一颗大白兔奶糖塞到手里。
陈果果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奶糖仿佛看到了整个世界：“哇，大白兔啊，谢谢阿姨。”
“叫姐姐，不叫不给~”
“谢谢……姐姐……”
有些不情愿的样子，看在大白兔的份上还是从了。
“乖~”
周凡看到旁边有个袋子，里面剩个空饭盒，干巴巴，根本看不到油水。
看样子已经有几天了。
这大概就是女孩的午餐了。
还不知道是谁给送的。
“边无月，你陪着，我去买点吃的。”
陈果果已经把大白兔给吃了，糖纸小心铺平。
边无月问她：“果果，这糖纸干嘛要这样呀？”
“糖纸好看，我想留着无聊的时候看日光灯，彩色的，可好看了。”
即便是边无月，听了都感觉心痛。
很快，周凡回来了，提了两袋子食物和水。
果果盯着一袋子食物，发现了一个特别的包装：
“哇，旺旺雪饼？”
吞了口唾沫，没再说话。
“嗯，给你买的，吃吧。”
陈果果确认了几次才小心打开包装袋，却不急着吃。
将雪饼全部拿出来数数。
嘴里还喃喃自语：“大姐一块、二姐一块、三姐一块，我一块……”
两人听得眼睛又红了。
周凡别过头擦了擦，拉着果果的小手：“果果，别数了，哥哥给你三个姐姐都买了跟你一样的。”
“不行，妈妈走的时候说了，东西要平分一千次，她就会回来的。”
又继续数起来。
这时，走廊里来了位医生：“你们是陈果果家属吗？”
“是，怎么了？什么时候手术？”
“是这样，陈果果左脚伤口拖的时间太久，我们医院没有把握，这里是责任告知书，在我们这手术可以，但如果手术失败，我们可不承担责任。”
周凡一听就想发火。
可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医院也不是发火的对象。
平复好心情问：“那我们能不能转院去洪城市治疗？”
医生马上点头：“那太好了，就是转院费用比较高，最贵的是救护车和随行医护人员……”
“没事，多少钱我付，你安排一下，我刷卡就行。”
“好嘞~”
医生急匆匆走了，准确地说是连走带跑。
两人商量好，边无月跟着救护车回去。
周凡留下，还有三个孩子要带走。
车也留下。
边无月没意见，半小时后跟车走了。
走前，陈果果回头看周凡：“哥哥，你还回来看我吗？”
拉着陈果果的手，周凡郑重点头：“今后我可是你亲哥，等我把你三个姐姐接走就去看你，好吗？手术会有点痛，你要坚持哦~”
“嗯，果果明白了，哥哥再见~”
望着救护车呼啸离去，周凡回想自己女儿五岁的时候，央求自己买糖，却被拒绝的事情。
该死的过去！
转身，周凡去了陈平家。
到了地，周凡敲门。
没人开，估计是上学去了。
但门居然没锁。
走进去瞧了瞧，陈平家只有一间不到十平米的小平房，很是破旧。
家里也不能说家徒四壁吧，起码家徒三壁是真的。
就剩一个20W的大灯泡，还有个电饭锅。
连个炒菜的锅都没有。
除此之外，就是张石头垒的床，其他家具的一样没有。
衣服都随意地摆放在床上。
墙边还有根电线用来晾衣服。
实在是够穷的！
这家都穷出大气层了。
也不知道陈平脑子哪里短路了，会在魔都坐飞回洪城的飞机上动手。
没多久，老三回来了，一进门吓一跳：“你、你谁啊，为什么会在我家？”
“我是你爸的朋友，他出远门做事，让我照顾你们姐妹四人。”
还是老一套的话。
但这个小姑娘明显没那么幼稚，虽然也就一年级的样子。
说话还有些奶声奶气的，
“我不信~”
“就知道你不信，来，给你看看我和你爸的照片。”
这手机还是边无月的，周凡的手机还是原来的诺基亚。
压根没拍照功能。
……
小姑娘看了后哭了：“呜呜，爸爸去哪了？”
你爸爸做了错事，要去天国了。
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