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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一片寂静。
叶嘉脸颊沁着细汗,柔软嫣红,他在黑暗中,忽然伸出手,指腹暖暖的,揪住沈知韫的耳朵,很轻的捏了捏。
沈知韫倏地抬头看他,黑黝黝的眼眸在夜色中也很是明亮。
“掐我干什么?”
叶嘉回过神,眨了下眼睛,心虚的不知道怎么解释。
……难道说是因为沈知韫真的好像小狼犬,所以他忍不住伸手去捏耳朵吗?
“我也要捏你。”沈知韫却莫名正色起来,他两条腿伸在叶嘉身侧,圈地盘一般,把叶嘉围起来,肩脊线条褪去了少年人的瘦削,撑起利落的线条。
叶嘉讷讷地,“……哦。”
他很乖的低下头,“给你捏。”
沈知韫喉结克制的滚了滚,俯下身,啄了啄叶嘉的耳垂。
两个少年的耳朵都浮起薄红。
“不是捏吗?”叶嘉声音有些细微的颤,“你干什么?”
沈知韫心跳的很快,揽着他的动作不变,“你也可以亲回来。”
叶嘉糊里糊涂地被绕进去,又哦了声,呼吸轻轻软软的,也亲了下他的耳朵。
亲完,他坐在沈知韫怀里,……不对。
回过味来,叶嘉又开始热起来。
身上沁着细细的汗。
薄薄的T恤贴合着一身雪白的软肉,乌黑发羽扫过后颈,他正在无措,沈知韫忽然压着声音说:“睡觉吗?”
叶嘉讷讷地:“好。”
他跳下床,从衣柜里拿出一条新的空调被,给沈知韫:“你盖这床。”
九月份的天,如果不是暴雨降温,屋里其实可以不用盖被子。
温度降得有些低。
叶嘉一到换季时节就容易生病,所以在叶母的叮嘱下,提前开了空调。开了空调,他也担心着凉,又找出被子备用。
沈知韫接过被子,闻到了叶嘉身上同款的洗衣液香气。
他看着叶嘉在屋里忙忙碌碌、跑来跑去的背影。
低下头,侧颈有些薄红。
缓缓地、动作谨慎的,像条察觉到熟悉气味的猎犬,扯开身上衣服宽大的领口,深深埋下去——
凌乱黑发散落,洒落些许阴影,勾勒出男生英挺沉郁的眉眼。
沈知韫不做声地,吸了口这股香气。
是叶嘉身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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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两个人规规矩矩地,一左一右,各占半边床,睡到第二天早上。
直到门被敲响,传来罗叔叔吆喝的声音,叶嘉才从睡梦中惊醒。
当年给叶嘉买床,考虑到大小伙子的潜力,叶母买的两米乘一米八的大床,睡两个半大小子没什么问题。
不过腿脚还是有所接触,叶嘉被敲门声震醒。
沈知韫也翻身坐了起来,五指插入额发,眉眼压低,刚睡醒的样子格外烦躁、不好
惹。
不过这锐利的眼神在触及叶嘉后,一秒变的心平气和。
叶嘉没看清他的神色,匆匆忙忙下了床。
沈知韫竖起耳朵听着,“砰”,卧室的关门声;“咔哒”,大门的开门声。
“嘉嘉啊!”洪亮浑厚的男声传了进来。
“罗叔叔,”叶嘉乖巧答道,“您怎么来了?”
“我就不进去了,这是你婶子早上炸的油条,我记得你们家有豆浆机,你榨点豆浆,当早饭吃了。”罗叔叔笑呵呵道。
他递过来一个小塑料袋。
塑料袋里是四根鼓鼓胖胖的油条,叶嘉连忙道了谢,接过来。
“我回去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罗叔叔叮嘱道,“你爸妈不在家,外人来敲门,千万别开门。”
“好。”
他走后,叶嘉回卧室叫沈知韫起床,“洗漱用品在浴室里,都是刚拆的,你用吧。”
得到沈知韫的应声,叶嘉去厨房榨豆浆。
两个人简单吃了早餐,叶嘉每日的时间规划很具体,他是个自律的孩子,吃完早饭就开始学习、写作业,卧室的书桌不大不小,坐得下两个人。
写完作业,想了想,叶嘉把沈知韫叫过来,给他补习起落下的知识。
沈家有专门聘请的家庭教师,一节课四位数,教出的子弟无一不在高考中取得优异成绩。
这般优秀的老师,曾严肃的和沈父交谈过,告诉对方:“你的孩子很聪明,但他不愿意学习,我无法得知他的学习进度,没办法再教下去了。”
在很多人眼里,沈知韫就是这样一个难搞的人。
不过此时,再难搞的大少爷也得温顺的坐在书桌前,接过叶嘉递给他的试卷,皱着眉做题。
“这张试卷上的大部分题我都给你讲过,”叶嘉说话温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