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里里外外的就她一个人,就是辛苦一些,一晚上一晚上的炖肉卤肉,她支个架子床,在店里凑活着就睡了。店里火不停,本身又带暖气,是真不冷。
晚上断断续续的睡,肉卤出来,半天在店里卖。生意应该是也不差的。
这会子坐在那里,桐桐能看见那袖筒上的油都有一层了,做餐饮的,难免。
四爷回来的时候看见这两人也愣了一下:“我下去没有碰上?”
“走到两岔了,我们走的消防楼梯。”李征是这么说的。
李征是李翠的侄儿,是舅舅李壮的儿子。打着散碎的零工,蹬着板车拉活呢。
四爷看看他,再看看王红果,过去挨着桐桐坐了:“这么晚了过来,有事?”
王红果就笑:“我也是九点半才关的店门,就晚上有点时间……”
“有事就说!”眼看十一点了,陪着熬不起。
王红果就直说了:“我跟你表哥处对象,他要结婚,我也有条件!他爸爸他妈都不是懂道理的人,我不跟他爸妈说……”
桐桐瞪大了眼睛:“你俩搞对象?”
王红果就指着李征:“他看上我的手艺了,我不傻!我看他还怪勤快的,就是光有笨力气,不开窍。我说要结婚,就要把他家的房子写在他的名下,给他爸妈租房子另外住,他姐不能总住娘家……他说我过分!我说不答应就别结婚,他又总缠我。”
“那你找来是想咋?”
“他不好意思跟他爸他妈他姐说这个话,提这个要求!我本来找老板的意思就是,想叫老板找个人给他爸妈捎个话音,这就是我的态度!要结婚,他们就让房子,搬出去。就他家那个条件,他儿子碰不上比我条件更好的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要是不答应,我就答应别人了,愿意的人家多着呢,也不是非他不行。”
李征清瘦,二十七八的人,胡子拉碴的。说实话,跟四爷是表兄弟,人家长的真不差。说老实肯吃苦这是实话,长的比一般的小伙子要好一些也是实情,这也是王红果还愿意在这里掰扯的原因。
反正挺泼辣的,这个条件提的。
四爷直接给李彩把电话打过去,叫王红果对着电话把这话又说了一遍,这才道:“姨妈,我太忙了!这里面的事我真不知道,时间也不早,回头你过问一下。”
李彩一声一声应着:“知道了!”然后又赶紧喊:“红果呀,别着急!这都不是事。这事李征不去说,是李征的不对!你的要求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你俩先回,好好做你们的生意,这事我去说!我去说。”
王红果的目的就达到了,赶紧就站起来,“那我就回了,炉子里的火还怕灭了呢!今晚还有二百斤肉要卤出来,活多着呢。”
说着就喊李征:“还坐着干啥?回去卸骨肉去。”
喊完了人,又回头看桐桐,笑眯眯:“你要是闻不了卤肉的味儿,我叫李征给你们送来!猪脸肉卤出来最香了……要不要猪尾巴,我今儿多叫人送了五六斤猪尾巴,这个卤出来那才好吃呢。”
“不了!不了!不早了,你们赶紧回吧!雪还不小,路上慢点。”
王红果走过去一边换鞋,一边道:“你跟阿姨说,就是成了亲戚,我肯定不拖欠房租……肯定按时给!别人的房租涨价,我也会涨的……”只要一直租给我就行!就这点要求。
桐桐:“……”是有些憨!但是不傻。黄金地段的铺面,像是一个月一租的,上哪里找去。但是,这要是李翠的亲侄儿和侄儿媳妇,还怎么说呢?
这应该也是王红果看上李征的一个原因!
两人都是审时度势,选择了合适自己的。
在儿女的婚事上,李壮和张爱红有啥要说的?她家住的也是七十平的房子,李彩一说,张爱红哭了一鼻子,还是答应了。
可要彩礼吧,彩礼又拿不出来。
人家姑娘确实是有个手艺,天天有进账,跟谁过人家的日子都不差。
王红果又说了:“房子写在两个人的名下,房本一换,立马领证。”
给不起彩礼,儿子又面临大龄的问题,要工作没工作,要本事没本事的,怎么办?人家姑娘说啥就是啥?
大舅妈这么一个横的人,服软了。
房本换了,证也领了。张爱红找儿子问:“总得给我和你爸租个房子吧,三十多平……”
还三十多平呢?
王红果压根就没给租,直接给找了个看库房的活儿。
她店里得人家冷链仓库给她送肉,她听人家说,城外冷链仓库招门房和打扫卫生的人,老板吝啬,一个月只给三百块钱。
看门肯定有住的地方嘛!
于是,把老两口打包,扔城外给冷库看门和保洁去了。
至于离婚之后住娘家的李玲,谁都没跟她商量,等知道的时候房子已经是弟弟和弟媳妇的了,弟媳妇催着她搬家:“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