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惊寒神色更冷,“赵某此生都不会休妻,赵府也只会有如娘一个女主人。孙小姐的身份赵某高攀不起,还请离开吧。”
“寒儿!”
赵周氏紧跟着冲了进来,“你糊涂啊!”
她气急败坏的指着赵惊寒道:“瑾若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就不睁眼呢!你出事的这段时间,还不是瑾若在跑前跑后,连医馆的大夫都是瑾若帮你找的,你怎么可以如此对待她。”
“若是母亲过不惯京城的生活,便随大嫂回祖宅去吧。”
赵惊寒声音更冷,看着赵周氏的眼神也无丝毫波动。
赵周氏身子一软,直接瘫在了地上,抹着眼泪哀嚎道:“造孽啊!你这是要赶我回乡下吗?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这么大,你现在高中了要发达了,就不管你亲娘了是吗?你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爹吗?”
赵张氏也煽风点火道:“二叔怎么可以这般对待母亲,难不成是弟妹教唆你的?”
屋内再度乱成了一团。
看着吵闹不休的亲娘和孙瑾若,以及煽风点火的赵张氏。
还有冷眼旁观的苏相如。
赵惊寒只觉得气血不断的上涌。
他猛然喷出了一口鲜血,仰面就栽倒在了床上。
赵府主楼,医馆郎中眉心紧锁在为赵惊寒把脉,随即几度无奈的摇头。
“王大夫,我义兄怎么样了!”孙瑾若焦急的问。
“身中剧毒,急火攻心,如今毒素已经扩散到五脏六腑,还是准备后事吧……”
郎中收回手站起。
“什么!”
赵周氏瞬间面如死灰,孙瑾若白着脸拽住郎中道:“怎么可能!我义兄怎么可能会不行了!你到底会不会看!”
郎中苦着脸道:“小姐,是在下才疏学浅,真的治不了状元郎的病!要不小姐再找找别的神医……”
孙瑾若的身子晃了晃,视线落到床上的赵惊寒身上。
她还记得赵惊寒刚刚状元及第,骑着马在玄武大道游街的模样。
那是何等的青年才俊意气风发。
她一眼就看中了这个男人,哪怕是他已经娶妻生子也想得到他。
谁想到她的喜欢竟然是镜中水月。
赵惊寒这就要死了?
“不可能……不可能!”
孙瑾若突然疯了一样转向苏相如,“就是你这个扫把星,若不是你,我义兄根本不会出事,是你给我义兄下毒!就是你害死我义兄的!”
苏相如侧眸看向赵周氏和赵张氏,见那两人已经彻底六神无主,眼底满是绝望和无助。
她淡然的问:“母亲和大嫂呢?也觉得是我克死了相公?”
赵周氏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她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
儿子不久前严厉的斥责,一级他现在气若游丝躺在床上的模样在脑中交织。
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一切。
却听苏相如又道:“谁说我夫君要死了?”
她不慌不忙的坐在床边,淡然的为赵惊寒把脉,然后道:“不过是中毒,只要毒解了,夫君自然会苏醒。”
“你能救寒儿?”赵周氏像是抓到了求生的浮木一样,一把抓住了赵周氏的手。
孙瑾若气急败坏道:“郎中都束手无策,你能救我义兄?简直是妖言惑众。”
“怎么,难道你不想我夫君苏醒?”苏相如嘲讽道:“你会比我更在意我夫君的生死?”
“你当真能治好寒儿?”赵周氏沉着脸道:“若是寒儿不能醒过来,我就让你给他陪葬!”
之前寒儿也意外昏迷,苏相如确实有手段令他苏醒。
赵周氏如今也只能选择相信她。
无论如何,她的儿子绝对不能出事!
“先生的银针借我一用。”
苏相如看向郎中,郎中忙不迭的把银针递了过去。
就见苏相如出手如电般封住了赵惊寒的各大穴道,郎中脸上顿时露出惊奇的眼神。
“赵夫人师承何处?这手艺……怕是没个十年的功夫学不来。”
他无比艳羡道:“竟然还有这种方法……在下可否有幸见一见夫人的恩师?”
这王大夫是京中有名的神医。
得到了他的肯定,赵周氏的脸色顿时缓和了不少。
而且,赵惊寒的气色肉眼可见的多了点血色。
苏相如不冷不热的起身,“家师云游四海,我也不知道他在何处。请问先生,京郊何处能采到龙血草?”
“你想用龙血草为状元郎解毒?”
王大夫沉思了片刻,“确实是妙方,不过,龙血草极其珍贵,听说北山的山崖上有这种草药。但京中的采药郎去寻找过多次,十年内也不过找到了三株,且全都进贡给了宫里。夫人要想找到这东西,怕是很难……”
“放心吧。”
苏相如勾唇一笑,“我亲自前去,一定会把龙血草带回来。”
北山。
苏相如一手牵着赵颐安,跟着王大夫和两个采药郎一级一大队护卫朝山头爬去。
“累吗?”
苏相如摸了摸赵颐安的脑袋问。
这孩子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