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等会儿吧,应该快结束了。”程元东欣然开口
程元南看着儿子和大侄子轻笑,“孩子懂事,眼里有活儿。”
程明义和程明智相视一笑。
程元东点头,“咱们家的孩子确实都不差。”
闲聊的功夫,程元西从库房内出来,招呼几人进去搬东西;他们随着进入库房,只见岑老板和他的伙计面带微笑,而岑老板正在拿出银票和碎银子和程大柱交接。
“从最前面的开始搬,背篓拿过来,用背篓背。”程元西招呼着家里人帮忙。
正好,他们回来时背的背篓还在,往背篓里装上满满一背篓;手上再抱一些,尽量多带一些出去,能少走两趟。
岑老板与程大柱交接完成,程大柱随手将银子和银票揣进怀里,也去帮忙。
岑老板摸着透明精致的肥皂爱不释手,里面的不规律草叶别有趣味;在用肥皂的时候,还具有一定的观赏价值,程家人心思真是灵巧。
就是不知肥皂是怎么做的。
他没胆子觊觎程家的肥皂方子,不妨碍他好奇。
一人走了十几趟,两万块肥皂顺利送上马车;目送马车掉头离开,程大柱笑容灿烂,同时,完成一桩买卖,心头高兴。
还没高兴一会儿,程氏一族的人就找了过来,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很多人。
他们围在家门外,程大柱心头一叹,高兴劲儿减了不少。
“大柱叔,你们家怎么来了这么多马车?进进出出的搬了好多东西上马车。”一个干瘦的男子开口。
程大柱扫他一眼,是出了四服的堂侄;他家日子不算好过,但也不算难过,身上至少是穿了棉衣的,不似族里艰难的人家连一件棉衣都没有。
“大柱伯,您是不是在做生意啊?”
“那个人应该是府城的人,看他穿的好,应该是个有钱人。”
“富裕是肯定的,要不能长那么胖?”
“大柱叔,您家不声不响的赚了不少银子吧?”
程元西、程元东、程元南三兄弟立于程大柱身侧,看向前来的同族之人;他们之中有好奇看热闹的,也有心有猜测想分一杯羹的,更有不管真假先眼红的。
“我们家跟府城有点来往,大家都是知道的;家里生计艰难,人家看不过去才带我们一起赚银子,大头不是我们的。”程元西斟酌回答。
不能让族里人知晓这份生意的来路,赚多少银子的事儿也不能说。
族里的搅屎棍太烦人了。
程大柱眸光闪了闪,默认了程元西所言。
程元东和程元南见父亲没说话,他们也选择沉默。
程氏族人面面相觑,无法分辨真假话。
然而,程大柱家小孙女跟周王世子确实交好,那位世子爷对程明仪的好,连他们都知道;肉眼可见的好,要是周王世子带他们一家赚银子,倒也说得过去。
一个平民人家,周王世子随便拉拔一把就能活的很好了。
羡慕,已经说腻了。
“大柱叔,什么样的生意,可以带我们吗?都是一个族里的人;您也拉拔我们一把,让我们的日子好过一点呗。”
一个身形偏矮,大约只有一米五八九的男子扬声喊。
此言一出,众人的注意力成功转移,一个个盯着程大柱和程元东三兄弟。
程大柱无声叹息,不得不出面安抚住这些人,“这事儿不是我们说的算,也不是你们说的算;我们得禀报之后再做决定,之后若是有望,我们会与族长、村长商议,大家都散了吧。”
程大柱不想跟他们扯掰苗头,带着三个儿子回院;没关门他们也不敢随便进去,一是忌惮程家跟周王世子的关系,二是忌惮生意。
要真有希望,他们这会儿擅自闯进去,惹恼了程大柱一家;本来能成的好事儿,可能泡汤。
既如此,他们按捺下躁动的心。
“都散了,都散了,别为难大柱叔一家;他们也是跟着人家干的,能不能成看大柱叔怎么说。”
“散了吧,没什么可看的了。”
“程大柱的日子这么好过,修了大院子,天天能吃饱;他们家的子女孙辈哪个穿的差了?再看看我们家的孩子,补丁撂补丁。他们有能力,帮一把我们怎么了?还推脱。”
“他就是推脱,什么要汇报,我们跟着赚一点,人家周王世子能知道?”
“行了,口无遮掩,说话不中听;大柱叔说了这事儿得汇报,那就是过明路,你们激动什么?这生意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人家过的好是人家的本事,你们过不好还能赖在大柱叔家里不成?”
“做人做成你们这样,谁愿意拉拔你们?净捣乱,没事儿都能被你们扯出事儿来。”
“散了,再闹我们去找族长和村长。”
“.”
“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