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微张,轻声吐纳。
好一会儿,他抬起脑袋,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似的轻轻颤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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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多,喻白睡醒了要回家,陆断晨跑发泄精力回来,换了身衣服,说一起。
两人都默契地没提凌晨的事,包括那个拥抱和那些意味不明的话。
喻白感觉氛围稍微有点古怪,心里有一点点不自然,但很就被陆断的话打消掉。
“先给我换个药,”陆断解着纱布,睨喻白一眼,“一会儿看见伤口别吓哭了。”
“伤的那么严重啊?”喻白坐下来,打开医药箱,皱眉道:“我看看。”
“不严重,你胆子多小,心里没数?”陆断不冷不热地讽了一句。
喻白不说话了,他干脆自己上手给陆断拆纱布。
纱布上面都是血,过去几个小时已经变成暗红色了,掌心是道很触目惊心的伤口,缝合的痕迹像蜈蚣一样恐怖。
喻白瞳孔放大,抓着纱布边缘的指尖颤了下,吓得呼吸都变了,“怎么会这样!”
这伤口再深一点,陆断的手就要顺着这道伤口被割断了。
陆断眉梢一抬,“有人捅我,我把刀握住了。”
看这样,喻白是心疼他了吧?
经过昨晚的事,陆断这次打算狠心点,不装没事人骗喻白说自己没大事了。
他事大得很!喻白最好多心疼心疼他。
“疼死了,你上药轻点。”陆断好不要脸地说:“别忘了给我吹吹。”
喻白不说话,就闷着头,动作小心地给他抹药。
嗯?
陆断正好奇喻白怎么一声不吭,指腹突然一湿,有什么凉凉的液体落在他手上。
陆断心头一跳,另一只手抬起喻白的脸,果不其然对上了一双红透的泪眼,睫毛湿漉漉的,还使劲儿憋着眼泪呢。
“我就说你别吓哭了。”
陆断既心疼又无奈,大手兜着喻白的半张脸,指腹在他眼尾抹了抹,“别哭了祖宗,没下次了。”
“你上次也说没有下次的。”喻白的眼前一片模糊,哽咽道:“可是还是受伤了。”
“这回真是最后一次。”陆断噎了下,举起手发誓,“我保证,真的”
喻白抽噎一声。
“别哭,白白。”陆断喉结滚了下。
这回倒好,不用喻白心疼他了,看见喻白掉眼泪,他先心疼得要死。
“就是看着吓人,我手还能动呢,又没废,你看。”陆断搁在桌上的那只手虚虚握了几下。
操,真疼。
陆断额角青筋蹦了蹦。
“你别动了,别动。”喻白看得心惊肉跳的,生怕伤口崩开。
他赶紧按住陆断的手腕,怕泪水落到陆断伤口上,转头抹干净,很快给陆断上好药,犹豫一下,还是低头吹了吹,然后重新包扎好。
“要好好养。”喻白止住眼泪了,但嗓音还有点闷,“不然会影响以后用手的。”
“好,你监督,我保证听话。”陆断偷看喻白,抿唇,“不哭了?那回家?”
喻白点了下头。
这个时间,爸爸妈妈应该已经醒了。
陆断前面几天和他们一点没联系,这次一进门就先道歉,态度诚恳。
具体原因没有解释,两位长辈也没问,心里都有数。
喻明生说:“小陆来了就不对付吃了,我做点好的,昨晚买的鱼还新鲜呢。”
他说完就去了厨房。
林菁倒是看了眼跟在陆断身后的自己儿子,疑惑道:“妈妈早上起来没看到你,你怎么和陆断一起回来的?”
“我去晨跑。”
“我找他换药。”
两人同时开口,但一点默契都没,喻白脸一热,有点尴尬无措。
陆断看他一眼,对上林菁微皱的眉头,笑着说:“林阿姨,是我带喻白晨跑,顺便让他帮我换个药,手伤了。”
他伸出一直背在身后那只包着纱布的手。
“哎呦怎么搞的?”林菁没管别的了,赶紧关心道:“严不严重,去医院了没有?”
她问完转头对厨房的喻明生说:“那鱼别做了,陆断受伤了,吃鱼不好。”
喻明生:“受伤了,去医院看了没有?那我弄汤吧?”
“不用,叔叔,喻白喜欢吃鱼。”陆断朝里面喊了句,“我来帮忙。”
“你坐着。”林菁不赞同地瞪他一眼,“手伤了还乱动,你妈知道这事吗?”
“没跟她说。”陆断笑了下,“一点小事,麻烦您帮我保密。”
黎女士这段时间大概是有点忙碌,已经一个多礼拜没给他打电话查岗了。
林菁叹气,“行,那你们坐着,等着吃饭。”
“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