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邈自己闷头在被子里睡了一晚上,就连梦里都在反复回想阿姨那句话。
——半夜发春乱叫的猫。
她自动对号入座,觉得阿姨肯定是听到了什么,不然不可能无缘无故这么说。
早上醒来,眼下顶着一对黑眼圈。她自己照镜子的时候都被吓了一跳。涂了好多遮瑕才覆盖住。
周屹川听到动静,开了房门出去。
如今二人还是分房睡。
才六点。
他佩戴腕表,轻声询问她:“怎么醒这么早?”
她晃了下神,摇头揉揉眼睛:“睡不着。”
恰好阿姨从外面进来,肩上和头上还带着几片雪。
姜邈看见了,瞬间变了脸色,将周屹川拉到自己身前,完完全全遮挡住自己。
似乎知道她睡不着的原因,周屹川安抚她:“你放心,阿姨什么都没听到。”
她不信,瓮声瓮气:“要是没听到,昨天怎么会突然说那种话?”
他解释原因:“猫发情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所以在春天来之前需要给它们做好绝育。”
姜邈半信半疑:“那我昨天......”
他抬手抚上那只搭放在自己臂弯的手:“你的声音不大,而且房间隔音很好。阿姨不可能听到的。”
姜邈脸一红:“都怪你。”
他点头,将错全认了去:“嗯,怪我。”
好说歹说,姜邈才不那么尴尬。
不过吃饭的时候还是在极力避免不和阿姨对视。
阿姨察觉出异样来。
周屹川解释说,她昨天睡太晚,精神不是很好。
阿姨这才放心,说去给她泡杯咖啡。
待阿姨走后,周屹川问她:“现在放心了?”
确认阿姨没有异样之后,她才点头。
慢吞吞地吃起面前那份北非蛋。
周屹川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我今天要去一趟江城,可能后天才回来。”
姜邈抬眸:“去这么久吗?”
周屹川动作稍有停顿,其实不久。他之前因为工作缘故,待在北城的时间反而是少数。
几乎有一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外。
姜邈自己在家自然是乐得清闲,她巴不得他永远不回来。
有一句话是怎么说来着,有一个有钱还不爱回家的老公,简直是人生一大幸事。
当时姜邈就是这么认为的。
现如今反倒开始觉得两天时间太久。
周屹川说:“我尽量早点处理完。”
姜邈心不在焉地用勺子戳了戳碗中那颗流心的温泉蛋:“哦。”
她面前那份北非蛋被她戳的面目全非,周屹川看在眼里,问她:“早上吃这个会不会太油腻了,我让阿姨给你煮点粥?”
“不了。”她放下勺子,“我吃饱了,你慢慢吃。”
她起身离开,上了二楼。
周屹川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
今天很早就结束了工作,这个点周屹川应该也早就离开,去了江城。
姜邈不知为何,突然不想回家,面对空荡荡的屋子。
正好许樱回国,所以她去找了她。
前者这几天待在自己的房子里,不敢回家。
回去了指定又要面对她父母的拷打。
她说:“我就是个混吃等死的窝囊废,我爸妈非得对我寄托这些厚望。我之前劝他们趁年轻再生一个,结果还挨了顿骂。现在好了吧,家族希望全放我一个窝囊废的身上了。”
她的自我认知倒还算中肯。
姜邈来这儿多久,就听她诉苦了多久。耳朵都要听出茧子来了。她让许樱能别把这些车轱辘话来回讲吗,她都倒背如流了。
许樱努努嘴:“我那不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吗。你说咱两都这么久没见了,连个共同话题都没了。”
话音落,她突然想起什么:“贺政南那事儿你是怎么解决的?”
“什么怎么解决?”姜邈一脸懵。
许樱以为她是不想和自己讲,眼眸微眯:“好姐妹之间可不能有秘密,你放心好了,这种事情我肯定不会往外说。毕竟你出轨的事情要是被周屹川知道了,以后打离婚官司优势肯定不在你这边。”
姜邈皱了皱眉:“你乱说什么,我和贺政南什么事都没有。”
“没有吗?”这下轮到许樱愣住,“我还以为。”
姜邈的确有些好奇:“我和贺政南的关系,在你们眼中真这么好吗?”
“岂止是好。”许樱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当时学校谁不以为你们早恋了?”
那,周屹川也这么以为吗?
姜邈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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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