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梨花村的众人们惊骇的同时,又看热闹,八卦得眉飞色舞的。
林大伯倒是大手一挥,领着许氏娘家众人,往林老头家一进,大门一关,打算内部解决,免得丢人现眼。
得不到最新消息的众人更是八卦的心痒痒,一人一句的猜测着。
“嘿,真瞧不出来了哈,这许招娣平日里屁都不放一个,居然能干出这种事儿来...”
“人心隔肚皮啊,真是吓唬人哟...”
“说是身上不少伤?这事真的假的?”
“真的!那还有假的,我猜啊就林大贵手黑,肯定下重手了,这许嫂子才受不住,想岔喽!!”
“这林大贵真不是好东西!!之前还想进他弟家偷东西不是?!”
“诶诶诶,谁是他弟了,人凡升都跟他们一家子断亲了,哪来的哥啊,要我说啊,凡升还真做对了,这么一家子指不定心有多黑!”一受过林凡升恩惠的大婶开口帮忙辩解道。
“就是,这林大贵真不是个好东西,何白春这人也不咋样,以前仗着她家有个童生,就面上装模作样的,还占了我家不少便宜呢...”村里的屠户家的女儿,朱圆也道。
“不然怎么说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呢?我说啊这何白春也真是不会教儿子...”
众人话突然一边倒的帮偏,开始数落起林老头一家的不是来。
最后这事却打了个平。
林家大伯面色如霜地从林老头家里出来时,只对外边宣布道,林大贵长期家暴许氏,许氏一个恼火这才控制不住杀了人,清醒后后悔不已,然后自我了断了。
于是俩家各自扯平,谁也不用赔谁银子,而林大贵跟许氏闹成这般,亦是有了怨气,所以俩家离亲后,各自安葬。
众人听闻了都跟他们猜想的一样,顶多再唏嘘一会儿,这事也就过去了。
倒是出了这事后,梨花村里那些个经常打自个媳妇的汉子们都收敛了不少,生怕自个睡到半夜,自家媳妇也会提刀候着。
所以一时间村里的夫妇们都相敬如宾,和气融融。
而林老头家出了这事儿,倒是越发安分,日日禁闭院门,不大出来了。
随着这事过去后,转眼间也到年二十。
*
这日,悠然起了个大早,只因今日得祭拜灶爷等几处神明。
江氏也一早就嘱咐了,柳氏也跟她讲了讲忌讳跟怎么祭拜。
悠然虽然不知什么原因让她能重获新生,也不管神明是否存在,但因自己原本就是穿越的,她自然得殷勤点。
她原以为今日一定会是第一个起的,可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被窝里暖着的衣物,就知道林凡升又比她先起了。
悠然一阵懊恼,坐起来,揉了揉头发,感觉到因为干冷,脑袋上头发静电劈哩叭啦的,立时敏感地停下动作。
旋即吸着冷气,呼着热气,将被子往身上裹着,缓了一会才清醒过来,支起窗户往外看去。
冷风扑面而来,呼出团团的热气,林凡升没在后院,天色已经蒙蒙亮。
冬天天亮的晚,现在这种天色,估计也不算太早了。
这么想着,悠然也就不磨蹭了,连忙先在被窝里捞出被她体温温着的衣物,先在被窝里将上衣一一穿好,再哆嗦着身子下床穿裙子。
再次感受到冬天深深的恶意,悠然不禁开始琢磨要不要做一条大棉裤穿穿?
但一想到那模样实在不好看,便又罢休,若是让柳氏秦桑瞧见,估计又得笑话自己了。
穿戴整齐,悠然便一路小跑地往厨房去,扑面一阵温热。
三花跟大橘俩只正窝在篮子做的小窝里熟睡着,身子交叠着,小呼噜声还挺大。
悠然伸手摸了两把,成功惊醒俩只,但它们只是抬头懒洋洋地扫了悠然一眼,就换了个姿势接着睡。
悠然嘿嘿讪笑两声,就不打扰俩只猫大爷睡觉了。
灶里还有些余火,灶台上有两条新鲜的五花肉,也是今日祭祀需要用到的,应该是林凡升一大早就去买回来的。
大锅里的则是热水,一打开木制锅盖,烟雾缭绕。
悠然见林凡升又十分体贴地就将东西替她备好了,叹气之余又不禁甜蜜一笑。
提上小半桶热水,在后院用热水洗漱过后,悠然就顶着寒风往小林子那去。
见一切如常,鸡窝也已经被打理过来,鸡食盆里也拌好了鸡食。
悠然便准备再抓只鸡,一会料理完毕用来祭拜的,结果就惊喜地发现有只母鸡抱窝了。
一手提起咯咯哒直叫唤的母鸡,悠然快速地数了一下鸡蛋,一共二十三枚,不确定是否都受精成功。
倒也不管它,所幸让它先孵着,只等天再亮些找机会再查看。
将手上开始烦躁的母鸡放下,便由得它咯咯咯的又窝了回去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