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伯见状连忙迎上前去拱手道:“官长大人。”
那官长下马后,一个跨步就是上前虚扶了一把林大伯道:“林村长,不必多礼。”
林大伯亦是惶恐笑道:“不可不可,礼数少不得。”
那官长见林大伯这般礼数周全,自然对他更加有好感。
本来他们就为了难民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的,这梨花村三番两次地替他们解决了麻烦事,自然得客气相待。
“人都在这了是吧?”官长边说着,边走向老榕树下,巡视被绑的严严实实的难民们询问道。
视线略微扫过梨花村的村民们,不禁让他们瑟缩一下。
家里人有被咬伤的,更是不自觉地悄悄用自己身子挡了挡,心里也是直打鼓。
“是了,都在这。”跟着他身后的林大伯回答道。
那边的疯妇人正挣扎叫嚷着,官长眉头一皱,便给了身后随行的手下一眼,随后就有人重新上前将那妇人的嘴给粗暴地堵上。
官长这才又笑着对林大伯夸赞道:“若是个个村的村长都与林村长这般能干,那我们可就省心了。”
要知道其他村子不是这边被难民伤了,还有人掩下伤情,导致瘟疫在他们村子横行,人数越来越多,才将烂摊子扔给他们衙门。
不然就是粮食被抢了,日日到衙门哭诉,让他们衙门忙的焦头烂额。
而梨花村不但准时缴了粮税,遇上难民袭击,还能反过来抓获他们,林大伯这村长却是当得起这一句夸的。
林大伯立时羞赧答到:“不敢当不敢当...”
想起村里受伤的村民们,又不禁开口说情道:“只是大人您看,这我们村里人被咬伤的也有几十余人,这能不能劳烦您们帮忙顾着点...”
林大伯哂一笑又继续道:“当然,他们个个都是好心肠的,方才也是为了捉这些难民才受了伤...”
林大伯先说讨了人情,这才又道:“自然,他们的饭钱,一会儿我就让人给您送上...”
众人听闻林大伯替他们说话,心里也是一提,都纷纷紧张地看着那官长的表态。
官长一听,忙打断道:“可别...”
众人心里一沉,妇人们眼角的泪都还没来得及落下,就听见那官长又道:
“你们还不明白?你们这算是立了功的!哪用得着你们垫付银钱,不单不需要,说不准还有奖赏的!”
这话炸得众人一愣。
什么!?不但自己被感染的亲人不需要被处置,还会有奖赏?
虽然人们心里激动,但到底没敢嚷嚷出声,都悄悄地看向那官长。
“这...”林大伯也是一愣。
“我在这儿就先恭喜你们了,咱们大人可是惦记着你们梨花村的,收到消息就打算替你们上报请赏,正好上边也有此打算激励众人自保反抗,但说到底也是你们好样的,这不需要我们费心不说,还帮了我们不少,自然该赏的。”
官长笑呵呵道。
林大伯这才反应过来,心里激动,又是俯身拱手道:“那真是多谢大人了。”
官长只又扶了一把,道:“这是你们应得的,至于你们村子里受伤的村民们也无需担心,我们会妥善安置,那边大夫也候着,不会让他们出事的,至于若是有伤亡,一会你报个名单,我们上报上去,也能下来一笔安抚银子,多少也是个钱,你们且安心等着消息吧。”
旋即他又看了看天色才道:“时候也不早了,我等还得赶着回去复命,就不多打搅了,将事物准备好,即刻启程。”
见官长将事情都说落明白,众人也不禁松了口气,纷纷都露出笑了。
林大伯亦是点头称:“是是是。”
这边官长开始吩咐手下的人将难民们押起来,林大伯也是让林丰回去赶紧将伤亡的名单记录下来,一会让他们带走。
事情有条不絮地进行着,没一会儿,士兵们就将难民们串串似的用长粗麻绳绑起来,押好了。
难民们被梨花村里的人打的不轻,一开始有人干脆就起不来,被士兵们扬言吓唬道。
若是他们自己不走,便绑起来让马拖着走,只是去到衙门时,他们身上还有没有一块好肉,或者直接磨成一副骨头架子,他们可不能保证。
别说难民被吓的一个机灵,艰难地起身,就是梨花村的众人也是被吓唬的,大气都不敢喘的。
方才梨花村的汉子们下手可不轻的,这些难民带着一身伤走到衙门,那滋味也是能让他们好受一番的了。
至于受伤的村民们则是由林立带人去找牛车,将他们安置在牛车上边,由林丰带着他们去往衙门一趟。
先是呆一晚上,若是无发高热的情况便回来,若是发了高热,染上瘟疫,便只能隔离了。
官长准备好后,便跟林大伯抱拳道:“林村长就不必送了,我们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