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玉你突然消失,我为了让我的心脏不要急到爆炸,就过来了。”牧长烛没有过多描述,只是温柔地道:“不过阿玉可以放心,我过来完全是合法合规的,没有违反异侦部的规矩。”
白肆玉怔了两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很快他就听到牧长烛温和但充满歉意的声音再次落在他耳边。
“对不起阿玉,我这样是不是有点自作主张了?”
白肆玉微微怔住,他想说不是。
可当和牧长烛温柔至极又隐隐含着些许歉疚、甚至是胆怯的眼神对视上,白肆玉突然心脏一颤,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长烛在胆怯.....
长烛怎么会胆怯呢。
长烛在胆怯什么?!
他认识的牧长烛一直都是威严沉厉、运筹帷幄、即便身患重病命不久矣也完全不会屈一丝风骨的绝对的上位者,是天妒之材,身怀帝王之骨,怎么会露出这样的眼神呢......
“阿玉你不告诉我你要执行任务,直接选择了隐瞒和关机,我想你一定是出于多种考量,但是......但是我在联系不上你后实在是放不下心,就派人查了一下,我不知道阿玉你会不会生气,会不会怪我,但咳咳......”
牧长烛突然咳嗽了起来,唇瓣有些苍白,深灰的眼眸却一直都是沉静温柔地看着白肆玉。
“但在发现阿玉你来这里执行任务而且任务还很危险后,我真的完全不能放下心,所以即便阿玉怪我,我还是要来,虽然我也很害怕,害怕阿玉会因此生我的气,以后更加不愿意和我.......”
分享那些或重要或不重要的事情。
这最后几个字牧长烛没有吐出口。
可光是想想,牧长烛就完全不能接受,也不会接受。
如果真的发生了那种事情,他定然也要亲手颠覆扭转!
不过现在他还是应该先尝试示弱......
单纯的白大师果然被一秒拿捏。
他看着牧长烛明明极其关切、满腔真心可又因为他的刻意隐瞒行为而控制不住自我怀疑的失望又胆怯的脸色,整个人都心疼歉疚得不得了,也超级后悔自己两天前为什么就没有报备一句呢。
他连忙抓住了牧长烛的手,紧紧握着牧长烛的手指,试图安慰牧长烛。
“我不怪你,长烛,我当然不会怪你啦,你别......别多想!”
“而且我,我不告诉你不是不信任你,也不是想刻意瞒着你,我,我只是......”
白肆玉急得挠头。
“我只是觉得我肯定很快就能把事情解决了,到时候再和你聊这事儿就好了,不值当特意和你说,只能白白让你担心几天嘛。”
“真的吗?”
牧长烛深邃的灰色眸子里隐隐闪起一点光彩,好似已经燃灭的灰烬里突然出现了希冀。
“我还以为阿玉是不喜欢我......这个朋友了,也不信任我了,所以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我一声。”
“怎么会呢,长烛你一直是我最最喜欢的朋友啊!”
白肆玉看着牧长烛仅仅因为他几句话就重新燃起光彩的眼神,是彻底心疼了。
他满腔的血液都随着心跳咣咣得跳动起来,他从被窝里爬出来,弯着腰侧着脑袋去看牧长烛,生怕牧长烛因为他的“冷待”而难过。
“我真的完全没有不信任你的意思......”
牧长烛被白肆玉的动作哄得想笑,可他忍住了,还是一副非常沉闷的语气说。
“那......阿玉以后这种事情可以不要瞒着我吗,我不需要阿玉什么都告诉我,毕竟我知道一些事情是机密,但是只要随便说一句,让我不要那么茫然无措就好。”
“好好好,我下次肯定提前说,我本来是怕你担心所以才不说的,没想到长烛你......咳咳。”
白肆玉即时刹车,生怕说多了牧长烛又难过。
“反正长烛你不要多想啦,我保证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都会提前和你报备的。”
白肆玉小脸温柔。
哎,没想到在商场权柄上运筹帷幄、游刃有余、不怒自威、“杀”人不见血、总让圈子里其他大佬闻风丧胆的堂堂牧三少在情感上是一个这么细腻温柔又容易胆怯的大男孩啊。
他真的要好好呵护牧长烛才行。
牧长烛撩起眼皮,温和看向白肆玉。
“那......阿玉,我们可就说好了?以后任何重要的事情——都要给彼此报备一声,以免对方担心。”
“好。”白肆玉点头。
牧长烛笑了。
他温柔的笑意直达眼底,对白肆玉伸出双臂。
“那我们一抱泯‘恩仇’?”
白肆玉一愣,随即笑呵呵地抱了过去,还特哥俩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