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瑞和高宁雪又和周爷在扶桑滞留了十日,这期间她们合力捣毁了扶桑西南部的马场。
先是烧毁了步足的竹甲(),又捣毁了扶桑苦心经营多年的马场?()_[((),这两场下来几乎摧毁了扶桑的部队的陆地战斗力量。
哪怕扶桑野心不死,依旧按照计划进行,等待他们的下场也只有一条——覆灭。
没了马匹,扶桑军队的机动性大大降低,失去了竹甲,就等于扶桑的步足需要用血肉之躯抗衡大梁的弓箭,哪怕被他们出其不意夺了海州,战火也绝对扩散不到其他的地方。
况且周爷和宜王的人会先扶桑出使团一步回到大梁,只要和海州当地的军事长官稍稍透露扶桑的局势,只说是扶桑内部可能出现了动乱,京都都被烧了,就足以引起重视了。
即便周爷和宜王的人不再深度参与,以两国如今的番贸水平,消息也很快就会传回梁朝。
……
二十日后,三艘满载的商船停在了海州口岸。
船上载的是周爷这些年在扶桑积累下来的大半家资,能带走的都在船上了。
宜王的人化身成镖局的人,一早等待在了码头。
东方瑞和高宁雪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瞩目,变了妆,辞别周爷后秘密回到了雷宅。
许久不见东方瑞的家仆分外欣喜,张罗着要给东方瑞和高宁雪做上一桌好饭。
可是,二人却没有见到吴蔚。
东方瑞问过家仆,吴蔚给家仆的印象很深,东方瑞稍一提及对方就想起来了,可家仆却表示,吴小姐已经许多个月不曾来过了,上次见时:还是她们一起来的时候。
东方瑞当即就变了脸色,让家仆先去忙。
高宁雪见状便宽慰道:“许是蔚蔚太思念翠微姑娘了,一到海州便归心似箭,先回泰州了呢?”
东方瑞则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说道:“吴蔚是一个重视诺言的人,我们既然约好了在海州雷宅相见,她即便再如何,也会到这里来留个口信儿或者留下一封书信再回去,如此并不是吴蔚的行事作风。”
高宁雪也蹙了蹙眉,她觉得东方瑞说的很有道理,可吴蔚为何没有出现呢?
“难道……?”高宁雪的心中升起了一个不好的想法,却迟迟没有说出口。
东方瑞也拧紧了眉毛,说道:“她身边有小梅这样的高手保护,而且那艘船在她登船之后就即刻起航了,扶桑被我们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蔚蔚上船时,扶桑根本没来得及关闭码头港口。”
聪颖如高宁雪自然明白东方瑞这么说意味着什么,吴蔚是九品的官身,又有高手护在她身边,在梁朝境内不会有什么危险,终点和起点都没有出问题,那么导致吴蔚失联的地方就只有一处了。
回来的路上。
茫茫大海,波涛汹涌,若是吴蔚真的在海上出了事……
高宁雪的身子晃了晃,被东方瑞扶住了。
“别急,等夜里我去找周爷问问,他
() 还要在海州休整两日才启程出发,蔚蔚坐的那艘船上载了些周爷的家资,那艘船的去向,周爷一定清楚。”
“嗯。”
怀着忐忑的心情,东方瑞和高宁雪一直挨到了天黑,二人才顶着乔装出了门,周爷带回来的东西很多,码头上的工人们正在连夜卸货。
东方瑞找到看管物资的人,对方认出了东方瑞和高宁雪,简单说了几句后,那人嘱咐了几句,亲自带着她们两个去周爷下榻的客栈寻人了。
马蹄落在青石板路上,发出清脆又密集的声响。
回到故乡,周爷心情大好,包下了整座客栈,还包了一家酒楼,给一行人送吃食。
东方瑞和高宁雪等在大堂,送她们来的那个人并没有下马,只是和守门的人说了几句就回码头去了。
负责保护周爷安全的镖师快步上了楼,敲响了天字一号房的门。
“周爷,外面有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想要见您。是码头上的人带他们过来的,说是周爷的朋友。”
“劳烦,带他们上来吧。”
“是。”
门外的脚步声远去,周爷朝立在书案对面的人摆了摆手,后者无声起身,推开窗户,双手抓住上窗框,一个翻身竟只用十根手指为支撑,翩然向上翻去,屋顶传来极轻的一声瓦片撞击的声响,便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了。
周爷书案上的一摞宣纸收到了一个木匣里,起身起去关上了窗户,门外又响起了脚步声。
周爷来到门口,拉开了房门,正看到东方瑞和高宁雪。
“进来吧。”
“周爷。”东方瑞和高宁雪向周爷行了个礼,一前一后进了房中。
周爷一改在扶桑时不苟言笑的模样,此刻犹如一位慈爱的老人,问道:“此刻过来,所为何事啊?”
高宁雪急吼吼地说道:“周爷,您看到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