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珺亦瑶,来人哈哈大笑起来。扯下了脸上的黑布,露出来一张面色发红,精神矍铄的长脸。
“没想到大公主殿下还能认出为臣。那还真没有必要藏头露尾了。”
三十几岁的男人,说话铿锵有力。语气上似乎还带着喜悦。
“既然你还自称为臣,何不归顺于我?以尔等的战力,我绝不会埋没你们,定能闯出一番天地。”
遮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边笑边摇头。
“大公主谬赞了。我等虽然在当年的紫衣卫里算是虾兵蟹将,但绝不会背叛自己的誓言——紫衣卫者,终死不渝。”
珺亦瑶像是在轰苍蝇一样摇了摇手。
“此言差矣。我们的恩怨已经过了十年。此一时彼一时。你们的主子都已化作白骨。你们的愚忠还有什么意义?”
男人在听到化作白骨这几个字时,表情明显的悲伤了一下,言辞慷慨。
“主子何等人杰,一世英名却命丧于此,吾等苟活只为主子复仇,大仇得报之后便会追随英魂而去。”
珺亦瑶噗嗤一笑,打破了沉重的气氛,那个叫遮云的男子瞬间被点燃了怒气,愤恨的大喊。
“珺亦瑶,你今天就以死谢罪吧。”
遮云飞身,执剑刺了过来。
还没等珺月迎战,一道银光直冲遮云面门,他旋剑挡住的同时,又一道黑影已经到了他的眼前,伸手接住刚才的飞刀,与他激战在一起。
此时成了两个人单挑,旁边的五个紫衣卫并没有加入战斗。
遮云曾是紫衣卫五大首领之一,是隋羲炎的得力干将,当年一柄长剑,出神入化,横扫五洲。如今三十几岁正值壮年,剑法更是沉稳精炼。
但,就是这样的遮云,在和燕三十的打斗中丝毫都没有占到上风。
少年的个子虽高,但是身形极其灵巧,飞刀更是出神入化,二人身形交叠,似乎棋逢对手。
观战的珺亦瑶,现在特别想嚼个爆米花,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打斗了,就这样干站着,真是不爽。
珺月近身,凑到珺亦瑶耳边,“主子,这小子的确厉害。”
珺亦瑶点点头,刚要说点什么,前面的战场却发生了变化。
燕三十突然改变了招数,以极其诡异的姿势弯腰甩出飞刀,遮云躲闪不及,被飞刀划伤了持剑的手腕。
随后,燕三十以极快的走位让遮云出现了应对不暇的情况。
珺亦瑶大喊,“要活的!”
话音刚落,燕三十从腰间抽出一条金属质感的短绳,珺亦瑶顿时眼睛一亮——那是她珺家打造的捆仙锁,是连七色玄铁的匕首都割不断的玄铁锁链。
几招下来,那五个看热闹的紫衣卫已经显出急躁,但是遮云一直没有下令,他们不敢妄动向前。
“啊!”
一声惨叫,燕三十的弯刀刺进了遮云的左肩,一个转身,捆仙锁,也结实的绑住了他的双脚,遮云应声倒地,怒视着燕三十,嘴里吹出一声奇异的口哨。
五个本想冲上来的紫衣卫,在听到哨声的时候愣了一瞬,再与遮云对视后,转身四散逃走了。
珺亦瑶有点懵,热闹还没看够就结束了,就像是德云社的相声正看的起劲儿,台上的演员就结尾谢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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珺涛刚要提刀追赶,就被珺泽呵斥住了,“穷寇莫追,保护主子要紧。”
几个人此时都围在珺亦瑶的周围,她有些疑惑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遮云和站在一旁气喘吁吁的燕三十,突然吧唧了两下殷红的小嘴。
“算了吧,也不能要求太高。”
一句话,把身边几个人弄的莫名其妙。
“遮云,我带你回府看看你两个手下,你们叙叙旧,其他的,珺泽,你安排吧。我站累了,回马车了。你们谁都没说给我搬个凳子,真是的。”
珺亦瑶噘着嘴,拉着珺月,朝马车走去。
几个人谁都不明白珺亦瑶的意思,不过,主子性格怪异,他们倒是也习惯了。
大家不再深究,所有人在珺泽和珺涛的安排下,重整旗鼓,准备下山。
回到马车上的珺亦瑶直接躺在竹席上,若有所思的发着呆。
珺月靠前,递过水囊,珺亦瑶喝了一大口。
“主子,可觉出蹊跷?”
“嗯,很多,好麻烦。”
珺亦瑶的语气有些嫌恶,她真的不喜权谋争斗,城府算计,可是她偏偏就是处在这旋涡之中,被转的头晕眼花,十分无奈。
她抬眸看向珺月,“要不,我称病吧,我们几个去湖州的山庄呆一阵,怎么,也呆到你坐完月子啊。”
珺月知道主子是心疼自己,也知道现在是没办法离开帝都,只能温软的宽慰。
“主子,我没事的,练武的人没那么脆弱娇贵。我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