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老板把蛋清、蛋黄分离,装蛋清的瓷碗塞进老板手中,“用筷子打。”
掌柜困惑地接过碗,打了半天妘苘依旧说不行。怀疑她在报复,撸起衣袖接着打了半炷香,手差点弄断妘苘终于说行了。
“生火。”
妘苘销毁厨房做饭证据,小气地背对老板,不让他参透蛋糕的制作方法。
这矮胖子不知道捣鼓什么,东一下西一下,不一会儿弄出满屋飘香的东西。掌柜搓了搓手谄媚道:“嘿嘿,客官……”
妘苘咧嘴一笑,单手端着刚出炉的蛋糕从掌柜渴望的眼前划过,右手食指贴着嘴唇故作神秘,“嘘!别问,不外传。”
掌柜望着诱人食物肠子都悔青了,怪自己不该给客人吃剩饭,不该贪那点银子,他有预感这东西一定能大卖。
妘苘不理掌柜,端着蛋糕跑到二楼。
香甜味道走到哪儿飘到哪儿,李灵玉以为自己平白无故出现幻觉。听见云兄声音披上外套,确认胸口没有破绽走到门口。
“哥,你睡了吗?”
李灵玉打开门,香味更浓了,光闻就解乏,“云兄?这么晚了有事吗?”
门里走出一道圣光,妘苘差点被女主美貌闪瞎双眼,摇摇头回神,“李哥,我做了点吃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甜的心情好就不累了。”
发现她袖口沾着白面,李灵玉五指缩紧,“是你亲手做的?”
妘苘把装蛋糕的盘子放进她手中,有些羞涩憨笑道:“很晚了,你早点睡。”
“哎!云……”
她跑远李灵玉轻轻叹气,关上门看着巴掌大精致的食物不忍破坏,半天撕了一小块放进嘴里。
陌生味道在口腔炸开,香甜、软绵、湿润,带走整天疲惫。
她坐在椅子上不知不觉将蛋糕吃完,洗净手吹了灯,借着窗外月光坐在床边,面容惆怅,暗自思量。
云兄真心待她,她却隐瞒身份,若云兄知道她是女子,还会与她这般毫无芥蒂相处吗?
投喂完女主妘苘心满意足,躺在床上很快进入梦乡。
翌日。
妘苘躺在床上打滚,浑身肌肉酸疼像麻花被人扭曲又下锅炸脆。下床走了两步和直立猿人没两样,洗漱完不情愿地推门出去。
客栈昨夜接待六七个人,掌柜早上闲得很,站在柜台旁打哈欠。
店小二拿着抹布擦透亮的桌子,不忙装忙,省得周扒皮找麻烦。
习锦和张副将面对面坐在桌边,桌面摆着盘小咸菜、三盘冒着热气的肉包子和杂粮粥。
将军一早低气压,副将愣是一句话不敢说,盘中包子快速消失。
妘苘抓抓犯痒的假胡子,坐在习锦身边笑着和两人打招呼,“哥,早啊!”
习锦吃相斯文,在包子上留下整齐月牙,“你叫哪个哥呢?”
“我……”
妘苘拿筷子夹起肉包,放进嘴里咬了口。抬眼,落下,抬眼,来回看习锦。
怎么阴阳怪气的?
张副将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瞟,大声咳嗽试图缓解气氛,“呃……云小弟啊!你昨天做什么了?”
“你怎么知道!”
妘苘瞪大眼睛,她特意偷偷做的!还嘱咐掌柜不要外传,难道……
察觉杀气掌柜猝然惊醒,与妘苘对视很是无辜。他是奸商,但嘴很严。
张副将答道:“太香了!整个客栈飘着甜味,我和公子以为是迷烟,下楼碰见店小二,他说是你做的吃的。”
昨夜,店小二跟随香气看见妘苘给李灵玉送蛋糕。两人聊完分开,他回头看见另两位客人,想到四人认识便没隐瞒。
好尴尬!给女主开小灶被同行人发现了。
妘苘如坐针毡,小口咬包子讪笑,“呵呵,我以为你们睡着了,不然……”
“我昨夜亥时才入睡,灯亮着呢!”
习锦皮笑肉不笑,他比李玉更早当哥,骑驴的怎么先和李玉勾搭上了?
“啊?是我眼花了吗?”妘苘装瞎,转头扫视周围眨眨眼,“看错房间了,下次一定。”
“行!下次云小弟可别把我们忘了!”
副将傻乎乎戳破窗户纸刺习锦心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吃不着东西他心气不顺,看骑驴的不顺眼。
妘苘笑比哭难看,放下包子抓习锦手腕,“哎哟哥~别生气。”
烦!
习锦抬手不让碰,夹起爽口咸菜放进嘴里,“别乱叫。”
妘苘撇嘴暗道: 小气。
张副将疑惑不解,将军在干什么?要吃的?三岁小孩吗?
“云小弟,你多大了?”
“十七。”
“哦!那是该叫弟弟,身为男子矮了些,吃肉包”副将把一盘肉包推到她面前,“多吃,吃,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