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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2 / 3)

程会路过京城去看望老爷子,林琅给七叔公二十块钱,让他帮忙和村里人收点儿特产干货,一起带去京城。

下午快四点时,七叔公拉了牛车过来,他要送女儿女婿一家回去,也顺便用牛车帮他们把缝纫机运走。

“这是缝纫机的钱收好了,姨没办法回来送你了,你要经常写信回来,记住了吗?”宁小梅拉着林琅的手,好一番叮嘱。

宁小梅出嫁好几年,林琅才被送回小宁村来,她和林琅之间并不熟,但她和林琅姥姥的关系极好,偶有送东西回娘家,都少不了林家那份。

林琅只管点头应好,再将姥姥没用完的碎布等一起送给宁小梅做搭头。

时间不好多耽搁,林琅和闻昭非一起步行送了宁小梅一家子一段,再慢悠悠地往回走。

回到家里,林琅和闻昭非一起去后厨烧火煮饭,闻昭非煮,林琅在边上洗洗菜,递个碗碟,二人相处愈发和谐自然了。

晚饭后,他们分别洗头洗澡再一起分工着洗衣服晾衣服,这些都弄好,天色才完全黑了。

卧室里,林琅点起煤油灯,对着化妆盒的小镜子擦雪花膏。

已经到手八十块,还有四百块钱要入账,林琅终于不再吝啬,仔仔细细将脸蛋、脖子和手都擦了一遍。

换好睡衣回来的闻昭非无知无觉盯着林琅的侧脸看了好久,才红着耳朵、脖子去翻自己的背包。

闻昭非取出玉佩递给林琅,“这个给你一起放里面。”

“你放,我手还没干呢。”

林琅瞄一眼闻昭非手心的玉佩,只抬了抬下颌,她刚擦完雪花霜的手还腻着呢,不好碰玉佩,万一没抓稳摔了可怎么好。

“行,你慢慢来,”闻昭非不是一定要林琅放,他只是下意识想找点儿话说,找点事儿做。

他们结婚了,这枚代表“娃娃亲”的玉佩也应该和林琅手里的另一只放一起。

“咦?”

“怎么了?”林琅一边晾手和脖子,一边凑过脑袋来。

这旧梳妆盒上下两层,底层里除了放那枚玉佩的小木盒,就只有一对银镯,一眼看到底,没什么好惊讶的才对啊。

“有……夹层,我奶奶也有一个类似的梳妆盒,我小时候不小心拆开过,”闻昭非说着将玉佩木盒和玉镯取出放到窗台的小桌上,他在梳妆盒底部敲敲碰碰好一会儿后,打开底部夹层的盖子,里面有三页纸和一个存折。

林琅呼吸一紧,眼睛瞪圆了,竟然还真让闻昭非在梳妆盒里翻到新东西。

她刚穿书来那几天,也没少折腾梳妆盒和家里各个角落,她就没发现这个夹层!

“京城地契两张,广城地契一张。存折名字是你的,一千块,最近一次存钱是六年前的四月五号,”闻昭非将梳妆盒夹层里的东西悉数交给林琅过目,心中一样惊叹,他的新婚妻子不是一般的富有。

如此才符合他从爷爷奶奶那里知道关于林家的认知。

闻昭非已经从林琅那里知道她姥爷是六年前在后山出了意外,当天人就没了,从那之后林家就走下坡路,也从那年之后就没再往存折里存过钱。

四月五号是林琅公历生日的前一天。

闻昭非没有多说地契是因为京城和广城的局势都更加混乱,即便有地契在手,也不能保证那几个房子还能落回林琅手里。

否则林家俩老也不会带着林琅偏居在西南小山村里。

林琅仔细看存折里持续多年,在她生日前一天整一百块,和日常一笔一笔十块、二十块的存钱记录,眼眶无法遏制地红起来。

姥姥生病最严重的时候,也没告诉原主有这笔钱存在,否则他们拿着钱去市里、去省会更好的医院看病,未必不能治好。

“别哭,姥爷姥姥希望他们的孙女儿快乐富足地生活,”闻昭非抬手轻轻擦去林琅脸上的眼泪,猝不及防又被滚了两颗到他指尖。

“呜,我好想姥姥,也好想姥爷,”林琅努力忍眼泪,但视线模糊得越来越多,呼吸也越来越不畅。

“我知道,”闻昭非不擦眼泪了,他将林琅揽进怀里带到床边坐下,动作生涩地轻拍后背安抚。

林琅应不了声,肩膀轻轻抖动着继续哭,她的手环过闻昭非的腰,下意识从闻昭非身上汲取温暖。

林琅哭红眼睛,哭红鼻子,哭湿了闻昭非睡衣胸.前的好大一块,才哭累了,被闻昭非拍哄睡着。

闻昭非将人抱起放到床铺里侧,他低眸扫过自己一塌糊涂的衣服,一再确定林琅是真的睡着了,才缓慢起身出去后厨打水,拧毛巾。

床前,闻昭非仔细给林琅擦了脸,又贴心地挖了点儿雪花膏抹回林琅俩颊。许久,闻昭非长出口气,好似刚刚完成了一个大手术那般。

闻昭非起身去换了衣服,再随手把衣服洗了,才重新回到卧室里。

地契存折悉数收好放回梳妆盒夹层里,闻昭非轻手轻脚地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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