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呜呜应两声还是没放开手,闻昭非抱着林琅从堂屋后门进到一个房间。
坐到椅子上,闻昭非也没放下林琅,右手持续地给林琅拍抚后背和说话,“这里是老师师母给我们准备的房间,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休息。”
闻昭非继续转移林琅害羞到无地自容的那部分情绪,“一会儿我去把师母的缝纫机搬到房间里来。你的图纸带来了吗?”
“带了,我画了好几套,你看哪个好做就做哪个,我不挑的!”
说起正事儿,林琅终于放下手,目光偷偷打量一遍屋子,只有她和闻昭非在,门和窗户都关着。
悄悄松口气,林琅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那种要被热化了的感觉终于有褪下去的趋势,“我一定好好喝药,养身体。”
不能再随便一个吻,人就和残废了一样,太丢人了。
不久前的经历已经给林琅划到人生黑历史里去了。
闻昭非不知林琅都想了什么得出这样的结论,但林琅有决心这样做总是好事儿,他没有多说。
“哎呀,我们是不是要出去帮师母啦?”
林琅渐渐没那么害羞了,一直记挂的事情自然想起来了。
她拉闻昭非的手只是想单独和他说说话,就去给师母帮忙做点儿家务活什么的,万万没想到……
闻昭非却没有第一时间放开林琅,而是又捧起林琅的脸仔细看了看,唇色和面色依旧有些异样的红,其他看不出异样了。
林琅眨巴眨巴眼睛看闻昭非,悄声道:“我们再去洗个脸吧,我还要换衣服。”
“好,”闻昭非弯眸一笑,在林琅眉心轻轻一吻。
闻昭非牵着林琅出房间回浴房重新打水洗脸和换衣服,随后林琅帮忙擦擦桌子,闻昭非将厨房里外打扫一遍。
寇君君回房间换了衣服就出门找邻居们换些肉菜,等她回来,看到的就是一尘不染的厨房和堂屋。
她忍不住横一眼闻昭非,他自己看不过眼干活就算了,哪里能带着第一次上门来的林琅一起做,“瞧把你能的!”
闻昭非低头,他也不想如此,但林琅拉着他的手,眼神巴巴地看来,他立刻就消融了意志,让林琅帮忙擦擦桌子。
林琅走来挽住寇君君的手,岔开话题,“师母都买什么好吃的啦?今儿我和三哥都能尝尝您的手艺了,一定很好吃。”
林琅在京城时就从闻昭非那里知道寇君君很会做药膳,他们带来的礼物里就有京城才能买全的药膳药材,绝大多数都是给寇君君买的。
赵信衡每日田间劳动,体能消耗大,寇君君不时就会煮一些药膳给他补补,每回闻昭非来看他们,也被她要求着吃一些。
“一只小母鸡,师母给我们佩佩煮,”寇君君重新露出笑模样,又忍不住摸了摸林琅的脸,再一个隐晦的眼神看去闻昭非。
闻昭非面不改色,依旧当寇君君什么都没发现。
随后,闻昭非再帮忙寇君君处理好食材,就给寇君君赶出厨房,让他带林琅到院子周边转转。
赵家小院周边住的都是和同赵信衡类似经历,被下放来的前学者、前教授们,他们或许性格、行事迥异常人,但没有人品方面的大问题。
农场里也的确有沈晖所说的“作奸犯科”之辈,但他们可没有赵信衡这些人自由,去上个厕所都需要和看管人员报备。
或有耐不住本性、惹事儿的,连农场改造的机会都会被剥夺。
经历过关禁闭的人,都会倍加珍惜农场劳作放风的时间。
闻昭非手里提着半袋糖,带着林琅挨家挨户敲门拜访,天色渐晚,劳作田地近的都回来得差不多了。
不同于卫生所周边热情、爱寒暄的邻居们,这边的邻居收下糖,认个人,再道个恭喜就双方默契地结束谈话,闻昭非带林琅往下一家去了。
“老师和隔壁的简老还没回,明天我再带你来……他们回来了。”
闻昭非和林琅走一圈要从小院后门回去,又远远看到林道入口一同下工回来的赵信衡和邻居老教授简帛。
“老师,简老,”闻昭非微微躬身问好后,再给简帛和林琅互相介绍,“简老曾是姥爷、爷爷和韩爷爷的同事,佩佩叫简爷爷。”
“简爷爷好,老师好。”
林琅按闻昭非说的和俩人问了好,在简帛眼神里带出少许困惑和追思时,她主动说明,“我姥爷是林尧青,您还记得他吗?”
“怎么记不得,我和他同一个办公室。难怪我瞧着是有两分眼熟。你姥爷还好吗?怎么放心你嫁到这儿来?”简帛记忆里的林尧青宠妻如命,把唯一的女儿宠上天,按这调性不可能不宠外孙女儿。
“咳,”赵信衡低咳一声,他只和简帛提了一嘴闻昭非结婚了,结婚对象的信息却没透露多少。
简帛一贯不爱往人堆里凑,连近来农场热传八卦里闻昭非娶了“娃娃亲”对象的消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