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闻昭非怀疑是不是这几日吃太油腻或是睡前喝的牛奶其实坏了他没发现,才导致林琅肠胃不适时,林琅更先发现自己是怎么回事。
林琅面色微微憋红,眼神里带出些许无措,再拉开被褥一看,果然如此,“是来大……唔,是来月经了,我弄脏床单了。”
林琅和闻昭非现在用的还是嫁妆的红色四件套,乍一看还看不出来,但在林琅掀开被子后,闻昭非也闻到淡淡的血腥气儿。
“没关系,我抱你去卫生间,”闻昭非朝林琅安抚一笑,他下午看过师母的妇科笔记,本身也是医生,不会用异样的目光看待这个事情。
“好,”林琅虚弱地应了一声,让闻昭非抱她到卫生间里。
林琅坐到卫生间的矮凳子上,闻昭非继续将兑好的热水和衣服送进来给她。
闻昭非去而复返,他泡了一杯红糖水端进来,“喝了再洗,慢慢喝。”
林琅接过一边暖手一边慢慢喝下小半杯,腹部的绞痛依旧,但红糖水的效果也算显著,她感觉自己没一开始那么冷了。
林琅穿来小宁村的那个月就没来过大姨妈,“记忆”里同样是不规律,最迟个月来一回都有。
林琅穿来后,已经花钱去宁山县卫生所积极看病,调养身体了,它还迟迟不来,她也没办法。
和闻昭非议亲,办婚宴,途径京城再来农场,林琅也几乎忘记这件事儿了。
这几日吃好喝好,今天还见义勇为做了好事儿,这突然半夜被疼醒过来,林琅也没想到。
闻昭非出去又再进来,将一小卷白布放到林琅的衣服堆里。
“这是师母一起放竹筐给你准备的卫生带,你先用着,明儿我再继续给你做一些,”闻昭非打算花钱花票和所长买一些医用棉花和医用布条给林琅做,他目测这个卫生带并不难做。
闻昭非帮忙整理过林琅的衣服和日用品,没看到林琅从小宁村带了这些,他估计林琅来月经也没几年,这两年身体亏损、月经不调,对这个也不太注意。
闻昭非也是下午才看过师母的妇科笔记,才想起这一茬。
他还没得及问林琅和做些准备,林琅的生理期就到了,幸好寇君君考虑周全给林琅准备好了放竹筐。
“好,好的,”林琅拿起来一看,却有些傻眼,“这个……这个怎么用?绑起来吗?”
闻昭非给她的这个和“记忆”里姥姥做的不太一样,更不是林琅现代熟悉的一片式粘贴款,布条前后都有两根老长的绳子,这是要她绑腿上,还是绑哪儿。
闻昭非沉吟不语,“唔……”这也是他的知识盲区。
林琅看闻昭非回答不出来,也不纠结了,“我再研究,哥你先出去吧。”她还没厚脸皮到当着闻昭非的面换衣服洗澡。
闻昭非点点头,转身从卫生间里出来。
喝了红糖水,林琅的身体已经暖过来许多,简单冲洗和换上卫生带和干净衣服,前后两根过长的绳子也不纠结了,随意绑到腰上。
林琅从卫生间里出来,闻昭非也将被单换好了。林琅只弄脏的了床单面,没有弄脏底下的草席和棉被。
闻昭非快步走来将林琅冰凉的手握住,再牵着带回到炕前,“我们继续躺着,睡不着或身体不舒服,只管喊我。”
林琅点点头,她先爬回炕床里侧躺好,闻昭非去关了灯再回来。
躺下后,闻昭非主动将林琅揽进怀里,再低声询问,“肚子还疼吗?我帮你揉揉?”
“疼,谢谢哥,”林琅低低应声后,背过身去,她握着闻昭非暖呼呼的手放到她绞痛中的小腹前,再小声地叮嘱道:“要轻点儿。”
“好,”闻昭非抬手将林琅更紧地从背后拥在怀里,他的手落回林琅的腹部,隔着一层单薄的夏天睡衣,他轻之又轻地给林琅揉起来。
“还觉得重吗?”闻昭非轻声询问,黑暗中他的神情可比他动手术准备时的模样。
林琅没了人形抱枕闻昭非可以抱,只能抱紧被子,再仔细感受后道:“可以重一点点,只一点点揉。”
“好,”闻昭非按林琅要求多了一点儿力道,他的手也更贴紧了林琅的小腹,这时他给林琅按住手。
“就这样,先不用揉了,”林琅感觉她更需要闻昭非温热的掌心暖肚子,同时这样也不会太打扰闻昭非的休息。
闻昭非果然没有再动了,但他也没有睡着,在林琅又没忍住哼哼唧唧感觉疼时,他动手给林琅揉一揉,等林琅没那么疼了,他陪着闭眼睡一会儿。
清晨近六点时,闻昭非睁眼,不知何时他和林琅都睡着了,林琅也从背对着他睡,改回窝在他怀里继续睡。
天边微曦的晨光落进室内,闻昭非能看到林琅轻蹙眉尖、苍白瘦小的脸蛋。
在寇君君的妇科笔记里,痛经的女性并不少见,但除了能开止疼药缓解,和体质变化带来的减轻外,中西医都没有根治痛经的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