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挑水,寇君君先去洗头洗澡,林琅一个人也没在堂屋待住,后脚就跟来厨房了。
“坐这儿,”闻昭非将矮凳擦了擦,就按着林琅的肩膀坐下,让林琅看着他洗碗。
林琅乖乖坐好,再闲聊般地问起来,“老师的相机怎么摔坏了呀?坏得修不好了吗?”
饭桌上赵信衡提起时面色不好,寇君君又很快转移话题,她就没有追问。
“相机能不能修好不知,已经被作为证物收缴了,”闻昭非音量稍低地告知,再语气不甚确定地道:“或许……将来能拿回来吧。”
赵信衡是学文的,自己写文章,也有摄影的爱好,他斥巨资买来的相机也更多用在公务上,却被当成把柄,成为他必须下放改造的致命“稻草”。
但赵信衡在提起相机时,已经没有刚下放时的郁气,更多是遗憾无法将美景和生活里值得纪念的时刻留在相片里。
“哦,”林琅语气遗憾地底应一声,却比闻昭非要更坚定地道:“一定可以。”
闻昭非看着林琅,嘴角微微扬起,他继续擦干手走来,再半蹲下身,他贴贴林琅仰抬着的脸蛋,又在林琅的唇轻轻一吻。
林琅卷翘细密的睫毛颤了颤,被亲得有点儿懵,却不影响她回揪住闻昭非的衣领,再在闻昭非的唇上回吻一下。
“洗、洗好了吗?”
“对,”闻昭非应声后直起身体,又背过身再回道:“还有你的药要熬,气味不好闻,佩佩先回房去。师母那边出来了,我喊你去洗澡。”
“好,那我走啦,”林琅闻言下意识皱起鼻子,熬药的气味儿确实不好闻,她和闻昭非说完就起身,哒哒地出了厨房回客卧里去。
林琅在依旧明亮的窗前书桌写完简老布置给她的课业,闻昭非才来推门进来喊林琅去洗澡。
“来啦,”林琅放下笔,又从抽屉拿出三封鼓鼓嬢嬢的信放到桌角,“三哥去寄信时,帮我一起寄出去,再帮我看看爷爷他们有没有给我回信。”
“好,”闻昭非点头,他收起信放到他的随身背包里,再走去帮林琅把衣服取来,他牵住林琅的手出客卧,再从堂屋后门拐出来。
浴房里,闻昭非已经提前提了热水进来了。
“我在后院劈柴,水不够就喊我,”闻昭非帮林琅解开一边的辫子就要转身出去。
“好,”林琅应声后,蹦起来在闻昭非的下巴亲一下表示感激,再转回去开始解衣服。
林琅新到一个地方都不太有安全感,闻昭非在门口附近守着,她才能安心洗头洗澡。
闻昭非轻轻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继续走出去,将门带上。林琅洗了头洗了澡,闻昭非也将之后一星期用的木柴劈好了。
林琅出来后,闻昭非提着备用水到浴房里同样洗头洗澡,再顺便把衣服洗了。
稍后,闻昭非端着给林琅的药和蜂蜜水回房来。林琅已经换到炕床侧的窗前,一边继续吹风晾头发,一边看书。
“你回来啦,”林琅放下书看来,又再皱起鼻子,“喝了这碗,再喝一次就不用喝了,对吗?”
这么简单的算术题,林琅不可能搞混,但她依旧每天要数几次自己剩余喝药的次数。
“只这碗喝完就不用喝了,杨叔就给了五包药,明天早饭后,我们去给师母把把脉,就能开始吃师母配给你的新药丸了。”
杨靖大概能猜到林琅有多怕喝这个药,那天傍晚开方拿药时,就给林琅把那天也算上了,当然,他这样做的前提是对林琅的身体不会有影响。
“啊,真的吗?太好啦!”林琅丢开书本就扑进闻昭非的怀里,又高兴又委屈,“我不是怕喝药,是它真的好难喝……”
这些日子身体好了不少,林琅不仅嗅觉灵敏了,味觉也同样有提升,每次喝药都觉得它更苦涩,更酸臭了。
“我知道,”闻昭非心疼地抱住人,他是医生自然清楚林琅的药有多难喝,“以后不会让你再喝这样的药了。”
这边的西药和中药一样稀缺,他无法在短时间内找到杨靖开出药方的西药替代品,才委屈林琅喝了这么久。
“我也努力不要再生病了,”林琅应着话,继续在闻昭非怀里蓄足勇气,再一口气将最后的这碗中药喝下去。
又继续灌下蜂蜜水,林琅皱着脸蜷进闻昭非怀里,又很快被抬起脸,闻昭非的吻落到她又苦又甜唇上,再温柔又不容拒绝得闯进来。
闻昭非最开始这样做就只是心疼,但在林琅给了回应后,就难以控制自己。
不知多久后,林琅睁开水光弥漫的双眸,她揽在闻昭非脖颈上的手愈发没了力气,她感觉有一团火在疯狂席卷她和闻昭非的理智。
“三哥,我们……”
“佩佩不怕,”闻昭非的手稍稍一带林琅的衣领,藏起惊鸿一瞥的风景,他放开对林琅的禁锢,哑着请求道:“喊我的名字好吗?”
“昭、昭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