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可以给你介绍一些——”
傅南时冷硬地打断他:“我不是同性恋。”
路饮随意摊手,没说自己信或不信,这种态度足够惹恼一向高高在上的傅南时,但他毫不在意。
“当然。”他说,“忘了傅总现在还是直男。”
傅南时立即抓住重点,觉得荒谬无比:“什么叫做……我现在?”
路饮回到座位,和他平视:“听说你出过车祸。”
傅南时的脸色有了细微变化,眉峰隆起,但没接他的话,不确定路饮是否在诈他。路饮见他不答,又道:“我的私家侦探非常有能力,但因为车祸失去部分记忆,听上去实在太像狗血剧。”
“别窥探我的隐私。”傅南时厌恶别人调查他,“你在找死。”
路饮笑笑:“放心,我会比你们任何人都活得久。”
“活得久”三个字被他加重音,他的脸色也跟着冷下去。
“傅总,你是几号出的车祸?”
傅南时依旧不答。
路饮顾自往下说:“9月7号,傍晚。”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傅南时的微表情,得出结论:“看来我猜对了。”
9月7号,同样也是他重生的日子。
原来不止他一个人重生在这天,只是傅南时临时出了其他状况,才导致他丢失了这部分记忆。
路饮不由去想,他是否知道害死自己的凶手是谁。
本来以为这个答案早就石沉大海,但或许也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傅南时见他失神,神情古怪:“你很好奇?”
路饮回神,轻描淡写:“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话音刚落傅南时的眼神立即变得古怪,还想继续问下去,但路饮已经从座位起身:“为什么会觉得我眼熟,等你恢复记忆的时候再来找我。”
说完他转身要走,门外的保镖敲门进来,询问是否应该允许江泊烟探视。
“让他等。”
对话被打断,傅南时没好气地回复。
他再一转头,注意到直立在床边的路饮,沉沉的目光环视整个病房一圈,指着卫生间,习惯性地用命令的口吻对路饮说:“你进去。”
路饮闻言只懒懒地撩了下眼皮。
江泊烟被拦着不让进,干脆给傅南时打电话抱怨,聒噪的电话铃声响了很久才熄灭,傅南时表情不耐:“我调查过你,知道你们关系水火不容。”
路饮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终于走进了卫生间,在他落下门锁的刹那,江泊烟强行推开保镖硬闯进来,他身份尊贵,那些人也不太敢强行拦住他。
江泊烟大步流星地走到傅南时病床前,先大呼小叫地质问:“为什么让人拦着我,别一副是我打扰你幽会的臭表情,不对,刚才你不会真躲在这里玩女人吧?”
他环顾四周,见卫生间门紧闭,后知后觉:“不会被我猜对了?”
傅南时冷冷道:“没有女人。”
但确实有个男人躲在卫生间。
“我想也是,开个玩笑。”江泊烟不在意地摆摆手,自然地伸手去摘路饮买来的那束花,“听说你出事我翘课来看你,怎么样,够义气吧,不过我看你也没大碍,害得我白担心一场。”
他的指尖刚碰到绿叶,被一道呵斥声打断:“你干什么?”
江泊烟觉得奇怪:“小李也太不尽责了,你不是最讨厌这种花,我帮你扔了。不对,难道说这花对你有什么特殊意义?”
傅南时的伤口又疼得厉害,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气的。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路饮刚才的那番话:“扔了,我确实不喜欢这种俗气的东西,没意义。”
“早说。”
得到首肯,江泊烟态度随意地把那束香槟拿出花瓶,动作粗暴地折断了花茎,扔进一旁垃圾桶。
傅南时就一直望着那束花,又在江泊烟折断花茎的瞬间神色有几分恍然,他的手背因为紧握着拳,而浮起条条分明的青筋,只是这次并未再次出声阻止。
江泊烟愉快地换完花,又大刀阔斧地坐下
。
傅南时的伤口虽然狰狞,但不严重,江泊烟探视完他应该离开,但开了局游戏赖在沙发上不肯走,说无聊。
傅南时瞥了眼紧闭的浴室门。
“无聊就去找女朋友。”他声音冷酷,“而不是像没有断奶一样四处找哥哥,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玩。”
他话刚说完,江泊烟手上的动作一顿。
他面红耳赤地站起来:“我不想谈恋爱!”
因为听到“女朋友”三个字而恍惚,操纵的游戏人物立即就被对面终结,而他自己浑然不知,游戏结束的提示音让江泊烟的情绪变得更糟糕。
“傻逼游戏。”他不分青红皂白地迁怒。
傅南时警告:“江泊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