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谢迟见面后不久,盛驰的投资部门主动找到路安寻求合作,双方在利益分成等方面均未有异议,谢迟的偏爱有目共睹,如他所言,给予了路饮最高优待。
路安攀上盛驰这根高枝的趣闻很快在清河的商圈流传开,连带着宋海宁也有所耳闻,得知这个消息的当晚就在书房砸坏了最爱的青瓷杯。
自从江少峰单方面暂时搁置和神路的合作后,宋海宁就处于一种极度的惶恐中,也派宋央前去和江泊烟打探消息,但无果,如今路饮那边又有盛驰做靠山,宋海宁害怕那天他在宴会的威胁会成真。
同惴惴不安的宋海宁相比,路饮的事业一帆风顺。
抛开路安不谈,他在股市的几只股票一路走高,之前投资了几家初创公司,有一家已经拿出不菲的成果。鉴于前世那些经验,期间他经由谈墨拿到了谈斯理的联系方式,替他规避了一桩亏损惨重的投资方案。
和盛驰的第二轮会议结束后,助理稳步跟在路饮身侧,脸上带着隐隐兴奋。年过三十的助理比路饮大上一轮,当初被高薪聘请来时以为是为年轻的纨绔子弟攒经历,后来跟在路饮身边不久,见证他大刀阔斧的几次举措后,早在私下心服口服。
他们准备离开办公大楼时,迎面撞上了气势汹汹走来的白时闻。
白时闻插兜站在不远处,挑染了一头灰白色头发,傲慢的神情一如既往。这个在别人口中天生好命的家伙,谢家未来板上钉钉的继承人,此刻拦住路饮去路,语气不善:“你,跟我来。”
助理试着想阻止,路饮让他先回车上等他,推荐一间会议室大门走了进去,白时闻紧随其后,警告别人不准打扰。
门被关上的瞬间,白时闻慢慢悠悠打量他,开门见山:“你和我舅舅是什么关系?他们说,你是他包、养的情人。”
不等路饮回答,他就顾自往下说:“一定是这样,你这家伙到底给我舅舅灌了什么迷魂药。我劝你别痴心妄想,就你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公司,能够有什么资格和盛驰合作!”
合作的这个消息还是他从宋央口中听说,那天他们参加一场线下的剧本杀活动,临结束时宋央突然跟他提起:“你舅舅对路饮似乎不一般。”
白时闻:“他又怎么了?”
宋央见他一脸茫然,露出惊讶的表情:“你怎么会不知道?不过也是,本来就是件小事。”
他旁敲侧击地说完,白时闻反而更好奇,宋央说完后,又往火上添了一把柴:“路饮喜欢男人,手段又多,你注意着点别让你舅舅真被他勾了魂,小心盛驰最后落到他手上。”
白时闻当即就炸了,表情比生吞苍蝇还难看:“外婆以前跟我说过,未来的盛驰会让我继承,我知道,他们的合作我不承认。”
他要把这件事搞砸,一是为了宋央,二也是为了自己,打听到今天这个日期匆匆赶来,心里惊疑不定。
因为他真的不确定自己舅舅的性取向,他身边既没有女人,也没有男人,这几
年活得越发清心寡欲。有时候白时闻甚至怀疑无精症的另一个表现是否是阳、痿,当然,他也只敢在心中这样猜测,并不敢当面去问他那个面目可憎的舅舅。
他此刻满怀愤懑质问路饮,却见路饮淡然自若,心中气极,还想再试图说点羞辱人的话,却被路饮打断:“谁让你过来的?”
到底是年轻,白时闻一瞬变化的表情很容易就被读懂,偏偏他还在嘴硬:“我就是看不惯舅舅被你骗。”
“宋央。”路饮不急不慢地念出这个名字。
白时闻警告地低吼:“别把无关的人扯进来。”
路饮无视他,抬手拨打了宋央的号码,白时闻见状想阻止,但宋央很快接起电话,用不耐烦的口吻:“稀客。”
白时闻没见过他的这一面,下意识闭上了想出声提醒的嘴。
路饮扫了他一眼:“宋央,你知道我和盛驰合作这件事?”
过了几秒宋央才答:“你想和我炫耀?”
他神情阴郁,嫉妒得不行:“就算有谢迟替你撑腰,你以为自己就能那么轻易得到神路?”
路饮反问:“为什么不能?”
“别抢我的东西。”宋央警告,“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路饮挂断了电话。
“你心目中单纯的小白花。”他嗤笑一声,“不过就是这样。”
白时闻听了几句他们的对话,确实心情复杂。他跟宋央见面次数不算多,比不上和江泊烟,但宋央每次在他面前都是阳光明媚的形象,不像现在这样。
他张了张嘴说不出话,但又不想免费让路饮看他热闹:“别挑拨离间。”
路饮问他:“听说你是盛驰的继承人?”
白时闻倨傲抬头:“是,所以我劝你别打盛驰主意,你——”
路饮慢悠悠打断他的话:“谢家是个庞大的家族。”
“舅舅没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