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从随身的小包裹中,掏出了两双活灵活现的虎头鞋和一对长命金锁。
“娘说了,娘娘在宫中确实是什么都不缺,但这虎头鞋是娘和我亲手做的,金锁是爹自己打的,是我们的一番心意。”周芸怕秦晏宁嫌弃,赶紧解释道。
虎头鞋是许翠和周芸一针一线做的,金锁是曾经做过银匠的秦柱自己打的,秦晏宁怎么会嫌弃呢。
她知道秦家的家底,赫连觉赏赐的金银一大半都被他们塞给了自己,剩下的他们还要维持家用。
现在又多了田庄要打理,可爹还是打了一对沉甸甸的金锁给她的两个孩子。
秦晏宁心中很是感动。
赫连觉那边下了朝,知道秦晏宁许久不见家人,一定想同家人多待一会,便直接回了内殿批奏折,没去打扰秦晏宁。
倒不是赫连觉摆架子,而是他知道,若是他去了偏殿,只怕她们几人就聊得不畅快了。
许翠和周芸直待到用完晚膳,秦晏宁才遣人将他们送出宫去。
赫连觉原本允了秦晏宁,可以让许翠在宫中陪她到她生产,但秦晏宁觉得许翠并不适应宫中生活,与其让她在宫中束手束脚的,还不如让她回家摆弄她的庄稼。
能偶尔见见许翠她已经很开心了,等生完孩子,若是能回家小住几日,她就更开心了。
赫连觉那边得了通传说许翠和周芸走了,赶紧便去偏殿找秦晏宁去了。
不过大半日没见他的宁儿,他心中就已经十分想念了。
如今的赫连觉的脸皮越来越厚,完全不吝于对秦晏宁表达自己的爱意。
只见他急匆匆冲进偏殿,抢走了松月的位置,一把便扶住了秦晏宁。
秦晏宁看着赫连觉这副模样忍俊不禁,王公公也忍不住扶额,他家主子倒是真不怕丢人。
赫连觉见秦晏宁笑了,开口道:“若是岳母和大嫂还不走,朕的奏折都快批不下去了。”
“这是为何?陛下自己偷懒,还怪宁儿的家里人不成?”
赫连觉也不解释,小心翼翼地将秦晏宁接回了内殿。
这一夜星光晦暗,内殿中只余两盏微弱的长明灯亮着,秦晏宁却突然起了逗弄赫连觉的心思。
要知道,自从秦晏宁进宫至今,赫连觉夜夜都和她睡在一处。
起初秦晏宁还以为他是得了美人心中新鲜,直到前段时间赫连觉同她说了想要遣散后宫的想法,秦晏宁才愿意相信,赫连觉是真的爱上了自己。
自秦晏宁有孕后,赫连觉也没有召过一个妃子侍寝,反而夜夜陪在她身边照顾她。
秦晏宁知道,身处这个年代,莫说是帝王,对于任何一个有权势的男子而言,这件事都很难得。
兴许是孕期的激素作祟,又或者是秦晏宁的恶趣味,赫连觉越是克己复礼,秦晏宁便越想要看他失控的模样。
赫连觉眼见秦晏宁双手攀上了自己的脖子,便知道宁儿又要捉弄自己了。
还没等他将秦晏宁的双手放下,赫连觉便觉得自己的唇碰到了秦晏宁柔软的唇瓣。
见赫连觉身体僵住,秦晏宁动作更加大胆,她主动吻了上去。
赫连觉呼吸一滞,将秦晏宁横抱了起来。
他习武多年,纵然秦晏宁是双身子,他抱着也稳稳当当。
秦晏宁还欲逗赫连觉,便被赫连觉放到了床上,下一秒,一张薄蚕丝被子便盖到了秦晏宁身上。
“你再捉弄朕,等你生完孩子看朕怎么收拾你。”赫连觉声音略微沙哑,秦晏宁一听便知他此刻一定是在忍着。
秦晏宁刚要开口,赫连觉便捂住了她的嘴。
“乖宁儿,你怀着双胎本就凶险,朕不愿你冒一点风险,等你生完,朕什么都依你。”
话毕,赫连觉逃也似地唤了门外守夜的小太监送了几桶冷水进来。
因着天气渐热,往年夏天赫连觉也会用冷水冲凉,小太监们不疑有他,赶紧送了水进来。
听着赫连觉在隔间冲澡的声音,秦晏宁一时间心中百味杂陈,不知道自己是该为赫连觉的忍耐鼓掌,还是为他对自己和孩子的重视而感到开心。
秦晏宁的恶趣味得到了满足,听着赫连觉冲澡的声音,不多时她便睡着了。
秦晏宁自然不知道在她睡着后,赫连觉咬牙切齿地盯了她许久。
良久赫连觉才长叹了一口气,强迫自己躺了下来。
自家娇娇的小娘子总爱捉弄他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只能宠着了。
第二日,王公公知道了赫连觉半夜叫水的事,看着宁美人的肚子,他借了几个狗胆悄悄劝诫道:“陛下,您还是不要太重欲的好。”
本来能看不能吃的赫连觉便是一肚子的火,王公公这么一说更是撞到了枪口上。
向来厚待王公公的他也没忍住,一脚踹在了王公公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