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将十五年前拐卖孩子的那伙人揪出来。”
秦晏宁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几分坚决。
布丽摸着秦晏宁一头秀发的手突然停了下来,正厅内声音寂静。
好半天布丽才颤颤巍巍开口道:“阿娘怕你有危险。”
主位上的姬虞也握紧了手中盛放着奶茶的银丝小碗,等待着秦晏宁的回答。
秦晏宁摇了摇头,“阿娘,这世上有些事是必须要去做的。”
布丽见秦晏宁的态度坚决,也不好去阻拦。
孟长昀看出了几人之间的僵持,缓缓开口道:“伯父伯母放心,有关当年沙匪的事我已经在调查了。只要有我在,宁宁就不会有危险。”
布丽和姬虞虽然不知道孟长昀的身份,但也知道他并非普通人。
他们两个多年在外行走,识人上也有两把刷子。
姬虞知道秦晏宁在名剑阁多年所受的苦,劝她放弃这件事显然并不现实。
就连他,也想让当年的那群沙匪受到应有的惩罚。
姬虞思考了片刻点了点头道:“有贤侄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我和宁宁的阿娘只是个商人,打打杀杀的事情上帮不到你们。”
“但银钱上,只要你们需要,姬某人予取予求。”
姬虞和布丽两人除了思月酒楼外,在回纥还有许多香料丝绸铺子,毫不夸张地说,他们夫妻二人算得上西洲首富。
听到姬虞这么说,孟长昀也不客气,拉着他去偏厅里谈事去了。
秦晏宁知道,魔教的财力也算雄厚,孟长昀是想让姬虞想办法将从苗疆接些会武功的好手来回纥。
毕竟只靠他一个人去对付那么多人,自然不现实。
布丽见孟长昀和姬虞去了偏厅,小声问道:“小月亮,那是你为自己选的夫郎吗?”
布丽觉得孟长昀长得还算不错,配她家小月亮虽然还差些,但若是小月亮喜欢,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秦晏宁实在不知道如何定义自己和孟长昀现在的关系,只得打了个哈哈。
孟长昀耳力好,听见秦晏宁顾左右而言他地同布丽打哈哈,他心中有股子无名火气在乱撞。
孟长昀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只以为是回纥气候干燥,惹得他火气上头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秦晏宁除了练习武功之外,就是沉迷于和布丽、阿娜丽贴贴。
两个异域大美人在侧,秦晏宁颇有些乐不思蜀。
就连整日忙里忙外地孟长昀都有些吃味。
秦晏宁现在的这具身体有了内力的基础,练起武功来可谓是一日千里。
孟长昀不忙的时候便会陪着她喂招,他擅长剑术,但剑风过于凌厉,为此他还特意教秦晏宁修习了几招以柔克刚的剑术。
时间久了,布丽愈发确定这姓孟的小郎君定然就是自家小月亮选中的未来夫郎。
只不过是小月亮害羞,才不和她说心中的心事罢了。
秦晏宁也曾问过孟长昀,为什么要帮她找那群沙匪报仇。
孟长昀当时抱着剑坐在墙头上,看着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笑意。
“我的剑术不是爹娘教的,教我的那个人如今已经不在世上了,但他走时对我说过,这把寒霜剑赠我,路遇不平自当拔剑。”
“他曾说过,不求荡平世间不平事,只求见一桩,了一桩。”
秦晏宁闻言也忍不住弯了嘴角,孟长昀的师傅倒也是个妙人儿。
很快便是回纥的新年古尔邦节,西洲大街小巷中都充斥着过节的喜悦。
原主是在古尔邦节被抢走的,那一天原本是该庆贺阖家团圆的日子,于是之后十五年布丽和姬虞都没有再过过古尔邦节。
如今秦晏宁回来了,两人也算是有了过节的心情。
布丽和阿娜丽给秦晏宁买了一大堆新衣服,又为她添置了不少宝石饰品,誓要秦晏宁做一个珠光宝气的美人儿。
姬虞则是精挑细选了一匹漂亮的小白马给秦晏宁,秦晏宁见了这匹马简直挪不开眼了。
小白马名叫白云,细长的鬃毛柔顺又富有光泽,踱起步子来优雅的像是一个骄傲的小公主。
姬虞说,自己的小月亮配得上世上最好的一切。
秦晏宁知道,这都是他们对自己的爱。
古尔邦节当天,孟长昀特意烤了一只烤全羊,获得了众人的一致好评。
布丽觉得自己对这位女婿更满意了。
谁能不喜欢一个做饭好吃长得又俊俏的小郎君呢?
秦晏宁就着烤全羊喝了好几杯奶酒,不多时酒劲便上了头。
阿娜丽围着篝火跳舞,秦晏宁也上去凑热闹。
转了两圈,秦晏宁便头昏脑胀地摔倒在了孟长昀的怀中。
回纥民风开放,加上布丽几人都默认了孟长昀的身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