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衙门。
衙门口,此刻有上百个百姓围着衙门口,哭嚎着,他们神色悲痛。
“还我们地来!”
“冤枉!冤枉啊!”
“蒋大人,我们的地是我们的性命,夺走了,我们就完了啊……”
百姓们哭喊着,悲愤着。
近来城中大族,拿了城令,便强夺百姓良田大兴土木,让无数百姓流离失所,这已是第三波来求救的百姓,但无一例外,又吃了闭门羹。
森严冰冷的府门,兵丁守御,个个冷漠无情地逼视着这群百姓。
“敢上前一步,立斩不赦!”
为首的护卫冷漠地看着这群百姓,一步不让!
衙门内。
此刻,刚刚升迁不久的京城令蒋耀道,正留恋地坐在京兆尹的位置上。
“老子等了那么久,才差点成为京兆尹,如今却……”
他难受到了极点,若不是那吏部侍郎舅舅告诉自己,李图蹦跶不了多久,京兆尹还是他的,他估计想死的心都有。
京兆尹的位置,因为各方势力一直在角逐,所以空悬不下。导致近月来的事物,反而是衙门中的京城令在管。京城令是从京城尉中选拔出来的。这一代的京城令蒋耀道,着实是背景不凡,刚上马京城尉不到两个月,立即报吏部成了京城令,本来京兆尹在望,很多人看好,结果突
然落空。
能这么迅速地做到京城令,当然也不容易。为此他跑了好多大元的府上疏通,又许诺了最近城中扩建的许多好处,才换了这么个位置,好歹距离京兆尹又近了一步。
“呸,妈的,狗屁李图,坏我好事!”
蒋耀道恨恨地啐了一口,恨不得把那李图撕成两半。
“启禀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这个时候,一个衙役忽然跑了进来,脸色颇为慌张。
“发生了什么这么慌慌张张的?慢慢说!”
蒋耀道恼怒地开口。
“启禀大人,那些刁民又来了,说是不愿意被夺地,一定要咱们做主……”
衙役忐忑地开口。
“什么?!这些贱民还敢来?让他们滚,想让咱们京兆尹府给这群贱民出头?休想!”
蒋耀道一听就火了,正在气头上,更是恼怒非常。
“可是,咱们已经赶走了两拨人,这已是第三波了,大人,我怕酿成民变,到时候可交不了差啊……”
衙役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民变?就凭他们?这件事是户部牵头,各大族联手,谁能反了天不成?不走就给我赶!赶不动就拿洗脚水去浇!这么冷的天,我还不信这群刁民能赖在衙门口不走!实在
不行,杀了一两个也不怕事!”
蒋耀道暴戾地开口,半点没把这些百姓放在眼里。
衙役默然离开了。
……
李图和李惭恩走到衙门口前,正好看到一群百姓围着衙门哭嚎,其他围观群众更是不少。
“这是怎么回事?”李惭恩意外。
“问问便知。”
李图淡然上前。
“我们要见大人,我们要公道!我们要公道!”
这个时候,众人都已经群情激奋,一个老者一声高呼,这群百姓朝着衙门挤了过去。
“找死吗!”
为首的护卫脸色一沉,一步上前,他动作矫捷,一拳一脚,已经将那旁边分的两个壮汉打飞,一把拎住了这老者的衣领,喝到:
“老东西,煽动众人围攻衙门,今天治你死罪!”
顿时,众人都被他的凶悍给镇住了,一时之间停了下来。
老者也是吓得面无人色。
“看你一把老贱骨头,再敢犯,我那拿人头当夜壶!滚!”
这首领狠狠一掌,势大力沉地扇在这老者脸上,松了手,老者直接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口中冒出了血水。
“你……你……王法……还有没有王法……”
老者艰难地开口,脸上充满了悲愤和屈辱。
“王法?在京城,也敢和官家斗,想死早说!”
首领冰冷地开口。
这些百姓无不脸色惨然,绝望地看着这森严的衙门。
旁边围观者无不哀叹,无人敢说话。
京兆尹衙门统摄京城之事,权力大的很,谁敢来为这些人说话?
“好大的官威!就凭你一个小小统领,也敢这般狂妄,这京兆尹府,当真无法无天不成?”
这个时候,一声冷喝骤然传来。
众人都是一惊,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敢和京兆尹衙门的统领这么说话?找死吗?
众人纷纷转头。
“又来一个找死的,今天不杀个人,你们这群刁民真是要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