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与朝中的公卿百官,在五凤楼饮宴的时候,许都城外的大营之中,侯成、宋宪、魏续三人已经将自己的所部兵马集结起来了。
他们是吕布的旧部,在秦牧接替了吕布的位置以来,侯成、宋宪、魏续三人都立下了一些汗马功劳,只是远不及张辽、薛仁贵、李靖等人。
这让侯成三人心中很是不满。
诚然,秦牧也不算亏待他们,把他们都列侯,还在朝中分别担任长水校尉、步兵校尉、射声校尉。
虽说是“校尉”,但是官职一点都不低,秩比二千石,相当于一郡太守了。
饶是如此,宋宪三人仍旧不满足,认为秦牧“刻薄寡恩”,亏待了他们。
所以在刘协的怂恿下,他们毫不犹豫的加入了反秦阵营,准备杀了秦牧,以便于自己功成名就,出将入相。
作为北军诸校尉,侯成、宋宪、魏续三人的部曲不多,每校有兵士七百人。
故而他们的所部兵马加起来有两千余人。
若是再加上屯骑校尉伏完的那七百人,这还真是一股不小的军事力量。
北军五校,他们自认为占了“四校”,岂能没有跟秦牧扳手腕的力量?
“这伏完怎么还没率部过来跟咱们集合,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侯成皱了皱眉头,很是疑惑。
他们左等右等,却是根本没看见伏完的身影。
奇了怪了!
宋宪摇摇头道:“再等等吧。”
“这伏完乃是皇后的父亲,当朝国丈,若事情成功,他肯定会被加官进爵,甚至位居三公也并不是不可能的。”
“对于此事,伏完岂能不积极?”
“不错。”
又过了许久,眼看着等不到伏完,侯成、宋宪、魏续三人未免耽误了时间,贻误战机,商议之后,决定先行一步。
不料,他们想率兵离开大营的时候,将士们却不乐意了。
“将军,你调兵的虎符何在?没有相国的手谕以及虎符,任何都不得调动军中的一兵一卒!”
“将军擅自调动兵马,恐怕相国怪罪下来,谁都担当不起!”
“你们该不会是要造反吧?”
方阵中躁动起来,每个将士都不是傻子,看见侯成、宋宪、魏续他们擅自行事,恐怕是摊上大事了。
见状,侯成挥了挥手,让自己的亲兵斩杀了几个“刺头”,震慑住了一众士卒之后,大手一挥,朗声道:“弟兄们,咱们这一次是要干大事的!”
“奉天子诏令,讨伐国贼秦牧!”
“有圣旨在此,谁再敢有异议,等同于犯上作乱,触犯龙颜,立斩不赦!”
说着,侯成还掏出了一道圣旨。
不过方阵当中的北军将士根本不吃这一套。
“圣旨?咱们只认虎符,只认相国的谕令!”
“对啊!比起那个高高在上的傀儡天子,相国才是咱们的衣食父母。”
“你们要谋反,要讨伐相国,我第一个不答应!”
“不答应!”
方阵当中一片哗然,群情激奋。
谁都没想到侯成、宋宪、魏续三人突然调兵,是要去征讨自己的主公秦牧。
虽说一众将士都很是愤慨,但是侯成、宋宪他们的亲卫又斩杀了几个“刺头”之后,感到恐惧的士兵,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下了。
侯成又大肆宣传一番,以刘协的名义,对他们许以丰厚的赏赐,甚至是高官厚禄,然后这才带着两千余人的士卒准备离开营寨。
只是,在这个时候,伏完终于领着自己的所部兵马姗姗来迟了。
不过还不等侯成、宋宪、魏续他们高兴,突然在伏完的身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刘伯温!
“刘基,你……你怎么在这儿?”
“拿下!”
刘伯温不由分说,一挥手,跟在一边的秦军士卒就扑了上去,把侯成及其亲兵全部抓住了。
凡是敢于反抗的人,都被就地正法。
场面很是血腥。
“谁敢杀我!谁敢杀我!”
这个时候,被摁在地上的魏续还不知悔改,一个劲儿的冲着刘伯温叫嚣道:“刘基!你怎敢对我无礼?难道你不知道我的身份吗?”
“我与吕温侯乃是外内之亲!我是他的表弟!”
“论关系,相国还要称呼我为表叔!连相国都要让我三分!”
“你刘基怎敢如此无礼?我什么都没有做!”
闻言,刘伯温淡淡的笑道:“魏续,你勾结侯成、宋宪要起兵作乱,现在被抓了现形,证据确凿,你还敢抵赖吗?”
“你!”
魏续瞪着眼睛,一时间无从反驳。
刘伯温瞅了一眼身边的伏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