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战事惨烈的走马谷之西,走马谷东侧这边的战斗似乎是小打小闹的。
一开始,黄忠的确派兵对曹营发起猛攻,但是被打退了两次之后,秦军似乎是偃旗息鼓了。
黄忠按照张辽的吩咐,只是让士兵击鼓,佯装进攻,然后每一次当曹军要反击的时候,他们就都退了回去。
如此循环反复几次,营垒之内的曹军将士也被搞得不胜其烦,认为这边的秦军完全是在虚张声势,可能只是张辽派出来的小股部队。
夏侯渊听说张郃那边陷入了苦战,西边营垒好几次差点丢了,将士死伤惨重,于是想了一下,便派出了自己一半的兵力,前去支援西边营垒,自己则是继续坚守东边营垒。
“咚!咚!咚!”
营垒外边,沉闷而又充满肃杀之气的战鼓声再一次响起。
“吼吼吼!”
秦军锐士们发出了战吼,响彻云霄,让营垒里边的曹军也很受震撼。
身处这样的战场上,所有人都是紧绷着心弦的。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
谁都不敢保证,秦军什么时候真的会发起总攻。
“放箭!”
“咻咻咻!”
土山之上的曹军弓弩手又是一阵乱箭齐射,但是能杀伤到的敌人少之又少,基本上连脚跟都没碰到,秦军又是宛如潮水一般退去了。
这搞得夏侯渊及其麾下的曹军将士没了脾气,恨得牙痒痒。
“可恨,这些秦兵竟敢戏耍我等!”
夏侯渊很是不忿,恨不能把营垒外边的秦军全部斩尽杀绝,以泄心头之恨。
而黄忠则是再次下令击鼓进军,这一次不是假的,而是真的进军了。
夏侯渊又亲自上阵,率兵反击,但是曹营外围的鹿角已经被烧毁,还燃起了大火,秦军将士又迅速飞渡了壕沟,进逼到了土山附近。
这个时候,曹军弓弩手所能发挥出的作用就微乎其微了。
夏侯渊不愿认输,于是握着手里的长戟,率领亲兵数百人猛冲秦军。
“哈哈哈哈!”
“夏侯妙才!认识南阳黄汉升吗?”
黄忠握着赤血刀左右冲杀,斩杀了多个曹兵之后,就朝着夏侯渊扑了过去。
夏侯渊也认为自己很是勇猛,而黄忠相对来说的确声名不显,所以他毫无畏惧,挺戟迎战黄忠。
“铛!”
“咔嚓嚓!”
跟黄忠的初一交手,夏侯渊就有些后悔了。
好大的气力!
夏侯渊暗暗咂舌不已,疲于招架黄忠那精妙无比的刀法。
战不过五个回合,夏侯渊自知不敌黄忠,于是调转马头,准备逃跑。
黄忠也是毫不客气的抽出一支箭矢,张弓搭箭,瞄准了正在逃窜的夏侯渊。
“咻!”
“噗嗤!”
“啊——”
夏侯渊惨叫了一声,坠落马下,肩头上已经中了一箭。
这还是黄忠想生擒夏侯渊,如若不然夏侯渊也躲不了。
不过,夏侯渊又岂是那种会屈服之人?
“杀!”
夏侯渊仰天长啸一声,再次挺戟来战。
“噗嗤!”
“唰!”
这一次黄忠毫不客气,一刀就将夏侯渊连头带肩直接削了下来……
一股浓郁的鲜血顿时喷洒而出,浸染了黄忠的征袍,连黄忠的半边脸都尽是血液。
夏侯渊的身子抽搐了几下,随后直挺挺的倒在了血泊之中,气绝身亡。
而随着夏侯渊的阵亡,其余曹军将士不是逃跑,就是扔了武器,跪地投降了。
曹军西边营垒,张辽也率军大破敌人,杀敌无数。
……
五日后,秦牧终于率领大军抵达了定军山一带。
对于指挥有方的张辽,以及阵斩夏侯渊的黄忠,秦牧都赞赏不已。
要知道,这个时候的黄忠已经五十多岁的老人,年近花甲了!
“把夏侯渊的尸首收敛起来,妥善安葬吧。”
“诺!”
死者为大!
秦牧跟夏侯渊之间,倒是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此时,在秦军的中军大帐之内,张辽向秦牧汇报了当前的战局。
“大王,定军山之战后,曹军残部就退到了阳平关固守,听说他们推举了张郃为主将,聚拢残兵败将之后,曹军尚有万余兵马。”
“臣所部并无大型攻城器械,故而没有贸然进攻。”
“善。”
秦牧微微颔首。
其实,他也没指望张辽、黄忠能一鼓作气,攻克阳平关,把整个汉中郡都打下来。
就算秦军擅长闪击战,也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