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秦牧微微一笑道。
“果然……什么都瞒不住大王。”
曹婴眨巴眨巴了一下自己的卡姿兰大眼睛,随后柔声道:“大王,眼下大王虽然已经平定了益州。”
“然,益州东有刘备,南有孙权、南蛮,北有臣妾的父亲,三者对益州都虎视眈眈,有着觊觎之心。”
“益州内部,更有南蛮、賨人等异族居心叵测,就连本土的士族豪强,都未必能为大王你所用。”
“由此看来,益州日后定会成为各方势力争相角逐的地方。若稍有不慎,西川之地要不了多久就会陷入战乱之中,以至于沦陷于他手……”
“大王若要稳固益州之地,肃清隐患,以攘外敌,臣妾窃以为,大王理应派一员,甚至是多个能独当一面的大将,镇守益州,还应当尽早派遣能臣干吏,恢复益州之民生,巩固大王在益州的统治。”
“如此双管齐下,相信不出几年,益州遂定,大王也没了这种后顾之忧。”
闻言,秦牧颇为赞许的看了一眼曹婴。
他不得不承认,在国家大事方面,曹婴的确是有着独到的见解的。
事实上,秦牧也正在考虑这个事情。
毕竟,打天下难,守天下和治天下也难。
饶是如此,秦牧对于曹婴的这种想法,心中也是有些不满的……
秦牧讳莫如深的看了一眼曹婴,缓声道:“爱妃,你的这一谏言很诚恳。但,这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事情。”
“……”
秦牧曾不止一次的告诫过曹婴,后宫不得干政,让她安分守己一下。
但是,曹婴似乎根本听不进去,一找到机会就向秦牧吹枕头风,想左右秦牧的想法,这让秦牧是有些不舒服的。
虽然曹婴的谏言都很中肯,也全是为了秦牧着想,可是曹婴随之而来所滋生出的野心,就不是秦牧所能控制的。
虽说有着系统这种bug的金手指,但秦牧还是不能操控人心的。
“大王,臣妾这可都是为你考虑,为了我秦氏的宏图霸业考虑,难道……臣妾有错吗?”
曹婴不禁红了眼眶,泫然欲泣的看着秦牧,那种样子好不可怜,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意。
一般来说,在对待寻常的事情上,秦牧是吃软不吃硬的。
所以,听到这话的秦牧,只是摇了摇头道:“爱妃,你没错,但是你不能插手政务,更不能试图左右寡人的主张。”
“该怎么做,寡人自有主张,自有麾下的谋臣为寡人谋划,也不必你如此越俎代庖。”
秦牧的语气说得重了一些,让曹婴心中也是倍感难受的。
曹婴低着头道:“大王,臣妾知错了。”
“无妨。”
秦牧挥了挥手,也没了跟曹婴继续下棋对弈的心思。
他不想自己难得的闲暇时光,要被枯燥乏味的军政要务打搅。
工作是工作,日常生活是日常生活,两不相干。
秦牧一直是一个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曹婴见状,认为自己惹得秦牧不快了,于是上前,来到了秦牧的身后,跪在地板上,为秦牧按摩,松松筋骨。
秦牧顺势就躺在了曹婴的膝盖上,来了一个膝枕,缓缓的闭上双眼,享受着曹婴给自己的特殊服务。
这种默契,多年来秦牧和曹婴已经养成了。
根本不必秦牧说话,曹婴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身边有这样的妙人儿,难怪秦牧会对曹婴爱不释手。
秦牧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随后默默地开启读心术,听取了一下曹婴的心声,便问道:“爱妃,你主动提起这个事情,应该有合适的人选,向寡人举荐吧?不妨说说看。”
被一语道破心事的曹婴愣了一下,然后低着头道:“大王,臣妾不敢插手军政要务……”
“寡人让你说,你就说。”
“诺。”
曹婴一时间也摸不准秦牧的心思。
帝王之心难测!
上意难测!
这脸说变就变,秦牧在这方面可谓是“喜怒无常”的了。
曹婴想了一下,便道:“大王,臣妾认为,益州强敌环伺,内部也有隐患,非帅才而不能坐镇益州,使益州之地不失。”
“大王麾下,不乏将帅之才,然可堪如此大任者,有三人,一则李靖,二则薛礼,三则岳飞。”
“其余张辽、徐晃、刘晔、鲁肃、太史慈、张绣、文聘等大将,虽然也有将帅之才,能独当一面,但是他们面对的是一众强敌,难免力有不逮。”
“……”
秦牧闻言,意味深长的睥睨了一眼曹婴,终究是没有说什么。
要不是他知道曹婴的来历,恐怕都要怀疑此女有着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