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房玄龄勃然大怒,冲着王安石斥责道:“王安石,本官贵为宰相,位居尚书令,岂是你一个小小的秘书郎所能诽谤的吗?”
“你说本官收受了不少贿赂,名下还挂了许多他人的产业,有证据吗?”
“没有证据,你不要凭空污人清白!污蔑本相,你可知道该当何罪?”
见状,王安石很是淡定,微微一笑道:“房相,若没有证据,我王安石岂敢胡言乱语?”
“证据我事先已经交到了陛下那里,恭请陛下圣裁!“
“你……”
房玄龄愣住了。
旋即,他的身子抖动如筛糠,颤巍巍的跪在了地板上,等候着秦牧的发落。
但,房玄龄还没有放弃希望,仍在为自己辩解道:“陛下,微臣也是一时糊涂,被财迷了心窍……”
“够了!”
秦牧一脸失望的神色,痛心疾首的道:“房玄龄,朕以为你是一个清正廉洁的官员。”
“你是尚书令,位居宰相,理应为群臣之表率。”
“没想到,你私底下竟然如此不堪!”
“收了别人那么多的贿赂,名下挂着诸多他人之产业,为其避税,你知道自己的这种行为,让朝廷蒙受了多大损失吗?”
顿了一下,秦牧又睥睨了一眼房玄龄,道:“以你犯下的罪过,朕剥夺了你的一切官爵,将你贬为庶人都不为过。”
“然,朕念在你劳苦功高,在任上也算是兢兢业业的份上,网开一面。”
“自即日起,从现在开始,你交还尚书令的印绶,改拜为吏部尚书,并罚俸半年,以赎其罪。”
“多……多谢陛下!”
房玄龄装作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见状,朝堂之上的公卿百官都不由得大跌眼镜,一副活见鬼的样子。
他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秦牧下一步就把矛头指向自己。
想想看,就连房玄龄这样劳苦功高的人物,当朝尚书令,说罢相就罢相了。
只因为这个事情……
更何况是他们?
“王安石。”
“微臣在!”
“朕拜你为尚书令,金印紫绶,负责‘一体当差,一体纳粮’事宜,务必办妥。”
“臣,领旨谢恩!”
王安石当即郑重其事的跪了下来,接受了秦牧的任命。
“嘶!”
看见房玄龄被罢相之后,王安石火速上位,接替了尚书令的官职。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此事非同寻常。
公卿百官们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倍感震惊。
秀!
太秀了!
要知道王安石可是刚刚出道,一个籍籍无名的小人物,小小的秘书郎!
尚书令是多大的官?
位极人臣!
正二品,属于有实权的宰相、“三公”。
秘书郎呢?
一个七品官,芝麻绿豆大的小官。
上不得台面!
王安石这算是光速升迁了,从秘书郎到尚书令,跳了整整十一个品级!
但,对此群臣都不敢有异议。
毕竟秦牧已经做出了决断。
哪怕是秦牧任性妄为,他们也不敢乱说话。
秦牧的威望摆在这儿!
谁敢有异议?
轻则罢官夺职,重则砍头!
诸如司马懿、司马朗、陈群等大臣,都从中嗅出了一种异样的“气味”……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
夜幕降临。
在司马朗的府邸上,司马朗、司马懿和司马孚三兄弟正在书屋之中,对席而坐,谈论今天在朝堂上发生的事情。
司马懿皱着眉头道:“兄长,今天在朝堂上,房玄龄被忽然罢相,免了尚书令之位,改由秘书郎王安石接任。”
“依我看,此事不同寻常。”
“房玄龄是何许人也?他是陛下的元从之臣,早在徐州的时候就跟着陛下打天下,陛下外出征战,他则是在后方安抚民生,保证大军的粮道不绝。”
“这样的房玄龄,可谓是居功至伟的。”
“现在,却因为小小的一桩贪污案,房玄龄就被罢相,又让王安石这样一个籍籍无名的人上位,是何道理?”
说真的,就连司马懿都有些想不通。
这王安石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打从何处来?
有什么背景?
祖上有什么显赫的人物?
他们都不得而知。
就连寒门子弟,家世都没有王安石这样“清白”吧?
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