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就在这时,李存孝带着士兵,押送一个灰头土脸的中年人过来。
这个中年人穿着细鳞甲,战盔已经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狼狈不堪,脸上漆黑的一片,已经火烧眉毛了。
李存孝禀告道:“此人是逆贼雍闿,被微臣生擒。”
“可惜的是碧眼儿逃得太快,微臣没能追上。”
“无妨。”
秦牧笑了笑道:“孙权已经是穷途末路了。”
雍闿吗?
秦牧把目光放在雍闿的身上。
看见秦牧,雍闿忙不迭的跪了下来,朝着他磕头道:“罪臣雍闿,参见陛下!”
“陛下,罪臣之所以举兵叛乱,那是受了曹操、孙权他们的蛊惑。”
“罪臣一开始是反对的,奈何他们强迫,所以……”
“够了。”
秦牧睥睨了一眼雍闿,淡淡的道:“雍闿,事到如今,你再狡辩,还有用吗?”
“朕,绝不会容忍任何一个叛逆。”
“来人,把雍闿拖出去,五马分尸!追究其罪,夷灭九族!”
“诺!”
“不要啊!陛下!陛下……”
不管雍闿如何求饶,最终都是难逃一死的。
对待这种敢于举兵造反的人,秦牧岂能放过?
莫说是生擒了雍闿,即便雍闿在朝廷的平叛大军抵达之前,率部投降,秦牧也不会允许的。
“传令,全军埋锅造饭,养精蓄锐,明天进攻敌营,务必一鼓而下!”
“诺!”
……
乌鹊南飞。
此时此刻的孙权,已经宛如丧家之犬一般,惶惶不可终日了。
经过白天的一场败仗,南蛮叛军当中,能回来的人,已经是十不存一。
就算是逃回泸水营寨的蛮兵,也都争先恐后的逃跑,不敢再跟魏军作战了。
事已至此,孙权还有翻盘的机会吗?
没了!
最后还跟在孙权身边,是一百多名江东旧部,孙氏的旧部,以及他的弟弟孙翊。
“咕噜噜……”
这个时候,在中军大帐之内,孙权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酒坛子在喝酒,喝得脸色潮红,跟猴屁股一样,醉醺醺的。
不时的还打一个酒嗝!
当孙翊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孙权的这种衰样。
孙翊很是悲愤,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孙权吗?
“兄长,你……”
孙翊训斥的话语还没有说出口,孙权就瞥了他一眼,问道:“怎么样,找到诸葛亮了吗?”
“没有。”
孙翊摇摇头道:“他估计是不告而别了。有士兵交代,诸葛亮在我们追击魏军的时候,就已经独自策马而去,不知去向。”
“是吗?”
孙权讥笑一声道:“还是诸葛亮识趣啊。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逃命的本事倒是一流的。”
“兄长。”
孙翊叹气道:“请你振作起来吧。现在,我军虽然已经是穷途末路,但是你还在,你还没有死,不是吗?”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只要你一息尚存,就要跟秦牧战斗到底,绝不放弃!”
“你昔日的雄心壮志,都到哪儿去了?”
“……”
孙权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看见孙翊还想开口训斥自己,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歇斯底里的叫嚷道:“孙翊,你以为我想自暴自弃吗?”
“我跟秦牧打了这么多年的仗,打了这么多次仗,无一例外,全部战败了!”
“从江东到交州,再到南中,多少年了?”
“十年!整整十年啊!”
“我奋斗了那么多年,从未战胜过秦牧一次,哪怕……一次就好。”
孙权捂着自己的脸,又踉踉跄跄的来到了案几之下,取出一面铜镜,看着上边自己那憔悴的面容,更感到愤慨不已。
“啪”的一声,孙权将手中的酒坛子,猛然摔在了地上,怒容满面的道:“我为酒色所伤,自即日起,戒酒!”
话音一落,孙权又回到望去。
但,哪里还有孙翊的身影?
孙翊……
孙翊死了。
孙权这才如梦初醒,孙翊早就死在了交州,他早就死了。
刚刚的一切,不过是他凭空幻想出来的。
孙权睁着迷惘的眼睛,面前又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孙伯符!
“兄长,你……你还活着吗?”
“不要走啊!兄长,你告诉我,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我对不起!有负你的重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