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棉时在床上不怎么黏人,勾引也是青涩的,极少有大着胆子的时候。
现在却不一样。
整个人都快贴到闻晋身上,她嫌热,双手背到身后,熟稔取下卡扣,脱出蓝白色的私服,两团雪白靠在臂膀上的感觉更明显,她的下巴抵在他的肩头,像小猫似的柔弱无力叫着。
不过,她看着面前的‘闻先生’多少有些奇怪,人怎么和闻晋长得一模一样,她都不敢贴上去了。
闻晋眼底欲望流淌,喉结滚动半晌,“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他的声音没有情绪。
骨节分明的大掌青筋迸出,隐忍落在女人单薄腰间,牢牢扣住,宋棉时被迫贴近,清凉过后就是烧起来的火。
宋棉时脑子被火烧得久了,哪还记得自己在做什么,她只想降温。
她唇瓣委屈地抿起来,不明白为什么人不碰自己。
人一旦没了理智,就容易依据本能做事。
宋棉时兀自牵起男人的手,卷起袖子,一颗痣在手腕内侧,她肯定无比道:“闻先生我认识你,我需要你。”
闻晋看着宋棉时的眉眼,眼梢绯红一片,黑白分明的水眸却湿漉漉的,朦胧懵懂。
他哼笑一声,修长双指卡住下巴。
说到底,闻晋也是个男人,不可能坐怀不乱,早就在宋棉时投怀那刻,心猿意马起来。
绵长的吻在无声里交换。
包厢门口的声音格外清晰。
“人怎么就不见了?”
“找。”男人阴狠地说:“我就不信了,我弄不到她!就算和陈辞订婚又怎么,我就不信了!”
说着,他们打开推开这扇门,门口宣泄出房间的黑暗。
紧跟着,房间里猛然传来一道冷厉的声音:“滚!”
这个房间是专门给贵宾准备的,男人知道得罪不起,互相对视一眼,不甘心咬牙退了。
一吻即毕,宋棉时心口的火消了不少,也跟着回想起来。
刚刚客人的酒倒到身上,身上就一直有股香味,她太没在意,然后神志不清了。
现在看来,人是故意的。
宋棉时抬眼,光线照亮眼前人的面容,看见是闻晋,倏然又清醒了几分。
呐呐喊了声:“小舅舅。”
闻晋眉眼沉冷,薄唇紧抿,眼底更似三分寒霜。
他瞥一眼宋棉时,伸出手,“能起来吗?”
宋棉时惶惶看着他,瞳底犹豫一览无余,但还是将手递到男人手掌,小手被男人的大掌包裹,一瞬间她被闻晋拉起来,跌进怀里,体温烫得吓人,白皙皮肤隐隐透着一股红。
闻晋现在看出来了,宋棉时被人下了药。
骨头缝里泛着痒意,宋棉时却不敢挠,也不敢再贴着闻晋,她很紧张,也有些不安,脑子一片糊涂。
宋棉时双脚合拢,乖乖站在原地看着闻晋。
没过几秒,男人转身出去了。
眼见着闻晋离开,宋棉时神经骤然一松,理智又变得模糊起来。
世界陷入沉沉的昏黑当中。
……
宋棉时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能频频进医院,睁开眼,又是医院的病房。
护士正好在给她拔针,身边坐着领班。
领班烈焰红唇,一看就是为了送她进医院,妆都没来得及卸,她见她苏醒,轻声问她有没有事。
宋棉时摇摇头,声音轻沙,说了两句就没再开口。
落在女人眼里,就变成担心开除的事,女人宽慰说和她无关,也不会牵扯到她身上。
宋棉时休息会,跟着人出院。
却没想撞上闻晋。
迎面的男人身着白大褂,脸庞清冷,不苟言笑。
看样子,闻晋已经平复了医闹期间的误会,现在正式复职,重新上班。
刚看半眼,宋棉时长长睫毛低垂下来,避开视线。
姜云不知道他们中间发生了什么,拉着宋棉时走到前去,笑着对闻晋道谢,半晌又把沉默不语的宋棉时拉上来。
宋棉时被拉着上前,抬头看了看闻晋,飞快低下头,轻声细语说了声‘谢谢’。
昨天的事她并不是完全没有印象,强吻闻晋,贴到他身上去,她都记得。
所以,她现在心虚得不行,看都不敢看他。
闻晋上班的时候,冷得不行,客套两句,就去查房了。
今天的京市有点降温,风一吹,冷得不行,姜云给她打了一台车,然后她就自己走了。
宋棉时站在马路上,裹紧衣服,又是一阵风吹过,她脑子里忽而回想起什么……
她坐在闻晋的身上,扯开他的袖子。
那枚痣在眼底熠熠生辉。
只是她不敢确定,是她真实看见的,还是把闻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