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记不清人的容貌。
如果不是今天突然看见那个人的样子,她也记不清楚宋父长什么样子。
很快,宋棉时对上闻晋的视线,说:“我们回去吧,小舅舅。”
闻晋不可置否。
这家私房菜看着店面很小,却别有洞天,长长的回廊里还有一个小院子,里面养着少量清荷,就连宋棉时这种不懂行的人,也能看出来这幅场景当中蕴含的诗意。
宋棉时回到包厢,桌面上的菜基本都齐了,江晚晚小口喝着奶茶,让她坐下来。
服务员拉开门外的纸门。
院内的风景极好,从宋棉时这个房间角度来说,是恰到好处的观景点。
筷子停在半空,宋棉时侧身望去。
江晚晚说:“看呆了?”
宋棉时低下脸,不好意思点了点头,她确实没有见过这种设计布局。
甚至,她刚刚还以为那面纸窗是画的。
江晚晚支额笑道:“你要是喜欢来这里吃饭,报闻晋名字,他说话管用。”
宋棉时斜望过去。
闻晋仿佛没听见她们说话,单腿屈着,另一条大长腿伸长,漫不经心坐在那块,烤着橘子。
炉火噗呲烧了一下。
星火明明灭灭,映的男人眉眼悠远冷淡,似和这景形成一色。
宋棉时顷刻清醒过来,摇摇头:“不用了。”
江晚晚温和说:“这有什么,闻晋是这里的大老板,你是他的外甥媳妇,来这里吃一回又没关系。”
人是向来知道往心管子扎的。
闻晋抬下眼皮,“你吃白食就算了,还教唆别人?”
江晚晚不服气,“我哪里吃白食了?”
“现在。”闻晋懒散地直起身子,“真当我钱是大风刮来的?要不然先把你前几次带朋友的账结一下。”
江晚晚语塞。
宋棉时后知后觉多瞄两眼闻晋,心下却犯了嘀咕。
江晚晚刚刚被早几年他也是京市里独一无二的闻四爷,只要他看中的投资,基本没有不盈利的,花钱如流水,一群小姑娘追着玩。”
闻晋淡淡放下镊子,“没什么好提的。”
江晚晚可没忘记包包店之仇,狡黠一笑,同宋棉时附耳一句。
宋棉时惊诧地说不上话,下意识看向闻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