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绵时最近喝酒喝到快吐了。
饶是这样，闻硕再次叫她过去，她还是会点头答应，陪同他去参加酒局。
没办法。
闻硕在宋绵时同意她调过去做他秘书后，就一直没停过，他在试探宋绵时，也在监视她到底有没有和闻晋、或者是张容进行联系。
宋绵时每次都喝的半醉半醒回了家，每天也是两点一线。
这打消了闻硕很多疑虑，但他始终没有放下警惕。
宋绵时也很清楚这一点，一直当做若无其事去看待，该怎么生活就是怎么生活。
这段时间其他没长，酒量倒是长了不少。
除此之外，第二天宋绵时还得正常上下班。
站在路边，视线朝着外看去。
宋绵时微微一顿，随后道：“梁小姐。”
来者正是梁韵间，她看向宋绵时，眼底带着探究，脸上笑容却温和到极点，只是这在宋绵时看来，更像是闻硕了，端着笑容不干人事。
“我想和你聊聊，可以吗？”她说。
宋绵时视线朝后看一圈，“咖啡厅？”
闻氏旁边的商场出口正好有一家咖啡厅，里面的人并不多，小声谈事也不会发生什么，而且最重要的是对双方都算公平和安全。
梁韵间脸上的笑容更加浓厚了些，“可以。”
下一秒，脸上出现些许为难的神色：“不过可能需要你扶我下去了，宋小姐？”
宋绵时看向她的腿，脑海里却不合时宜回想到江晚晚的话，她的腿根本没瘸，也不知道演这一出给谁看，总归是提防的，她面上不显，语气平静：“轮椅在哪？”
梁韵间招了招手，指着自己一侧的轮椅。
宋绵时上前两步。
梁韵间的声音很小，但让宋绵时听清楚却绰绰有余：“你以色侍人都做得很好，可见是天生的下贱胚子，又怎么不会做这些？”
宋绵时豁然抬头看向梁韵间。
梁韵间神色淡淡，身子微微往后撤，方便宋绵时拿轮椅，细眉蹙起来，“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宋绵时唇线骤然收紧，她眸色转而看向在前面开车的司机，后退半步，道：“司机在这还是司机来吧，不然我毛手毛脚的，就别误伤梁小姐了。”
话说的客套，其中的疏离却明显不过。
宋绵时偏首，眼神淡淡，她又说：“司机既然是闻家的人，帮守寡的四太太做这些，也是应该的。”
梁韵间脸色一沉。
前头的司机脸色同样不好，可下一句，宋绵时的话又重新让他生起恐惧，“否则我也不介意和老爷子说一说，给你换一批人。”
梁韵间这下脸色是彻底不好了。
宋绵时这算是彻底在打她的脸的同时，也在表明——她一点都不怕她。
还在告诉梁韵间，她以后要守活寡，而至于宋绵时自己有老爷子的疼爱，还有股份，比她不知道高到哪里去。
梁韵间垂在身侧的指尖掐紧。
宋绵时本以为她会发脾气，没想到梁韵间忍下来。
甚至，她提了提嘴角，在宋绵时面前笑道：“是我考虑的不周全，没想到你的身份今时不同往日了，小吴过来帮我一下。”
司机应声过来，搬下轮椅，把梁韵间抱下来。
全程都很熟稔，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忙。
宋绵时看过两眼，收回目光，侧身偏向咖啡厅那侧，问：“如果不是太重要的事，请在这里说吧。”
梁韵间好脾气道：“很重要，是关于闻晋的事。”
宋绵时望向梁韵间，人惊讶一声，小声说：“闻晋没告诉你，他还没死吗？”
宋绵时没说话，眼神却沉沉的。
梁韵间脸上染上肉眼可见的惊慌，她捂住唇，小心翼翼说：“既然他没和你说，这件事就当我没提过。”
旁人或许不清楚，宋绵时却听懂了梁韵间的潜台词。
——闻晋的优先级是她，身体没事，第一个告诉的人也是她。
宋绵时拿什么和她比？
宋绵时从头到尾就没有和梁韵间比过，只是有各样的人，非要拿她和梁韵间比，还有人将她视作梁韵间在闻晋那的替身。
唇线收紧，宋绵时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掏出手机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个好消息，我去通知闻总。”
梁韵间这次脸上的惊讶是真的。
她没想到宋绵时居然会这么狠心，对闻晋一点意思都没有。
不过她倒是不担心。
当年闻晋的天赋就比闻硕要高，闻硕就算是要和闻晋争，最后肯定是争不过的。
她的视线看向身后的人，脸上失望更多，伸出手抓住宋绵时的手。
低声哀求：“你别这样，闻晋对你那么好，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