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瑶哥俩好搂住沉峦肩膀,嘻嘻笑道,“多谢二叔支持。二叔你真是慧眼如炬,观其志质以知其名。我爹要有你半分睿智,就不会把少宗主之位给金元取那个狼子野心的小子。”
“金元瑶,慎言!”沉峦敛下眸子,明明嗓音温和沉稳与平常别无二致,但就有一种风平浪静之下的暗潮涌动,“不准对宗主不敬,他是你父亲。”
“二叔,你生气了?”金元瑶一把搂紧衣袖不让他抽离,顺势凑上去盯紧沉峦脸面,“我出言不逊,对父亲有失尊重,我向父亲道歉,向二叔道歉。二叔,你真的生气了。”
“水秀山明功底尽散你一笑置之,饭堂被毁累及数人你不以为意,悬剑空垄阁被削你甚至为我摇旗呐喊。为何到宗主这里,你就像换了个人。二叔,在你心里,宗主的分量竟如此之重。”
沉峦空着的那只手揉了揉金元瑶脑门发丝,“并非我一人。自结拜之日起,宗主就是我们兄弟的最优事先项。‘流金三师’,因此而设。”
金元瑶难以理解,“我那人后醉酒赌徒、人前一宗之主的渣爹真是修了八辈子福气才换得你们三个忠心耿耿。啧,人一走运挡都挡不住。”
沉峦哑然失笑,“走运?真要算起来,应该是我们走运才对。瑶儿,臂钏弄到手了吗?再过半个月就是少宗主遴选,金元取修为高深、金元锋内敛锋芒、金元瑾招式诡变,韩逐离和林锐炀都不是善与之人,没有武器你将寸步难行。”
提起这事儿金元瑶就来火,大吐苦水,“我每天被你们肆意折磨,到昨天好不容易能正常行走,有点儿同情心好不?过两天我一定搞,放心。”
“你啊,又懒又馋,好在心思通透。否则,我还真想不出你有哪一点能和你诸位兄弟姐妹一较高下,被人按在地上摩擦。”
“那二叔就行行好,给我分析一下对手呗,权当考前猜题?”金元瑶揪着沉峦的衣袖开始蹭啊蹭。
为了遮掩不自然的双手,沉峦衣物都是广袖长衫。所以大多时候金元瑶不能精准锁定他的双手,于是养成揪着衣袖蹭啊蹭的习惯。绘海棠训完青枫落回来眼角直抽抽,收拾
了大的,小的又不安分了。
“哼,成何体统!”
沉峦和青枫落毫无底线的宠让金元瑶压箱秘技蹭啊蹭向来一出手便手到擒来,未尝败绩。于是这次也自然而然分出一条胳膊去搂绘海棠。
指尖碰到冰冷的阴铁护肩和粗糙的深紫色花纹布料时蓦地反应过来对方是执剑师绘海棠啊!!
但现在收手会显得她很怂。金元瑶是个要面子的。正硬着头皮往上蹭突然发现对方比她还僵硬,整个人活像块木头。
“放、放肆!”绘海棠面上显而易见的紧张,“金元瑶,你停手啊。”
“绘海棠,那你倒是跑啊!”金元瑶一秒切换到小人得志。
这种情况下蹭的一点儿负担都没有,甚至还能分出心思偷偷羡艳绘海棠的腰身,可真是细啊。
嗯,她好像得开始减肥了。
嘶,真是个令人悲从中来的事实。
这么多年来‘悬剑空垄阁’连狗都没有一只,不苟言笑的执剑师绘海棠眉头一皱能把苍蝇吓得连滚带爬,何曾有人近身过!
更何况娇俏的后辈小姑娘。
绘海棠窘迫无所适从到沉峦都看不下去,摇头轻叹,“瑶儿,不准欺负你三叔。”
“那这样吧,一个人,我只问一个人的消息。”金元瑶嘴上退让一步,手半分没移,大有不答应就接着蹭的意思。绘海棠木头一样点了点头。这时间实在难熬,尽快过去吧。
“金元取金元瑾我交过手,韩逐离和林锐炀我们熟到快要糊在锅里,就是这个金元锋,好像只听其名未见其人。他修为如何,三位叔叔可有评价?”
“曾有缘得见一面,其子坐观成败而心如止水,天纵英才。但金元锋由宗主亲自教导,我们之间并未有私交,本事到哪儿还未尝可知。”
金元瑶懂了,“哦,就是底牌呗。”
“为何如此认为?”沉峦慢条斯理道,“金元锋长你四岁,是宗主义子。严格来说,他与金元取段绝一样,是你的亲人。”
“首先,亲人是关系,底牌是手段,亲人与底牌并不对立。其次,任何一个宗门台面上最先摆出来的一定是普遍水平,如此才能进可攻其不备、退可守住底盘。这叫均衡战力分布。”金元瑶说,“三叔教过的,我
一直记着。”
绘海棠一愣,局促和意外一起来临。
但事实并非绘海棠脑补的那种孩子被责备承认错误羞愧难当,然后越发尊师敬长勤奋学习。
纯粹是金元瑶被逼着默写这玩意儿,韩逐离和林锐炀一人拿条竹子立在两侧,错一笔就抽手掌心。
记得默写完后,手肿了三圈。那滋味真的永生难忘。
夜里。
金元取摆腰卸力执剑在回崖瀑布下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