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成年人无异,内心还是有一丝幼稚的嘛。
真是令人羡慕的心态。
经历的事情再多一点的话,他也许就会丢失这份青涩的心了,变成她这样的利己主义者了。
她笑一笑,伸出臂揽住了他,慢慢靠入了他的怀中。他的身体很瘦削,但怀抱却算温暖,胸膛里心脏的跳动也很有力。
她想起来自己第一次碰见荼毘的时候,他一个人坐在酒吧的最里侧。陆离的光与酒杯的影子交融,但他却显得置身事外,就像是独自离群的雁鸟。优娜一看就觉得他似乎是个有故事有秘密的人,但她分毫不想探究他的过去。直到今天,她也对荼毘的往事毫无了解。
“要不要和我喝一杯?”那个时候,优娜朝他搭讪,“一个人很孤独。有个人作伴的话,酒的味道才会更好吧?”
“荼毘,”优娜在他的怀中,低声地说,“你想……”
“嗯?”荼毘环住她的腰,问,“怎么?”
“想听我唱歌吗?”
“诶?”
“把耳朵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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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八时。
敌联盟的酒吧里,一群人再度试图与爆豪胜己沟通。
“看吧,现行的社会被规则框定的死死,但是,这种规则真的是正确的吗?”
明明是很有煽动性的话,但爆豪胜己始终是一副看着渣滓垃圾的眼神,这让死柄木觉得有些棘手。他甚至想,是否将这小子的束缚解开,才能让他换一种表情。
就在这时,斯宾纳挠了挠头,忽然问:“喂,你们有没有听到,哪里有声音?好像是…口琴?”
“哪里来的口琴啊!”马格姐说,“这间酒吧外面什么也没有,怎么可能会有口琴的声音?”
“等等,我好像也听见了……”压缩先生转头张望后门,“真是相当动听的声音啊。你们没有感觉吗?”
幽幽的,空灵的声音,简直可以直直地钻到脑海里来。
斯宾纳愣了愣,脑海逐渐放空,被隐约的乐声逐渐占据。然后,在茫茫的音符里,他听见一道轻柔的嗓音。
“要听话哦。听话。”
斯宾纳的神色一阵恍惚,旋即,他慢慢地将手探向背后,哐啷一声巨响,抽出了一直背着的大刀。这阵响动令死柄木不解地回头,斥道:“你在做什么?斯宾纳!”
斯宾纳握紧了刀,刀刃直直地冲向死柄木和黑雾。他出神地说:“杀死你……”
这幅状况,绝对不正常。
死柄木一惊,连忙向后一退,闪躲开来自同伴的攻击。然而下一瞬,压缩先生和图怀斯竟然也对死柄木发动了攻击!
“怎么回事!”黑雾微惊,试图唤醒这群奇怪的伙伴,“你们是被操纵了吗?”
然而,他的呼唤并没有任何用处。好在其余的人——渡我被身子和马格姐没有失去神智,战况不算一边倒。
但如此一来,这间小酒吧立刻变得极为混乱。只听一阵凌乱的响声,一架子的葡萄酒摔碎在地,玻璃渣铺满了地面,酒液横陈;桌椅都被打翻,木屑四处飞舞。几道混战的身影映照在墙壁上,愈显得场面焦灼无比。
在这片自相残杀的混乱中,酒吧的后门悄然推开了。优娜掸了掸袖子上的灰尘,捏着一柄口琴走了进来。
她对战斗熟视无睹,径直走到被束缚住的爆豪胜己身旁,帮他解开身上的捆绑。死柄木见状,双目圆睁、爆出血丝,怒吼道:“喂!那个女人——”
下一瞬,爆豪胜己的手掌就覆住了他的面孔,巨大的爆炸掀起一阵气流,将死柄木面孔上那只属于父亲的断手给炸飞了。
死柄木摇晃着后退了几步。
因为失去了那只父亲的手,他的神色有些恍惚。
火星飞溅,恢复自由的爆豪胜己落在地上,厌烦地说:“恶心的家伙,能不能闭嘴啊?”
“糟了!”黑雾见爆豪恢复自由,立刻想要阻拦。但是,身为同伴的斯宾纳却横在了爆豪胜己面前,一副保护的姿态。
黑雾焦急道,“怎么回事?你们都疯了吗?”
斯宾纳恍若未闻。
优娜则拍了拍斯宾纳的肩膀,感慨地说:“干得不错,妈妈很感谢你哦。”说完,她转向爆豪胜己,“爆豪同学,我们走吧。”
“走什么?”爆豪胜己的表情很凶,“当然是趁这群家伙在内斗,把他们全都一网打尽了!”
话音未落,他的耳朵就被优娜揪住了。爆豪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恼怒道:“干什么啊笨蛋女人!快松手!很疼的!”
“好了,我们快点走吧,别想太多。”她拽着爆豪,从酒吧的后门走出去。一边走,她一边对爆豪解释说,“那是我的个性效果之一——‘死者的恋曲’。陷入爱情的男人,会被迷惑住心智,成为听话的傀儡。但是,这只是暂时的,效果顶多维持十五分钟。一会儿他们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