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些微胖,一张脸白净平滑的很, 现在却是略有沧桑和悲苦之感了。
郭冰咕咚咚喝了几大口茶水,擦了擦嘴巴笑道:“今日怎么来了?我这里你还是少来的好,我不会怪你的。”
林觉笑道:“岳父大人怎说这样的话?您是我的岳父,我能不来么?女婿走丈人家天经地义。岳父大人难不成要赶我走不成。”
郭冰道:“我是为你着想。如今本王的地位可和以前不一样了,我只是个郡王了,而且……嘿嘿……在别人的眼皮底下,只能当缩头乌龟了。你有大好前程,犯不着受我牵连。”
林觉正色道:“岳父大人,这话说的便不对了,什么叫受牵连?咱们是一家人,还能划清界限不成?小婿不但要来,还要有空便常来。以前岳父大人是亲王的时候,我不太常常登门,那反而是避嫌。现在这般情形,我反而要常来,因为再不怕别人说我是来讨好岳父,希望从岳父身上得到些什么好处了。反而无所顾忌了。”
郭冰怔怔的看着林觉半晌,忽然长叹点头道:“好,好。患难见真心,此刻更能知道一个人的为人。林觉,本王有些对不住你,说实话,之前本王并不待见你,可是这一次,若非你从中斡旋,本王的处境怕是比现在还糟糕十倍。你岳母昨日还说,我们家运气不错,薇儿有个好夫君,救了我王府一次。”
林觉笑道:“岳父大人可千万莫要说这些,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次的事情小婿也有责任,当日小婿要是拼死阻止,或许便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小婿难辞其咎。”
郭冰摆手道:“莫提了,事儿过了。那康子震该死,本王直到现在都认为他该死。只是,当时不能杀。本王应该事后找人摸到他府里割了他脑袋,弄个无头公案的。是本王欠考虑,改变了计划。”
林觉点头道:“是啊,康子震是该死,可是他的死却改变了局面,王爷付出的代价不小啊。不过这也许不是坏事,王爷留在杭州……其实也不过是行动自由些,反而落下口实。现在到了京城,在别人眼皮底下,有些事反而不会栽赃到王爷头上了。这叫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与其在杭州备受攻讦和猜忌,何如在京城当个钓叟呢?”
郭冰苦笑道:“你这话倒也不无道理。记得去年秋天,你来这里时给我做了一首诗,似乎一语成谶呢。从此后我恐怕只能如你诗中所言那般了。……窗前枫叶晓初落,亭下鲮鱼秋正肥。安得从君理蓑笠,櫂歌自趁入烟霏。……我已经从诗中看到了我未来的日子了。”
林觉愣了愣笑道:“岳父大人,小婿写诗的时候可绝无此意,岳父大人可莫要怪我乌鸦嘴。”
“我并非是怪你,我只是感慨罢了。再说了,过那诗中的日子也挺好的。以前就是想法太多,反而麻烦。还不如钓鱼看叶落,听雨理蓑衣。是我想多了罢了。”
郭冰摆手轻叹,目光穿过水榭廊柱投向远方。远处湖岸边,皇宫的宫墙在夕阳下辉煌耀眼,宫殿琼宇绿树高阁倒影在湖水之中,宛如可望而不可及的仙境一般的美轮美奂。
“岳父大人,这水阁之处,还是少来的好。”林觉轻声道。
郭冰收回目光苦笑道:“你放心,我只瞧瞧而已,我知道自己不成的。”
林觉沉默不语。
郭冰笑道:“跟我说说外边的事情吧,虽然跟我无关,但听听也自无妨。”
林觉笑道:“王爷大可问小王爷啊。”
郭冰苦笑道:“他?正生我的气呢。我理解他的心思,昆儿心里要强,这一次确实让他很难受。我王府倒霉,他也跟着倒霉。心中恐有怨气,几天没见到他了。让他自己缓缓也好。”
林觉皱眉道:“小王爷心高气傲,确实遭受了打击。我抽空去瞧瞧他,跟他聊聊。”
郭冰点头道:“对,你得去开导他。现在这时候,你们之间要多沟通协作,互相帮衬才是。”
林觉点头。微笑道:“那么岳父大人想听什么方面的事情呢?话说最近京城可是有不少新鲜事呢。樊楼来了个西域美女,据说腰细的只有八寸,跳舞能连续转八百多个圈。让人惊叹。还有便是京城出了个文坛新秀,做出的词风靡京城。什么‘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屏。’我都觉得这词好到极致了……”
郭冰嗔目打断道:“我可不想听这些,我要听的是朝廷里的事情。”
林觉心道:你终究还做不到‘听雨理蓑衣’。你只是受了打击,暂时舔舐伤口罢了。
“我想岳父大人想要知道的是新法的事吧。其实无需我多言,岳父大人也应该知道情形。自您缴纳了助役钱之后,他们以你为例,广为宣扬。现在助役钱的收缴很是顺利。据说,不到十天,全大周收缴助役钱高达八百余万两。皇亲贵胄,高官豪族都乖乖的交了助役银子。不得不说,这还是岳父大人的功劳呢。”林觉微笑道。
郭冰伸拳在桌上一锤,震得杯盅乱跳。怒声骂道:“无耻之极,我就知道他们会拿我这件事做文章。这也是当初在杭州我对康子震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