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浮是姐姐资助的小孩,他知道她所有的不幸和经历,他冷眼看着罗浮沉溺于温柔之中,在心中构建一个属于她和宝宝的温馨的家,她无比感谢于解救她出来的方桠方便俩姐弟。
直到姜父和罗浮领了证,方便暗中托人将姐姐和姜父的爱恨情仇发给了罗浮,她确实是感恩的,知道这件事之后,几乎每月都亲自到方桠的墓前祭奠,有好多鲜花,流水般送到姐姐那里。
她痛苦且挣扎,陷在泥潭里,一方面道德的制衡让她无法接受自己和帮助自己的人的丈夫纠缠在一起,一方面五年的相处时间里她感受到姜父的爱护让她确实心动。
每每看见方便,她更是感觉脸上燥得慌。他们的婚礼让她痛苦又煎熬。
姜父也得知了罗浮被捐助的十几年的经历,两人相处间,他总是会想到方桠。
曾经爱的人现在成为他和她之间的一根刺,拔不掉的刺。
方便这般看着,他们越痛苦,纠葛,他越觉得畅快,心也畅快,身也畅快。
越畅快,越痛苦。方便越是沉溺在报复的快感里,间接杀死自己姐姐的痛苦就越剧烈。
他其实梦见过姐姐一回,梦里,他一直跑,一直跑,但永远追不上。
……
终于追上了,姐姐躺在地上,大片大片的血保围着。像是那天她来接姐姐归家的时候一样。她就那样安静地躺在床上,床单乌黑乌黑,全是她的血。
方便抱起人,她那样轻,像是随时要飘走…
方便回忆起来,说话间痛苦一重重过一重。
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对…
像是精神分裂,有时狂躁,有时温和。也难为他,这么多年,将癫狂隐藏的这般好。好到竟无一人察觉…
姜枝唤了保镖,事情到这里,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
他亲爱的舅舅,只能在疗养院里安度他的余生。
……
姜枝捏着手腕站起身,剩下公司的事…
等下再说,现在他很急。
进了浴室,姜枝为难极了。
药玉…
他该怎么把他拿出来?
还…还给江烬吗?
用手…
这也太羞耻了吧?
难不成去找江烬?
不不不,他的老腰已经禁不起折腾了。他可不想丢了芝麻还赔了西瓜…
还没等他想好彻底的决策,江烬的电话先打进来…
“喂?”
“枝枝处理好家事了吗?”
对面的声音有些沙哑,听的姜枝心痒痒。
“嗯,还差点儿…”
两人都未再出声,细细的呼吸声绕过电话,缠绕在对方身侧,音色浅浅,极尽缠绵。
“江烬!”
“嗯?”
“那个…那个。”
“什么?”
“枝枝说出来,说出来我才能帮到枝枝对不对?”
“就是…”
“就是…”
“……”对面有耐心极了,仿佛没听出轻呢的羞耻,稳稳当当地听着人喊,非要个结果不成。
“江烬!”姜枝恼羞成怒的喊声从电话里传来,江烬无意识地摩挲下杯身,心都快跑到人家家里去了,还是装傻。
“到底是什么呢?”
“枝枝,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