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件好事。
“多谢母妃。”
俞夏摆摆手,“咱们母子之间,不说这些。只是有一点,这段时间你莫要去寻锦云姑娘了。”
“母妃方才不是还说不会再阻拦……”
“你想哪里去了?”俞夏嗔他一眼,“你既然是真心喜欢锦云姑娘,怎么能连男女之间的大防都不顾?你是男子,被人说几句嘴也没什么,可是姑娘家面皮薄,婚嫁之前有和男子不清不楚的传闻,你以为是什么好事?你既然爱她珍她,那就更该多为了她打算。何况也就这几日不见而已,你连这么短的时间都忍不得?”
顾奕扬红了脸,俯身朝俞夏拜了拜,“母妃说得是。”
“去吧。”
顾奕扬应声,转身退了出去。
“王妃,”玉格往前走了几步,低声道,“方才奴婢在二公子身上闻到了极为浓郁的脂粉味,二公子颈间……还有几块红印。”
俞夏轻笑一声,“这是生怕咱们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呢,也罢,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咱们做甚要棒打鸳鸯?”
换作一年前,玉格或许还会帮着顾奕扬说几句好话,可是现在,连她一个做奴才的都觉得二公子行事不妥,更何况是王妃呢。她冷眼瞧着,自从王妃晕厥之后,待二公子是一日比一日冷淡,也就二公子看不透。以前王妃脾气是冲了些,却是真心为二公子打算,二公子不领情;现在王妃客气有余亲近不足,二公子反倒能听进去话了,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行了,知道你向着他,”俞夏摆了摆手,“快别在我这儿碍眼了,让人盯着点锦云,她若是想搞小动作,也就是这几日的功夫了。”
“是。”
平心而论,顾奕扬待锦云是付出了真心的。从前他不喜欢福王府,常常领了人出去就没了踪影,一连十几日都没有消息,急得原身满城打听。对待生母尚且如此,现在换成了锦云,都不用人来问,顾奕扬自己就怕她担心,一回了房间就提笔写了封信让人给送过去。
如今整个福王府都在俞夏的掌控之下,顾奕扬刚派人出府,信就被俞夏给拦了下来——若是这信送过去了,好戏还怎么上场呢?
打从顾奕扬匆匆离开后,锦云就一直满心欢喜的在家中等着他的消息,她想,顾奕扬是个从来不随意许诺的人,既然他应了自己,就必定能做到。可是她从白昼等到傍晚,又从深夜盼至第二天、第三天,也始终没有顾奕扬的消息。
前几天她还能安慰自己,王妃素来不喜她的出身,奕郎定是为了她与整个王府抗争,说不定就被王妃关了起来,联系不到自己也是情有可原的。直到第十天,京城中传来了福王回京的消息,听说这一日整个福王府的人都出动了,顾奕扬也在其中,且看他神色如常的模样,显然没有受到丝毫的苛责!
锦云终于慌了。
都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难道奕郎也是这般,对她生了厌?
她正钻牛角尖呢,偏偏慕海棠的人还不放过她。
“咱们主子抬举你,再三谋划才让你同那顾二公子扯上关系,没想到你这么废物,连个男人的心都拴不住!早就和你说了不要轻易把自己交出去,一直吊着他,现在可好,你连处子之身都没了,还不是连他一个眼神都没分得?我告诉你,主子在你身上可是花了大力气的,若你不能回报主子,呵呵,那咱们就走着瞧!”
那人句句带刺,眼中的轻蔑和不屑深深刺痛了锦云。
“为什么,为什么都来逼我呢?”她低着头喃喃道,“我只是想过好日子,只是不想再被人当条狗一样呼来喝去罢了,凭什么都来逼我!你们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不过是仗着出身好罢了。若与我换一下,还未必有我活得好呢!真以为你们屈尊施舍几分,我就该感恩戴德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