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
“亏得我平日里还常与他一起吃酒,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人,我真是看错他了。”顾明槐心里烦闷的很,如今也只有骂一骂陈大人出气了。
林月窈也起身坐了起来。
柔软的小手放在顾明槐的肩膀上,一边帮他放松一边劝道:“夫君莫要生气了,当心气坏了身子,毕竟什么都没有夫君的身子重要。”
顾明槐淡淡的嗯了一声,便开始闭上眼睛,享受着身体上的放松。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又猛地睁开了眼睛。
“对了,今日泽安闯祸的事情怎么样了?”
林月窈手上的动作一顿,眼眶瞬间红了起来。
“夫君,你是不知道,今日周院士带了好多人来,差点吓死月窈了。”
林月窈说着还扑进顾明槐的怀中,哭得浑身颤抖,似乎是真的受到了惊吓。
顾明槐见状,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放柔了嗓音道:“让月窈受惊了。”
“事情可有解决了?”
林月窈抬起哭的破碎的容颜,委屈看着顾明槐道:“夫君放心,月窈已经解决了,以后那周院士再也不会来找我们要赔偿了。”
顾明槐有些吃惊,“你已经把银子给他了?”
月窈哪来那么多银子?
林月窈摇了摇头,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这宅子里早就没有钱了,月窈哪里还有银子赔给周院士呀。”
说完,她再次靠进顾明槐的怀里,用极其柔顺的声音说道:“我只是听了驸马的话,和泽安划清了关系,这样他闯下的祸就不用我们承担了。”
“什么?”顾明槐猛然推开了怀里的林月窈。
林月窈一个不稳,直接撞到了床框上,后背一阵生痛。
她眼眶一红,眼泪又开始往下掉,“夫君,你弄疼我了。”
顾明槐并没有像往日那般哄她,而是继续问道:“什么划清关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月窈哭着解释道:“不是夫君说,泽安就是个孽障,不是你儿子吗?”
“所以,我就听夫君的,和泽安写了断亲书,这样泽安就不是我们的孩子了,那五万两自然也就不用我们赔偿了。”
顾明槐简直不敢相信他听到的话。
他一把将林月窈抓到跟前道:“那是我今日心情不好,说的气话,你怎么就当真了呀?竟还和泽安断了亲!”
“你知不知,元倾今年的秋闱还需要他帮忙呢?”
林月窈的胳膊被顾明槐抓的很痛,她只觉更委屈了,带着哭腔道:“我哪里知道夫君是在说气话呀。”
“况且,泽安从小就孝顺,即使断了亲,他依然是夫君您的儿子呀,您说的话他还是会听的,又怎会影响元倾的科考?”
顾明槐闻言,脸上的怒意稍微淡了一些,可脸色还是很难看。
顾泽安确实是个孝顺的孩子,从小到大就从未忤逆过他。
他没好气的瞪了林月窈一眼,“最好是像你说的那般,不然元倾的前途就要被你毁了!”
林月窈委屈道:“元倾可是我亲生儿子,我哪里敢拿他的仕途胡闹。”
“而且今日断亲时,泽安还说不怪我们,是他自己闯下的祸事,他要一一力承担。”
顾明槐松开林月窈的胳膊,冷哼一声,“这本就是他自己闯下的祸,自己承担也是应该的。”
他一直都以为,顾泽安虽然样貌丑陋,但终究是个懂事的,却没想到,他竟能惹出这样的祸事来。
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
断亲就断亲吧,毕竟顾泽安的样貌实在是太......
他可不想让人知道,他顾明槐有那么丑陋的一个儿子。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打算明日去找一趟顾泽安,看看顾泽安是否还能为他所用,为元倾所用。
翌日。
顾明槐让人去一栏书院找顾泽安时,顾泽安早就等在书院门口附近了。
他知道,顾明槐若是得知林月窈和他断了亲,定会亲自与他见上一面。
毕竟他这个儿子对于顾明槐来说还有大用。
跟着小厮进了顾明槐定好的雅间内,顾泽安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桌前的顾明槐。
顾明槐看到顾泽安脸上的那块儿疤痕后,直接移开了视线,甚至连他脸上挂了彩都未曾发现。
可即便如此,顾泽安还是从顾明槐的眼眸捕捉到了一丝嫌弃。
他心内忍不住发冷,面上却恭敬的叫了一声:“父亲。”
顾明槐黑着脸道:“你还知道我是你父亲?”
“那我平日交代你的话你记到哪里去了?不是让你凡事忍让吗?为何还要和同窗大打出手?”
顾泽安解释道:“父亲,事情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