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儿~奴才,给您道喜了!”
敬事房大总管至嘉嫔处说道。原以为是亲封的宁妃更会得宠些,于是特意把宁嫔的绿头牌换成宁妃的。
还特意摆在最显眼的地方,可皇后娘娘的一番话,看似轻描淡写的让皇上雨露均沾,实则是打压汉军旗妃嫔,扶持满军旗。
好在刚才在御书房内,皇上皇后都不曾问起这绿头牌上,‘宁嫔’变‘宁妃’的事儿,毕竟是还未正式行过册封之礼。
于乐敏心下暗自惊道:‘自己这是拍马屁不成,险些拍到马腿上啊!好在上头的都不曾怪罪,不然自己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啊!赶紧趁机巴结一下皇后一党吧!日后再也不敢自作聪明了!’
嘉嫔整无聊的打着璎珞呢(手工串珠的一种,类似于荷包或佩戴的首饰)听闻这道喜之声,头也不抬道
“道喜?本宫现如今的样子,何喜之有啊?!”
于乐敏望着眼前这不修边幅又无精打采的嘉嫔,急声道
“哎呦喂~我得娘娘呦,您还有心思打这璎珞呢?您可赶紧拾到拾到,准备着吧!一会儿这凤鸾承恩车,可就该来接您去养心殿去了!”
“去养心殿?做什么?”
嘉嫔是被冷落的太久了,巴结太后也没能巴结对几次,听着于乐敏这话,一时竟然没反应过来。
“哎呦喂~您说抬您去养心殿做什么?自然是侍寝啊!您赶紧着吧!”
其实时间完全来得及,皇上翻牌子多半是在晚饭后,太阳才刚刚落山不多久,而侍寝却要等到天色已暮,这会儿呀,怕是那凤鸾承恩车都还没准备好呢。
嘉嫔手里的璎珞应声掉在针线盒子里,这才仔细看了看眼前的人儿,这不是敬事房大总管,于乐敏吗?
敬事房大总管统管后宫妃嫔,小主儿们的侍寝之事,想来不会有错了。
于是,嘉嫔兴奋的跳了起来,上下摸着自己的装扮,又赶紧跑到梳妆台前,在铜镜中望着一脸娇羞又惊魂未定的自己。
手忙脚乱的问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看着铜镜中的于乐敏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大叫道:“香果,香果?”
见自己叫了两声,贴身侍女香果都未及时回应自己,又嘟囔道
“这死蹄子,这会儿子又跑到哪里去挺尸去了?!”
完全忘了她自己刚把侍女支去御膳房拿点心的事儿了。
刚拿些一碟子点心走到殿门口的香果,听着自家小主儿这急促的呼吸声,赶忙跑着进去,回道
“主儿,您有什么吩咐?”
看着风尘仆仆的香果,嘉嫔埋怨道:“你这死蹄子,跑去哪里浪了?!正经事儿寻人时却寻不到了。”
香果被骂的莫名其妙,紧接着含泪委屈道:“我去给小主儿取点心了,半刻都没敢当误,就紧着回来了!”
望着香果手里的点心,嘉嫔才想起刚才自己让她去御膳房取点心的事儿。
心下不禁埋怨自己道:‘我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又不是没侍过寝。真真是……’
再看含泪委屈的香果,赶紧道“好了,是我冤了你了,你赶紧……”
说着一把拉过香果,附耳吩咐着。
听完香果赶紧转身去办,留着嘉嫔慌忙间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哎呦,我得主儿哎~您可慢着点呦。”
于乐敏看着如此慌张的嘉嫔,一心想着要让她替自己在皇后面前美言几句。
于是说道:“您莫慌,有皇后娘娘提携着,您有什么可担心的,那未来之路,可不是平步青云嘛?!”
“皇后提携?”
嘉嫔不明所以的问道,心里暗想道,自个儿也没去巴结皇后啊?况且近来皇后头风发作,也不见人啊!
“是啊!今儿奴才去御书房里,那可是听的真真儿的呢!皇后娘娘跟皇上说,没事儿多来后宫的满军旗嫔妃这儿走走,您想啊,这后宫之中的满军旗嫔妃,不就是您一位嘛?!”
嘉嫔略有疑惑,心底却也是十分感激皇后的。
于乐敏又说道:“日后还望嘉嫔娘娘多多提携奴才呢!”
正好回来的香果,赶紧在嘉嫔的眼神下把一个沉甸甸的荷包放在于乐敏手上。
“于公公,你太客气了,这些个,公公且拿去喝喝茶,咱们日后相处的时候还多。”
于乐敏一边偷偷的掂了掂分量收起银子,一边回道:“嘉嫔娘娘,您太客气了,那您就抓紧收拾着吧,奴才就先告退了!”
说着就退出了碎月阁,只留得香果在铜镜前给嘉嫔梳妆着。
入夜,凤鸾承恩车的铃声响彻整个宫廊甬道内。
皇后听闻此声,头风发作的更厉害了。
盛宠年妃也是咬牙切齿。
唯有钟粹宫内,丝毫不受影响,大家围着桌子上的火锅,欢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