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明艳动人的姑娘,早就被这深宫寂寞侵染的面目全非了。
嘉嫔看着雍正眼底难得一见的柔情,也仿佛恍惚之间回到当初初相遇的时候。
那时皇上对自己格外宽容,不会嫌弃自己胸无点墨,还会夸奖自己的刺绣功夫好。
而现在,这个占有了自己所有的,青春年华的男人,却要将自己拱手他人。
不禁悲从中来,眼泪顺势而下,噗通一声跪在雍正面前,说道
“皇上,臣妾不敢奢求皇上原谅,只求皇上念在多年情分上,给臣妾留个念想!”
本来雍正还有些不舍之感,被嘉嫔这么一说,又望见她一身薄衣。
瞬时脑海里又浮现出,她与哈拉哒世子淫乱的场面。
当即怒气上涌,对着周明海说道
“周明海!去取朕的披风来,给嘉妃披上!”
看出了雍正压制的怒意,周明海赶紧去了披风来,递给嘉嫔身边的香果,说道
“夜深了!嘉妃娘娘衣着单薄,还是赶紧回宫吧!”
可以嘉嫔并未听出周明海规劝的好意,满心想着自己的图谋算计,哪里肯走
起身端出特意准备好的加了料的汤羹,走向雍正
“皇上,臣妾自知以后无福伺候您了!这碗汤羹是臣妾亲手熬制的,您尝尝?!”
端着汤羹还不死心的扬着自己薄纱蝉衣。
雍正不胜其烦,拿起汤勺舀了一口,不知其中味的咽下。
嘉嫔喜不自胜,心下笑道:‘双管齐下,就不信皇上能控制的住自己!’
却不想雍正吃了一口后,对着周明海使了个眼神。
周明海赶忙说道:“夜色深了,娘娘还是快先回吧!一会儿要是传到外边,怕是又起波澜!”
边说边让人备下了轿撵,送嘉嫔回宫。
嘉嫔哭诉着不愿离去,周明海附耳说道
“娘娘就是不顾及自身,也得估顾及着您的母族不是?现在对外,您已经是哈拉哒世子妃了!在出现在这里,很是不合适!”
一番‘劝说’十分有用,嘉嫔不情不愿的走出了御书房。
心下愤懑不已,不知是薄衣上的药效发作,还是未能得逞的烦躁。
随着香果的一声
“回宫!”
这场闹剧终于落下帷幕。
甬道暗处,身着太监服饰的男人,又在回碎月阁的必经之路上,远远的眺望着嘉嫔。
这次与以往不同的是,他的目光与嘉嫔的视线隔空相交了!
体内四益蔓延着的焦作闷热,仿佛被这隔空而来的目光缓解。
见嘉嫔直勾勾的盯着不远处的阴暗位置。
香果寻着目光看过去,看见这个穿着太监服饰,却并不像太监的男子。
致至撵轿走过,嘉嫔依旧回头张望,香果略微放慢了自己的脚步。
回到碎月阁内,嘉嫔就直奔内殿,屏退众人。
“都给我出去!!!没有我的命令,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许过来!!!”
其实无需多言,奴才们都不愿意靠近这个即将和亲的娘娘,靠她太近,万一被指去侍奉。
那不仅仅是断了宫中的前程,也难料未来的吉凶祸福!
内殿榻上的嘉嫔,已经神志不清,薄衣凌乱,素手微抬…
恍惚间似有人推门而入,又有人掩门而去。
一直手略微用力的握着自己的手,隔着月影纱如梦似幻,却让嘉嫔更加肆意放纵了。
女人这种生物很是奇怪,即便是在刑法森严的后宫之中,某些事,开始了,也依旧不会有结束!
御书房内的雍正还不知碎月阁内的淫乱。
只以为自己满心燥热是想起,与嘉嫔初相逢的缘分,走至今日的落寞。
门口的周明海望着不远处赶来的小太监,示意自己的徒弟小信子拦着问道
“何事?!”
小太监恭敬地行了礼,回道:“回信公公!奴才是皇后娘娘宫里,特派来询问和亲的准备之物,皇上是否要亲自过目?!”
小信子挥手打发了小太监,就像周明海回道
“说是皇后娘娘请皇上过目和亲之物!”
听了这话,周明海赶忙将人拖至一旁道
“你是不想要脑袋了吧!别人绕着道走,你还硬冲上去?!”
小信子略有不解的看向自己的师傅,周明海眼神转了转,拉着小信子附耳吩咐着什么。
小信子只是频频点头,而后一路小跑着向着钟粹宫去。
钟粹宫中沐晴正百无廖赖的琢磨着整点什么娱乐项目呢!
香兰一边铺着床榻上的被子,一边说道
“娘娘,这天儿越发的凉了,您别坐在窗口底下,当心着了凉,又吵嚷着不肯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