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是不是想奴婢了啊?!”
香兰望着正殿内有灯光,还以为是沐晴回来了,衣衫不整的就跑了进来。
开玩笑的说着与沐晴的日常玩笑话,却在看清来人时一愣。
赶忙伸手扣好衣衫,慌乱的请安道
“皇上……皇上,您怎么来了?!皇上吉祥!”
任谁看了这个场景都会以为是沐晴出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雍正本来就因为白天年羹尧的事儿,而满心怒火。
此刻见香兰这模样,也不听解释就直接把人拉近了卧房之中。
雍正一波操作直接看懵了周明海和身后的小信子。
“皇上!皇上!您看清楚啊!奴婢是香兰!是香兰啊!不是宁妃娘……呜……”
周明海听着心仪姑娘的呜咽之声,紧紧的撰着拳头,致至关节变白。
掌心缓缓渗出斑斑血迹,也没能挪动脚下一步。
“师傅!我们还是把门关上吧?!当心皇上受了风……”
杀人诛心!
小信子并未没看出自己师傅对宁妃娘娘的侍女,香兰的心思。
可是,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更何况是身为太监的男人,如何与皇上争?!
又怎么敢跟皇上争?!
香兰在里面的呜咽声,犹如阵阵闷雷,在周明海耳边炸裂开来。
可是也疾风骤雨疯狂来袭之际,周明海连给心仪的姑娘披件衣服都做不到。
天空沥沥飘起了细雨,仿佛是老天爷都为这些人哭泣。
只是不知它哭的是沐晴一心为大清谋事,而雍正却盛怒之下不分青红皂白的,宠幸了她最为信任的宫女呢?!
还是此刻,榻上后悔莫及的雍正。
亦或者是,单身跑入雨中的香兰。
以及身后默默关注着的周明海?!
香兰不敢哭出声音,只是跪在院里迎着雨水,让它在自己的脸上似意蔓延!
偶尔的呜咽声,也被几声闷雷掩盖。
西贵堂内的沐晴,突然在不大的雷声中惊醒。
右眼皮一直跳,跳的她心慌。
这偌大的后宫之中,能让她怀念的只有两处而已。
若是养心殿有事,那必然满宫里皆知!
难不成?是钟粹宫中出事儿了?!
沐晴自我安慰道:“不会吧!若是有事儿,香兰一定回来通知我的啊!”
但心内的慌乱还是让她从榻上起身,准备回钟粹宫中看看!
身边的哈斯卡姑娘被沐晴的动作惊醒。
“怎么?宁妃娘娘是睡不惯这西贵堂的床榻吗?!”
看得出来哈斯卡并非嘲讽,而是把自己当做朋友的关切。
沐晴轻轻的摇了摇头,抬手按着胸口的位置,说道
“不知为何,心下总是觉得慌的厉害,我的回钟粹宫中去看看!”
哈斯卡闻言,先沐晴一步起身。
干净利落的披上披风,沐晴望着哈斯卡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的动作,问道
“你这是做什么?!”
哈斯卡疑惑道:“你不是说心慌,要回宫看看吗?!”
“是啊!可你穿什么披风啊?!”
“这么晚了!难不成让你一个人回去不成?!”
人在情感脆弱的时候,最容易被感动,沐晴眼底升腾起一层雾气。
又赶忙用手擦去,看着沐晴的动作,哈斯卡打趣道
“这么容易就感动的要哭了?!那你哭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本是一句玩笑话,却不想一语中的,沐晴当真眼泪流的如山河决堤……
眼下,沐晴却是感动的不行,望着哈斯卡说道
“我哪里有感动到哭啊?!不过是冷风扑了热身子而已!”
“行!你说是就是吧!”
两个异域女子的灵魂相撞,成就了一份难得的友谊。
黝黑冷清的甬道上,沐晴心底最深处深深地感激哈斯卡能陪着自己。
白天时没感觉,这甬道又黑又长,仿佛怎么走也到不了尽头。
没有希望和光的路,最让人心慌。
而这样的陪伴,即使是不开口也能让两个人的友情肆意涌动。
沐晴此刻有点后悔,自己不仅仅该把宫苑的灯点起。
更该在这甬道上,装上一排路灯!再在宫里拉上电网!
喝着啤酒,唱着歌。搂着美人,看日落!
哈斯卡瞥见沐晴脸上溢出的幸福模样,不明所以的问道
“你笑什么呢?!”
“我开心啊!我幸福啊!所以我就笑呀!”
哈斯卡翻了个白眼,问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