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笑了就好!姐姐莫多想,只要安心养好了身体,笑一笑,依旧是皇上心中的如花容颜!”
沐晴略有伤感道
“是啊!怕是皇上眼里,只有我的容貌罢了!”
心底暗自失望道
‘他不知,就是这如花容貌,也不是想本人的!终究是我占了不属于自己的身体!’
沐晴的失意之言,让裕嫔格外痛心,赶忙转移话题道
“翠兰,明月!你们快去取些笔墨纸砚来!再去内务府寻些尚好的焚香用具!还让花房送些新鲜的百合花来!”
沐晴不解的望着裕嫔,裕嫔转身道
“让姐姐伤怀。增怅望,就是妹妹的不是!姐姐只管躺着!一会儿若还是不开心,只管罚我就是!”
说罢,就掀开了内殿里的月光纱走了出去。
沐晴只歪在榻上,心好像也不似从前那般单纯了。
这后宫之中,没有雷霆手段,就不该存菩萨心肠,是应心存良善,但更应懂得自保!
所以自己痛失此胎也是对赵开春这样的人,太过仁慈了,自己也是有过错的。
想到此处眼泪又流了出来,裕嫔回来的时候恰好看到此情景,连忙放下手中的鲜花,赶到榻前,说道
“姐姐怎么又哭起来了!这样可怎么行?!要是哭坏了眼睛可怎么办啊!”
沐晴总是会想起近来的种种事情,感受到孩子还在腹中的胎动。
而且这古代的药膳又苦涩的很,样样都难称心如意。
眼泪流的确实眼睛疼,日日哭着入睡,再在眼泪中惊醒。
这钟粹宫中原本是最热闹的所在,如今骤然冷却。
而日日鸡飞狗跳的伊芳殿主殿里,也安静了下来。
赵开春被皇后亲自处置的秋露,在甬道上行的蒸刑吓疯了。
神志不清,满口胡言的被扔进了冷宫,裕嫔后来去看过几次,确定她是真的疯了,也便不在理会。
毕竟,有些人活着比死了更痛苦些。
满军旗妃嫔有了赵开春这个前车之鉴,也不敢在造次。
而沐晴一直心思低沉,皇上来了几次皆是如此,慢慢的也有了近乡情更怯的感觉。
现在也不在来的那样频繁了,前朝中对赵氏一族也不曾手软。
下狱囚禁,凡是年满十四周岁以上的,皆发配宁古塔。
女眷都发配披甲人为奴,而赵开春的父亲也在狱中绝望自裁了。
自此,赵氏一族彻底退出了清朝的历史舞台。
因为是年羹尧提拔上来的,连带着原本与年氏和赵氏一族有瓜葛的,都战战兢兢,唯恐祸及自身。
各自也都拖了门路将慰问的名贵药材,礼品的送入钟粹宫中。
一时间,钟粹宫的门槛都被这群人挤破了。
福金鑫刚开始还来问过沐晴,后来被拒的多了,也便不问了,直接回了就是了。
雍正对比也不置一词,反倒是希望有那个人的礼物能勾起沐晴的欢喜,可是终究是空。
身边的周明海也被雍正发落了,一时间更不得圣心随意了。
周明海为了让皇上宽恕,自己的徒弟小信子,自愿放弃太监首领之位。
雍正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周明海这个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奴才,也有属于自己的秘密。
身边人,还有几个可以信任?!
各自有各自的惆怅,两两相望恐生失望,沐晴让翠兰送了一封书信给雍正。
又亲手编了一枚同心结放入信封之中。
当周明海将新封奉于雍正时,只见雍正的脸色略变,握着心中的同心结久久不放。
信的内容不得而知,却在那之后的很久一段时间,雍正都不曾在迈入后宫半步。
眼瞅着就要到年下了,宫中飘起了小雪,这是今冬的第一场雪,按照往年的惯例,新雪初降,是要办家宴的。
因为沐晴的痛失爱子的缘故,皇上也冷了后宫将近三个月,即使是偶有宠幸,也是不甚得宠的汉军旗妃嫔。
后宫众人皆知皇上这是在给满军旗的皇后难堪呢,满军旗的妃嫔心底皆有微词而不敢言。
柳氏也一直不咸不淡的在后宫里混日子。
现在伊芳殿唯有她一人独住,是不是主殿的也没什么分别了。
魏佳氏自从被雍正宠幸过几次以后,也没觉得多新鲜的丢在哪里。
皇后深知皇上的不满,可是放眼后宫皆不得圣心。
于是,皇后特意寻了个长相颇为清丽的宫女,准备在新冬家宴上给皇上献舞。
却不想这个消息被苏培盛提前探知,私下谨言让沈常在求了太后,先声夺人。
裕嫔因为有了协理六宫的名义,所以留着心,也发现了端倪。
这日急匆匆的来到钟粹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