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疑惑不解道
“姐姐,恒纯长公主殿下,不是您托人去救的嘛?!她为何如此对你啊?!”
沐晴摆了摆手示意福金鑫将人带下去,还不忘叮嘱道
“将她控制带厢房里,看着点,别让她饿死了,更不能让她寻了短见!若是有人来问,就说她送了膳就回去了!”
“喳!”
福金鑫和小路子将人和碳火一并都带了下去,沐晴才喝了口茶,说道
“恒纯长公主,在外过得并不好,想来是想寻个理由留下来,自然了,经历过绝望的人,为了自己能活命,哪里还管的起别人的死活?!”
裕嫔不禁觉得后脊梁发冷,原来在这深宫之中人心当真可以卑劣至此啊?!
沐晴看着裕嫔的模样,安慰道
“如今你不争盛宠,又未有子嗣,自然是不知道这其中的腌臜事儿,日后等你有了孩子,为了你的孩子周全,你或许就懂了如今恒纯长公主的做法了!”
裕嫔一脸认真的样子说道
“我定然不会悖逆姐姐的!此生此世,都不会陷害姐姐!一切以姐姐为重!若有违背……”
看着裕嫔发誓的样子,沐晴笑着将她举起来的手拉住,说道
“好了!又不是说你以后也这样,人心各不同罢了!恒纯长公主也是想自己能过得好一点而已!”
裕嫔依旧义愤填膺道
“那也不该用救过自己的人的血,来暖自己啊?!”
“嗯?如今你给我说说,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了?很严重吗?!”
裕嫔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说道
“比当年嘉妃和亲之事,有过之而无不及!”
沐晴微愣,雍正又是被戴绿帽子了?!还是在守卫深严的养心殿偏殿之中?!
现在想起昨晚的事儿,裕嫔依旧是心有余悸,当时自己赶到的时候沈常在已经被送回了自己的寝宫内。
可是那龙榻上的血迹斑斑,依旧让人不寒而栗,裕嫔说道
“昨夜同姐姐回来后,本来已经睡下了的,后来小路子来报说是养心殿偏殿出了事儿,皇后娘娘那头都赶着去了。
我怕姐姐没能及时赶过去,所以才硬撑着去了养心殿中,赶到偏殿时,皇后娘娘已经先到了。
沈常在也已经被皇后娘娘,派人送回了自己宫殿内了,我不经意间瞟了一眼,龙榻上似有血迹。
后来正经看过去,那确实是血迹,而且不止一处,皇后娘娘当即就封锁了消息。
不准任何人泄露信息,还特意问了姐姐为何没去偏殿来,好在皇上及时赶到,说姐姐是醉的厉害。”
沐晴听后默默良久,而后说道
“好心机啊!”
裕嫔不解的盯着沐晴,不明白沐晴若说的具体含义。
“姐姐,是说谁啊?!”
“自然是这件事儿的最高受益者啊?!”
“最高受益者?!”
“对啊!你觉得谁敢如此大胆,未能皇上应允就能入了养心殿偏殿之中?!”
裕嫔也是十分不解这个问题,问道
“昨个儿夜里,皇后娘娘也是大为不解的样子,想来也是没明白这件事儿的最好受益者!”
“只怕皇后娘娘心中能想到的人,也只有皇上,太后,她自己和我了!”
景仁宫中,皇后娘娘心中的想法,与此刻给裕嫔讲解事情经过的沐晴,所说的如出一辙。
“昨个儿夜里的事儿,在这宫里有这能力的不在乎,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和我们两个!
皇上亲眼见了我醉酒,而你又比皇后娘娘后到现场,皇后娘娘肯定以为是我刻意指使你后去,虚晃一枪!但是细想就明白了并不是那样的。
太后娘娘,昨个儿万寿宴与恒纯长公主叙旧还来不及呢?!而且,这沈常在原本就是太后娘娘推荐的人,即便真要牺牲她,也该有个对应的好处啊?!
这不清不楚的牺牲一位常在,又什么都得不到?定然不是太后娘娘的做派。
所以此事的最大受益者就是……皇上?!”
细思极恐,此事若真是雍正所谓,到也说得通。
一则,打压了太后娘娘举荐的人,让太后娘娘在皇上身边安插眼线的时候,有所收敛。
二则,诱惑达瓦祁犯上作乱,让刚刚有上升趋势的蒙古国势力,群龙无首。
三则,宴会上唯一盖过钟粹宫那位的献礼,就只有沈常在的《离魂舞》了。
借此事打击了太后一党,又抬举了承乾宫中的魏佳思怡,让人即使疑心皇上,也估计魏佳思怡是太后明里举荐的。
而不好多说什么,也算有了个堵住悠悠之口的理由。
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枕边人,心思深不可测,不由得让皇后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