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信子从钟粹宫走回养心殿后,迟迟见沐晴未来而自己的师傅周明海也迟迟未出来,心中慌得厉害!
莫名的慌忙之感让他乱了阵脚,慌不择明时私下去了,景仁宫里告知了皇后娘娘。
此时的皇后娘娘,正在景仁宫内端坐着,因的这几日,京城内下起一场小雪。
雪势虽然不大,天儿却尤为寒冷,所以皇后娘娘免了六宫每日清晨的觐见之礼。
闲来无事,便在宫中里理着些丝线,正是百无聊赖时。
外头传来了梁国欲匆匆的脚步声道
“皇后娘娘,皇上身边的信公公来求见您!”
皇后略有不解的疑惑道
“噢?快宣!”
“是!信公公请!”
梁国欲对小信子那是十分客气的,让出了进入景仁宫内殿的路还特意做了个请的手势。
小信子也顾不得那些地虚礼,直奔内殿中说道
“皇后娘娘万安!皇上在养心殿发了好大的脾气呢!师傅被唤进入半响了也没个信儿的,奴才也是无法才特来请皇后娘娘去劝和劝和!”
皇后是许久未能单独见皇上了,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在太后娘娘的万寿宴上。
如今听闻皇上盛怒,小信子来请自己便也顾不得那么多其他的了,起身就向养心殿方向而来。
这也是做实了皇后娘娘在皇上身边安插眼线的罪名,一并还让皇上疑心皇后是否同南宁王等人有牵连。
周明海被皇上训斥的一脸懵逼,但是夏磊等人调查的证据明明白白的摆在眼前。
清楚的记录着小信子私下里收了南宁王这条线上的东西,而周明海虽没有直接的证据指向,可小信子到底是他的徒弟啊。
雍正与周明海说了些什么旁人无从知晓,只是等到皇后娘娘闻风赶到时,皇上已经发落了周明海。
“既如此,朕也不强留你了!一切便按你自己的意思办吧!去吧!”
皇后等人听了个不少不后的话语,只见周明海跪地磕头回道
“奴才,深谢皇上大恩!今生有幸伺候皇上一场,是奴才的福气!愿奴才走后皇上能珍重自身!平安顺遂!”
雍正不在多言只是强忍着眼底的雾气,眼睁睁的看着周明海跪谢君恩后,起身告退。
小信子与皇后娘娘一并来了时,周明海先是微微一愣而后眼底略有失望的样子。
深深的望了一眼自己的徒弟,小信子,只着一眼,也算是全了一场师徒之情。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被菱苳扶着,向周明海点了点头询问道
“周公公,本公听小信子说,皇上发个大怒了,可知为何呀?!”
不待周明海详细解释,内殿就传来了雍正的声音问道
“殿外何人,可是皇后?”
皇后满心欣喜的认为是皇上对自己思念有加,这才轻而易举地听出了自己的声音来。
笑容满面地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内殿,还不忘回道
“正是臣妾,皇上好耳力!”
“朕的耳力再好都不及皇后娘娘您,只怕这后宫之中没有哪一处的事情,皇后娘娘您听不到吧?!”
雍正这番阴阳怪气的讽刺,让皇后心下一愣道
‘这是什么情况?’
皇后不知该作何反应,正愣在当场。
连身后扶着自己的菱苳,也是一脸不知所措。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向来皇后娘娘的智商便是有坑就入。
如今,这急急忙忙的来到了养心殿当中,本是好意关心皇上,为何震怒却稀里糊涂的给自己添加了一条罪名。
“皇上这是何意?臣妾听闻小信子来通传说皇上震怒,担心皇上龙体前来探望,皇上,此意臣妾大为不解十分冤枉!”
说罢还不忘满脸委屈的行着个礼,不说还好,这一番言论指引的皇上拍案发怒道
“皇后此言竟是朕,冤枉了你不成?你自己看!”
皇上说罢,将案几上的夏磊调查的案卷,一并拍打在了皇后娘娘面前。
皇后自登基以来,陪伴皇上数十年,还是第一次见到皇上,如此震怒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半步。
而后才慢慢弯下腰来捡起案几上丢落下来的调查卷宗,起初的风轻云淡,到后来的面色凝重。
即便不说一言,雍正也将皇后面色变化尽收眼底。
不必任何的言语,单从这面色的变化,便是做实了自己的罪名。
皇后对于卷宗上事无大小的详细记载,看着自己心中大惊失色。
就连原本跪的直直的身体,也因心中不安而向旁边弯曲着,菱苳也是些略识得几个字的,看得懂还不如看不懂。
惊的目瞪口呆连跪都跪不稳了,满脑子都是想着若是皇后娘娘倒台,自己可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