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嫔急匆匆的收拾好衣衫,赶到了景仁宫中来。
老远就看到景仁宫中灯火通明的,心中也是疑惑道
‘明明晚膳时候还是好好的啊?!怎么刚入了夜就头风发作的这么厉害了呢?!而且,太医院中的太医也并未被全不请来,偏偏是请了个最没什么名气的人来……’
进到景仁宫内室之中那一刹那,颖嫔忽然间明白了所有。
内厅之中各宫妃嫔齐聚就算了,就连自己院里的东西偏殿中的,李常在和柳常在都在这里。
可是自己却丝毫没有听到过风声,更没有人去通传自己,若不是裕嫔娘娘身边的明珠,只怕现在自己还被蒙在鼓里呢。
梁国欲一眼看到颖嫔,上前请安道
“颖嫔娘娘,万安!您怎么过来了?!”
颖嫔心下也知晓了这是皇后娘娘她们刻意而为之的,只是自己还是个地位并不太稳的嫔位,不便与之硬刚。
颖嫔淡笑的说道
“本宫,听闻皇后娘娘头风发作,头痛难忍,因此,特来侍疾!”
听了这话的皇后娘娘瞬间睁开了眼睛,撇了一眼不远处的颖嫔,心中不悦道
‘该死的玩应儿!连颖嫔都来了,那本宫这个头风发作的意义呢?!这群后妃果然都不是白给的啊!’
颖嫔也瞥见了皇后娘娘的眼神儿,恭恭敬敬的请安道
“臣妾,伊芳殿颖嫔,恭请皇后娘娘万安!臣妾,侍疾来完还请皇后娘娘见谅!”
皇后娘娘不得不咬着后槽牙,逼着自己放下心中的种种不悦的说道
“颖嫔啊!本宫原本也不想打扰了皇上的休息,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回去吧!”
颖嫔自己起了身来,却还是恭敬的态度说道
“皇后娘娘您放心吧!臣妾出来的时候,已经同皇上身边的苏公公打了招呼的,皇后娘娘您乃是后宫之主,纵然是您不觉得什么,臣妾也不能不前来侍疾啊!省的让旁人觉得臣妾恃宠而骄啊!”
皇后被沐晴和颖嫔的表现气的头痛,她们是皇后娘娘自认为的最大的‘敌人’,可是偏偏这两个敌人却是如出一辙的聪明!
似乎感觉头更疼了,韦林一直跪下了屏风后面等着,皇后的模样似乎是真的难受不适。
颖嫔赶忙示意孙白杨太医,如今已经是太医院的宣判了,宗连小阿哥去世之后,孙白杨就不太避忌与颖嫔之间的往来。
同时对景仁宫中的差事也不似从前那般用心了,毕竟是新晋妃嫔又因痛失爱子而得了皇上的怜悯。
所以,起初皇后也并未放在心上,日子略有些久了皇后耳朵里听到的风言风语越来越多。
也就不自觉的开始怀疑起了孙白杨的忠心,这次的行动也是故意不通知孙白杨。
而是刻意随即请了个名不见经传的韦林,太医院中的太医们若不在六宫之中有一个得力的妃嫔扶持着,想出人头地也是极其困难的?
因此,韦林是极为珍惜这次给皇后娘娘诊病的机会,可是自己来了景仁宫就一直跪在屏风外头,连皇后娘娘的正面都没见过,如何出人头地?
韦林看着孙白杨跟着颖嫔一并到了景仁宫中,心下更是慌乱占据了心扉,暗自嘀咕道
‘我这还什么都没有做,就被孙白杨抢了去了?!他已经是太医院的新原判了,若是我无法把握这次机会,那想出人头地又要不知道等多久!不行!这次我一定要抢到这个机会!’
孙白杨因为是原判所以先一步给皇后娘娘把脉,只见他从容淡定的按着流程来。
只是把脉时蹙眉不语,一旁的妃嫔也是脸色各异,韦林跪在屏风外恰好能瞥见一丝床榻上,皇后娘娘的容颜。
半响,
颖嫔开口问道
“孙原判,皇后娘娘到底如何了啊?!”
孙白杨面色苍白凝重,不知该如何做答,屏风外的韦林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回颖嫔娘娘,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应当是近日来太过劳累,导致的体力透支引发的头风发作!微臣,去开一副安神药剂,让皇后娘娘安心服下,在多多休息就是了!”
唯有韦林一人注意到床榻上的皇后娘娘,略有不悦的翻了个白眼儿。
韦林壮着胆子说道
“孙宣判,微臣却认为,皇后娘娘乃是邪气沁体,内外不合所致!并非药石可解!”
韦林心中暗道
‘若皇后娘娘当真不满刚才孙原判的诊断结果,那我这番说辞说不定就能被重用,若是我多心了,也可推卸责任道,医术不精,左不过捱几句训斥罢了!’
果然,韦林的话音刚落,床榻上的皇后娘娘就趁着旁人不注意,示意菱苳宣说话之人上前来。
菱苳自然收益,端着身子询问道
“这位太医,还劳烦您上前来,皇后娘娘头风反反复复,多些个人把脉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