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愿意配合我做事,我就会给你想要的东西。
这是北原苍介做生意的第一准则。
他认为生意场上,最重要的两样东西是利益和诚信。
有利益,那么就有合作的需求。
有诚信,那么就有合作的基础。
两者缺一不可。
无论是哪一个合作伙伴,只要愿意保证他的这两个基础准则,北原苍介就可以和他们进行合作。
至于短期还是长期,那就要看人了。
麻原彰畏畏缩缩坐在两女中间,不敢抬头。
一系列的事情让他已经感受到了北原苍介的恐怖和不好惹,也让他意识到,自己终究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神棍,和他这种精明能干的人比起来,屁都不是!
只有顺着他,还能有一线生机。
北原苍介说过,只要他愿意反戈羽田孜,配合着将日轮教解散,将羽田内阁弄垮,让日本信托银行成功被北原神狼合并,那么北原苍介就会给他想要的东西。
他要的东西很简单。
生命和自由。
麻原彰自知罪孽深重,所犯下的事情罄竹难书,如果按照正常流程,他应该是要被绞刑了。
不过现在,经过北原苍介的关系运作,他成功离开了令他恐惧万分的最高裁判所,他已经无所谓能有多少资产,只要可以离开东京,甚至离开日本,能重获期望的自由,什么都不重要了!
麻原彰还在不断点头哈腰感谢北原苍介的救命之恩。
北原苍介一句话没说,默然开车。
而后方的北原三瞳似笑非笑,北原四樱则明显情绪不太好,她摩挲着太刀粗糙的刀鞘,一双清冷的眸子死死盯着麻原彰的脖子。
似乎是感受到了北原四樱的杀意,麻原彰尴尬地冲她一笑,有些不知所措。
劳斯莱斯银刺飞速驶出千代田区。
随着周围风景越来越萧索,麻原彰感觉自己在往郊区去。
这不太对劲啊。
“北、北原先生......我们不是去东京机场吗?”他低声问了一句,看向窗外,不安的感觉慢慢涌上心头。
“机场?你想要坐飞机离开?”北原苍介忽然问了一句。
麻原彰心头一沉,尴尬笑着:“那、那如果不方便,坐轮渡,或者汽车都行,我、我应该不用继续待在日本了吧?这样对您......也不太好?”
“确实,你继续留在日本,对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事。”
北原苍介赞同地点了点头。
麻原彰舒了口气。
可以离开日本就行了。
他现在留在这里,只有敌人,没有朋友,何苦呢?
“那么你想葬在哪里?米国?苏联?半岛?或者更远的地方?”
北原苍介忽然问道。
“啊?”麻原彰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
等他意识到北原苍介话里的含义时,浑身猛地打了个激灵,下半句话没能说出来,眼前一黑,意识渐渐有些模糊起来。
北原三瞳冷笑着看他倒下,随后问道:“北原先生,我们是在这里把他做掉嘛?”
她早就给麻原彰下了慢性毒药,现在刚起作用,麻原彰直接被麻翻了过去,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不急,先带到目的地吧。”北原苍介打了下方向盘,继续朝树林深处开去。
这是一片密林,平时鲜有人来往。
汽车驶入最深处,可以看到已经有好几辆黑色面包车停靠在那里,北原人力的职员们分立两旁,在他们身后,有一个巨大的黑色铁箱。
北原苍介跳下车,四樱和三瞳则将昏睡过去的麻原彰从车里拖了出来,就这么扔到了地上。
全场一片寂静。
“各位,都是和日轮教有着血海深仇的人。”北原苍介扫视了一眼这些职员,北原人力的许多职员其实都是社团出身,他们来自这个国度的最底层,原本过着浑浑噩噩的人生。
因为北原人力的出现,他们终于见到了一丝希望,弃暗投明,开始奔赴崭新的人生。
然而日轮教的出现,又将他们刚有起色的人生毁得一干二净。
要说这些昔日的社团分子还有什么值得珍惜的东西,那大概只有他们的家人了。
而底层民众,恰恰是被日轮教侵害最惨的一批人。
他们愚昧无知,容易被神棍忽悠,一旦信仰了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类似石原花的惨案远远不止一个。
为此伤心欲绝的也不只有入江正。
心里纵使有万般不爽,他们也明白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冲动。
也许拿着砍刀冲到日轮教,他们可能会杀掉麻原彰,杀掉那些仇人。
但他们的人生也一样会被毁掉。
在北原人力,北原苍介教会了他们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无论你的前半生如何糟糕,你还有现在,不能将自己好不容易挽回的人生,葬送在冲动之中。
他们在北原人力赚到的不止是金钱,还有做人的道理,明白了即便这个人生再怎么令人绝望,也要勇敢活下去的意义!
现在,北原苍介到了他兑现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