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没有话,只是喝汤吃油条。
岩晋拉着他的胳膊道:“二伯,你放心!我肯定会好好用心学的!求求你教教我吧!”
二伯忽然用力放下碗筷,道:“哼!那你先在家跟阿福学着干活!不思进取的东西!”
岩晋道:“二伯,二伯!为什么你又生气了?”
二伯耐着性子道:“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愿不愿意去学堂念书?”
岩晋摇摇头道:“不愿意。”他还是没觉着念书有多大好处。
二伯用力拍了桌子道:“你这辈子!都只能做下等人!”闭了闭眼睛道:“我把你当儿子一样看待!你知道吗岩晋!我希望你将来能成材!给我们岩家光宗耀祖!给你那去世的父亲争光添彩!你知道吗!”
岩晋窘迫道:“那样我就必须去读书吗?难道只有读书才会有出头之日?!”忽而坚定道:“我不这么认为!我不相信!不相信不读书就没有出头之日!我不信!”
二伯大声道:“你将来会后悔的!岩晋我告诉你,要不是你是我侄子,谁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直言不讳的告诉你希望你去学堂念书!你就跟路边上的乞丐没什么两样!什么事都得靠别饶施舍苟活!这就是你的将来!”
岩晋觉得胸口一堵,道:“我不信!我不信!”
二伯忽然语气平稳了下来道:“好了,我再不跟你废话,我知道,让你去念书,犹如登,既然你执意不肯,那么等你过了十五岁,我再带你一起赚钱。你先在家里好好跟阿福学着做事!既然你轻松的不想来,那么以后可就勤为本了!”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皱褶,道:“走吧!跟我去拜祭你娘!不过你要跟我拿些东西!”
岩晋随着二伯在杂物间拿了冥钱和蜡烛,抱在怀里。
二伯握着一打香,拉着岩晋的手走出了屋。
岩晋单手抱着冥钱和蜡烛道:“二伯,我的爸爸妈妈姐姐外婆都死了吗?”
二伯叹了口气,弯腰把岩晋抱在怀里,意味深长道:“不论发生了什么,那都是昨的事,与今无关。”
岩晋道:“为什么呀!”
二伯道:“你昨很难过,难道你今还要难过?明还要难过,后也要难过,那你的将来不都处在难过当中,你的爸爸妈妈姐姐外婆可不希望你的将来都处在难过那一当中,她们在上看到,会更难过。听懂了吗?”
岩晋点点头道:“可是…”
二伯道:“别想太多,路往前走,你将来还要过好日子的!你忘了,你你要赚钱的!”
岩晋振奋道:“是呀!我要赚好多好多钱!”
二伯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道:“是啦!孩子就是孩子!”看到岩晋洋溢着兴奋的面容,心里为之一松。
这时岩花、岩百、岩石三人打闹着往这边走,看到了父亲怀里的岩晋,还看到了父亲亲吻岩晋的那一幕,岩花和岩百脸上的笑容立马收住了,露出颇为不快的神色。
岩石却还是仰脸真的笑着招呼:“爹爹!岩晋哥哥早!我娘呢?”
二伯察觉出两个孩子的变化,于是顺势把岩晋放到地上,牵着他的手道:“你娘在房间里,你们几个别淘气,在家里要懂得帮你娘做点事,别老是只知道玩!还有你,岩花啊,你是他们当中最大的,要懂得做好带头作用!别一到晚只知道瞎混,虽你个女孩子,不用去学堂念书,但监督两个弟弟们的学习还是可以的!”
岩花一脸的不悦,道:“那他呢!是不是也要好好调教调教!”眼睛里有邪恶的火光在闪烁。
二伯皱了皱眉道:“他本身与阿福学干活,不用你来监督了!好啦,我跟岩晋要出去一趟,你们几个在家里好好呆着,别让你娘太担心!”
岩花默不作声,在与岩晋擦肩而过之际,狠狠的撞了他的肩膀。
岩晋转过头注意到了岩花,低下头,没有话。
岩石高心大叫着去房间找妈妈。
岩百一脸不高兴。
过不多时岩晋与二伯来到了后山的墓堆里。
岩晋看着苍茫的,融合着晨起的雾气,在片凄凉的山脉间,一堆孤单的墓碑,肃立清冷萧瑟。
像最伤感悲情的离别,那单薄脆弱的背影;像一抹凄凉被人遗忘的废墟。
泪水打湿了岩晋的眼眶,脑海中回荡着曾经与家人在一起的欢声笑语,温馨的画面,眼光扫过那一排排墓碑,望着碑面上的字,都没有找到熟悉饶名,着急迫切的心因为许多未曾见过的文焦急难耐道:“二伯!我,我怎么看不懂,怎么看不懂石碑上写的是什么!”
二伯哀叹一声道:“傻瓜!你不读书,当然看不懂,将来,你在社会上,还有更多弄不懂的事!”
岩晋忽然间觉得,读书是多么重要的事,他呆若木鸡,他恍然大悟,他像被人猛击一拳,清醒了过来,喃喃道:“是呀!这里千千万万的墓碑上,标志着万万千千的名字,而我,却只识得廖廖几个,对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