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好的,活生生的人,怎么顷刻之间成了,成了这般模样?真叫人感到心痛!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摸着刘玲的肌肤,只觉丝滑中透露着一股冰凉,这时方才自觉,她身上光溜溜的一丝不挂,赶紧脱下自身衣衫,为其穿戴整齐。
眼中不自觉落下泪来。虽然岩晋年纪尚轻,只有十四岁,从未碰过女色,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有女子在他面前坦露而对,除了微感心浮气躁面红耳赤羞涩难堪,也因其秉性纯良心思单纯,所以在给刘玲穿戴衣衫过程中微觉不妥,但看她颈中淤青,明显是人徒手掐脖子而亡,更多的是同情怜悯可惜与心疑之情。
抱着穿戴整齐的刘玲坐在柴火边痛哭流涕,他念头一转,想起了七岁那年一家四口遭难的一幕,自己独自一人,惊恐的在四下无人房间中不敢入眠的场景。
伤感情绪随之反增不减,抱着刘玲,低声唤道:“妈!妈!儿,想你,儿子想你啊!”
从到大,他独受母亲宠爱,这会,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对自己唯命是从从未抱怨任劳任怨的母亲。
想起那段幸福时光,更是难过不已,哭的越发凶悍了,把头埋进刘玲颈中,紧紧抱住她,口中一声声:“妈!妈!呜呜呜呜”哭泣。
突然间,洞外传来一个老者声音:“是谁!谁在那里面?”
岩晋惊觉,心下叫道:外面有人!糟糕,若是发现我,和刘玲的尸身,那可不清啦!不能让他发现,不能让他发现我们!
时迟那时快,只听洞外脚步声起,听声音有几个人。
一个年轻男子道:“那里有火光,山上有洞!走!我们上去看看!”
一汉子道:“妈妈羔子!山洞没路!怎么上去?”
岩晋心道:原来这洞在半山腰!趁他们还没上来,我得想个办法藏起来!只是,往哪里躲呢?
时迟那时快,只听老者道:“别动!这藤脉做什么的?瘪头三,想不到你年纪轻轻,脑瓜子还没有我这老头子转的快!拿着,我且上去瞧瞧!”
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人接住某件东西。
年轻男子道:“我这不是一时心急,乱了方寸吗!走走走,你先上!哥几个也跟着往上爬!”
老者道:“怎么你当刘门宗的人是死的吗?我一人上去瞧瞧,你们三个在上等璧菇可是难找得紧,有了它,不怕研制不出春伤秋草愈合膏了!”
到此处,岩晋只见洞口的树枝来回晃动,自知是那老者握滕而上。心下不禁一阵慌乱,突然想起先前大师兄刘竟塞师妹的那个凹槽,于是用脚踩灭了本快要燃尽的火堆,抱着刘玲的尸身缩进洞壁的凹坑郑心中只盼那老者手滑掉将下去,又盼那藤脉不牢段成几节,总而言之,就是不愿那老者奔进洞郑
只听洞外汉子道:“呀!洞中的火灭了,真的有人!”
年轻男子道:“不好!莫非是刘门宗派的看山狗,若是发现,那可不妙!”
老者正自攀爬,吼道:“喂!洞中哪位大侠,今日我覃某人无意冒犯,还望海涵,若是刘门宗门下的看门狗,那也,出来与老夫做翻较量!出来呀!”
由于岩晋踩灭了火堆,此刻洞里一片漆黑,只有洞口的那抹月光映射在黑暗的地面上。那凹槽狭窄无比,抱着刘玲的尸身,只得紧紧贴住,才不至于显眼。
更由于凹槽落在洞口的左边洞壁的尽头,所以缩在凹槽中的岩晋根本看不到洞口的情景,只愿那老者就算到了洞中,转身离去这般。他抱着刘玲的尸身,整个人几乎贴在她的身上,嘴唇无意中碰到对方的脸颊,黑暗中忽感热血澎湃,不知所措,大脑犹如失去控制开始胡思乱想,想起刘玲与她大师兄双唇想接时的画面,不禁心道:我刚刚是碰到她嘴唇了吗?我的心为什么跳的这样快,我在想些什么?怎么老是回忆她与大师兄接吻的场面?
又似乎有个声音对他:不!我不可以这样想,她是个冰清玉洁的好姑娘,虽然此时此刻死于非命,尸骨未寒,我怎能冒犯一个死去的亡灵?更不能因为事出紧急,而有污思乱想的侵犯她那圣杰的躯体呢?我不能这么做!
岩晋在心里对自己:对!我不能这样想,更不能这么做!虽然她死了,那我也得尊重她!若是此番躲过这一劫,我定当找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把她好好安葬,让她的尸身有个归宿,灵魂得以安宁!
如此这般岩晋方才冷静下来,他擦擦额头的汗珠,心下又道:这老头会不会是与那四大怪人一伙的呢?又或者是她大师兄刘竟派来的人?不定是直接来捉我的呢?
脑中预想诸多现行以后的应付方法,最终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保证刘玲尸身的完整并找地方安葬好她,如此这般自己被他们抓去也无妨,独独安葬刘玲为第一要事。
正感稍稍放松,只见洞口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手握大刀的黑影,随即听脚步声缓步而行的声音。
岩晋屏住呼吸,紧紧抱住刘玲,以防她滑落出坑,眼睛盯着那个影子,一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