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瑞尔用爪子刨了刨地, 继续听阿竹和长老的对话。
“所以他的命定灵侣是我…?他主动找到了我?”
“可以这么说,没有了圣树的指引,但依然留给他了寻找灵侣的方法。”
……
后面怎么样, 西瑞尔已经无心再听了。
男孩突然被自己脑海里的一个想法惊到了:如果阿竹可以是银木的灵侣,那么斯内普教授是不是也可以是自己的灵侣…
这个想法就像一颗生命力强大的种子, 一旦掉在心上, 迅速扎根发芽,疯狂生长。
西瑞尔跌跌撞撞地跑出了长老的小院,红着耳尖漫无目的地走走停停, 企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娘亲,为什么我只有两条尾巴而阿竹叔叔有六条?”
一个稚嫩的声音传入耳中。
“因为你随娘亲啊,娘亲也只有两条。”阿雅耐心地回答。
“娘亲为什么只有两条?”
“因为娘亲拿了那四条尾巴许了四个珍贵的愿望,其中包括拥有宝贝你。”
“我也能拿尾巴许愿吗?”
“宝贝, 我很抱歉, 你最多只能许一个愿望了。所以这个愿望必须是非常珍贵的, 你一定不要轻易去许愿……断尾很痛很痛的,大多数狐不需要用尾巴去许愿就能活得很幸福。”
“我知道了娘亲。”银木害怕地缩了缩脖子。
西瑞尔站在阿雅和银木身边,甩着毛尾巴听着这对母子的对话,陷入沉思。
难怪麻麻一直告诫自己万万不可以动自己的尾巴,因为我们只有一条呀…
斗转星移,又是几个春秋, 西瑞尔跟着银木和阿竹以及长老, 又学会了许多新的东西, 而斯内普已经保持着每周末过来一趟的频率坚持了一个多月。
这天斯内普照常来到了山塘街, 与平时不同的是多带了一些文件。
“本尼,我想和你聊聊。”
天气转热,斯内普只穿了衬衫长裤,顺便礼貌地和客厅里坐着的另一个白发年轻人点点头。
白头发的正是伊文的祈福人,也是庇佑者——伍卅。
“来书房,西弗勒斯。”本尼放下怀里的小儿子伊文,向坐在客厅和他一起喝茶的伍卅道了句“失陪”,率先站起了身。
有白泽血统的伍卅温和地笑笑,体贴地转身抱起了被放回小车里“咿呀”欢叫的小伊文。
“我们去外面看花花好不好?还有外公养的锦鲤…”
“哒!”伊文用简单的语言表示了赞同。
“所以你觉得...祈福魔药还有一些你手里资料没有记载的、隐性或者附加的效果……”
本尼惊讶地敲了敲桌面,随机又严肃地追问:“这个附加的效果……”
“正面的,这你放心。”斯内普似乎已经知道对方要问什么,立刻回答。
“的确是让我感觉好受了一些。所以你需要一份申明来协助你取得普林斯庄园的继承权。”
本尼翻看着手边的羊皮纸,轻轻挑眉继续说道:
“我记得以前卢修斯不止一次地建议你去继承,你都讳莫如深。但是......这次就为了一剂魔药?当然......作为西瑞尔的爸爸,我是完全支持你的做法的。可是西弗勒斯,这完全不是你的风格啊!”
“作为一个魔药大师,眼里最重要的是魔药。以前不想关注这些,是因为我自认为没有普林斯的资源,依旧可以解决那些难题,作出新的魔药。但现在,我发现这个药剂是普林斯自己的药剂。当年我从母亲那里拿到的手札,上面只详细记述了魔药的制作步骤和普适性功效,如今想要一些更加详细的数据,很困难。我猜测当时的一些数据、记录和解析应该都在那所谓的庄园里面,那我去取得他的继承权势在必行。”
“西弗勒斯,你知道作为朋友我一直支持你去继承普林斯庄园。在这点上,我一定会去签署申明。但是同时,恕我坦诚,我想以一个西瑞尔父亲的角色问你:我的儿子西瑞尔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存在,竟然能让你改变决定?”
本尼放下手里的洋酒杯,又补充道:
“原谅我的直白,因为我从来不认为自己的儿子能重要到撼动你的一些想法和决定。我们认识16年了,我觉得我对你还是有一些了解的,所以才更觉得不可思议。”
斯内普凝视着手里琥珀色的酒水,就像是在端详一杯成分复杂的魔药,沉默了一会,轻轻开口:
“人都是会变的,本尼。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令公子的确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我无论作为长辈还是作为一个平等看待他的朋友,都是发自内心地愿意为他去做这件事。如果继承普林斯庄园可以解决或弄清西瑞尔身上一些小问题,那么这种行为并不违背我的初衷。”
本尼默默注视着这位朋友,最终将手里的洋酒微微举起:“那么,为了你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