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菲比临出生换了西瑞尔开始焦虑。神奇的是西瑞尔一开始焦虑,斯内普先生的紧张就不治而愈了。
人小鬼大的诺亚有一天在睡觉前跟爸爸道晚安时偷偷说:“爹地之所以变得……爱哭鼻子(对此西瑞尔从不承认),肯定是因为他没有工作了。”
西弗勒斯惊讶地挑眉:“没有工作?”
爱格伯特趴在床上看老爸:“诺亚的意思说是爹地在家休息,没有去圣芒戈,也没有教课。”
诺亚小鸡啄米:“对对对。”
西弗勒斯想了想,竟然觉得很有道理。西瑞尔不是一只金丝雀,更不适合在家没有事业心地“相夫教子”,自从两个月前从圣芒戈休假回来,就愈发地脆弱敏感起来。
“你得给爹地找点事情做。”诺亚伸手拍了拍西弗勒斯的肩膀,语气更像是在指导好哥们儿把妹。
西弗勒斯沉吟片刻,问:“你们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去游乐园!坐海盗船!”
“去旅游!看雪上顶上的猛犸象雕塑!”
“……”西弗勒斯觉得之前认为自己儿子靠谱简直是人生一大错觉!
爱格伯特挠挠头,把怀里的抱抱熊换了个手,讪笑:“老爸你和爹地的婚礼是什么样子的?”
西弗勒斯蹙起眉:“婚礼?”
诺亚一脸梦幻:“前两天俱乐部里的安娜说她姐姐结婚了,婚礼现场特别美。爸爸,你和爹地的婚礼美吗?多少人参加?主题花和主题神奇生物是什么?”
西弗勒斯张口结舌:“……”
“有魔法录像和照片吗?”爱格伯特也跟着凑热闹。
“小先生们……该睡觉了。你们的建议我会考虑、如果采纳,允许你们一人提一个不过分的要求。”西弗勒斯熄灭了灯。
黑暗中……
爱格伯特:“我们提议什么了?”
诺亚打了个哈欠:“……不知道……”
…………
西瑞尔坐在桌前,面前是两打珍贵的紫萱月光草做的卡片,一打淡绿色,一打水红色。西弗勒斯刚刚放在他的面前,让他签名。
西瑞尔眨着眼睛,看着手边金色的羽毛笔和一罐之前某个合作伙伴送的传言十个字就顶一个西可的墨水:“……?”
“剩下的我来填,你只要把自己的名字填好就行,顺便可以想想都邀请谁。”西弗勒斯正对着镜子在给自己打领结,头也没回地说。
西瑞尔用两根手指捏住其中一张卡片,捻开,看了一眼,一脸茫然:“结婚???”
“是结婚典礼。我的那副黑色的袖扣呢?”
“在抽屉里。等等……结婚典礼?我快生孩子了!”西瑞尔面无表情。
西弗勒斯语气笃定:“生完举办。”
“什么时候决定的?太扯了————生了三个孩子决定办一场结婚典礼?”白狐小伙子一脸虚弱。
西弗勒斯从抽屉里扒拉出了黑色带着花纹的袖扣,利索地给自己扣上,几步走到餐桌边,提着西裤半蹲下身,双手放在西瑞尔的椅子扶手两侧,表情正经,目不斜视:“听着,西瑞尔。我们领结婚证那时是因为社会条件很混乱……那个人还活着,很不安全。但是现在,一切都稳定了。我们的婚姻本就应该获得更多人的祝福……应该有一点仪式感……”
“……可是————”西瑞尔瞪着灰绿色的眼睛,表情纠结。
“而且我从小……看到蜘蛛尾巷后街的小教堂……就想……自己会有个婚礼,体面的、被大家祝福的、盛大的婚礼……”西弗勒斯面无表情,黑曜石的眼睛明亮而深邃。
“……行叭。”西瑞尔果然毫无抵抗力地投降了。
西弗勒斯微微抬起身在西瑞尔的嘴角亲了一下,盯着西瑞尔表情恍惚的脸蛋,教授面无表情心里暗笑,林玖说的方法果然十分奏效,只要说自己想要个婚礼,而且再随口提一句悲惨的童年,西瑞尔一定举四爪投降。
直到西弗勒斯出门开会,西瑞尔还在对着一打红一打绿的请柬干瞪眼。
——“外公说你们那里的婚礼请柬不能用绿的,所以我准备了红色,邓布利多那份他自己强烈要求跟随中国的传统换成红色。”这是西弗勒斯对颜色如此“般配”的两种请柬的解释。
其实西瑞尔还想问问礼服的问题,但是西弗勒斯着急出门开会,他还要先送双胞胎去“小巫师俱乐部”,时间有点紧。
就这样,请柬只是一个开始……
第二天,林玖带着一篮子炸小鱼和鱼丸来戈德里克山谷看望大儿子,顺便拿出了一个巨大的本子,打开就可以展示出各色的花朵。
“来和我一起挑挑婚礼上的花,你喜欢什么颜色的?你外公想用红玫瑰,你爸爸觉得太……热闹了……”林玖和西瑞尔面前一人一盘秘制辣鱼条,娘两变成了两只白毛蓬松地大狐狸,舒服地窝在太阳光能照射到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