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压惊。
“所以然后呢???不是要说你的偷亲吗?”诺亚十分不好“糊弄”,话题围着地球经度纬度各转了八圈,也没有让他忘掉聊天的主题。
“好了好了,等我给阿不思端一盘新烤的饼干,再接着讲……其实那也是我转折的开始……”
…………
格林德沃盯着阿不思的睡颜许久,久到他都忘记要去做什么了,大腿也麻了,脚也僵了,唯独眼睛直勾勾地黏在邓布利多的脸上,舍不得移动分毫。
实话实说,作为一个纯血统的日耳曼巫师,他是瞧不上英国人的长相的……古时欧洲贵族就以日耳曼血统为美,金发碧眼身姿挺拔,即便是麻瓜都知道,德国人种是最日耳曼化的,而意大利人最拉丁化,英国人与法国人介于两者之间,少了些日耳曼的冷峻,也少了拉丁的风情……他们身材不如日耳曼高大健壮,五官棱角不够深刻,发际线普遍偏高,就连头发的颜色都是乱七八糟的又黄到棕不等……
但是此刻德国小青年却觉得眼前的人怎么看怎么好看,他的阿不思(是的,在心里德国小青年已经把阿不思归结为自己的了)属于越看越好看型,瞧瞧这漂亮的红褐色卷发,瞧瞧这个翘鼻子,瞧瞧这根眼睫毛,瞧瞧这个蔷薇花瓣的嘴唇……真是常看常新,百看不厌……
看着看着……格林德沃就觉得那个牛奶一样的脸蛋需要自己去咬一口。狠狠上牙咬的那种,最好能留下一个印记……
说做就做,格林德沃张开嘴,倾下身,两只胳膊固定在床靠背和床边的小桌上,慢慢地……顺着邓布利多的呼吸,把牙齿戳了上去。
门牙接触对方脸颊的瞬间,格林德沃又犹豫了……似乎咬一口也……也不是那么能解决自己内心说不清道不明的迫切渴望,于是犹如慢动作一般,德国小青年收起了牙齿,合上了嘴唇,在对方睡得暖融融的脸颊上小小地印下了一个吻。
这个动作的转变似乎也隐约传达出了格林德沃本身在心底的想法,只是那时的德国小青年还不懂,喜欢是占有,而爱是珍惜。
…………
“啧啧,纯情。”邓布利多冷哼一声。
“咬一口???”诺亚还沉浸在“亲一口”还是“咬一口”的震惊中
“现在想想那时我顾虑的对,万一一口下去把他咬醒了……虽然脸上带一个我的印记也挺好的……”
“咳咳。”邓布利多出声提醒。
“……对,我们还是接着说后面的事,正儿八经的初吻。”
“不,是我的初吻,不是你的。”邓布利多冷声提示。
“不不,吻是两个人的事,亲爱的。所以,那就是我们俩个人的初吻。”格林德沃面不改色、强词夺理。
“……”邓布利多觉得自己一把年纪被对方的无耻惊呆了。
“哇哦~这么说好有道理!如果换了男女朋友,那么两人的第一个亲亲就是两人之间的初吻啊,两个人在一起第一次谈恋爱并且没有分手,那就是初恋哇……”
邓布利多想给格林德沃鼓掌,诺亚作为“假听众·真格林德沃的托儿”,技艺已经炉火纯青,不仅会顺着说,还能发散思维举一反三。想到这里,邓布利多不禁为西弗勒斯夫夫感到担心,他们把对方的小儿子带跑偏了可怎么办……
…………
邓布利多对一晚上自己的脸蛋险些遭“饿狼”啃咬的险情一无所知,他有些尴尬于自己堂而皇之的留宿,并且把主人赶到了客厅的沙发。
“我先回去看看阿丽安娜。”邓布利多急匆匆地走下楼,胳膊上挂着一件皱巴巴的长外套,对着客厅里的人说了一句就向门外冲,也许是真的着急,也许是不好意思,直到走出格林德沃姑妈的小屋,邓布利多也没有和他的小伙伴对视挥手。
格林德沃依旧没有挽留,甚至这次也没有提出陪同回去,他目不转睛的看着翘着一撮红褐色呆毛的人冲出门去,最后轻轻地勾了勾嘴角。他从沙发上站起了身,黑色的真丝衬衫领口大敞着,露出形状漂亮又不过分突出的肌肉,赤脚踩过了一个实验完成后不再起作用的魔法阵,哼着“卡门”向楼上的浴室走去。
当天晚上,邓布利多寄来了一张小纸条,字迹倾斜,每一个字母上的圈圈都很明显:
“阿丽安娜发烧了,我这两天要在家里照顾她,书先放在你那里吧。
————A·D”
青年端着酒杯,腿脚舒展地搭在一边,身上还披着浴袍,看过后将手指间的纸条随意向空中一抛,一团蓝色的小火焰瞬间将纸条吞噬。
一连三天邓布利多都没有再出现在格林德沃的身边,格林德沃也没有去找他,两人相安无事又隐隐觉得充满了问题,就这样僵持住了。
格林德沃扪心自问他似乎没有做什么越矩的事,哪怕是亲亲也是确定了对方睡熟后亲的,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他也说不清。不过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这几天的时间还是可以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