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嫔掀开允儿的小衣,发现他身上果然零星着小小的红点,映着新嫩白皙的皮肤格外显眼,当下便有些着恼:“早上是谁为殿下换的衣服?为什么不早点禀告本宫?!”
安心和安然诚惶诚恐的跪倒在地:“禀娘娘,早上为殿下换衣服时,殿下身上并未有何异常,奴婢实在不知是何时变成这样的!”
祺嫔大怒:“让你们贴身伺候殿下,却连他何时生了疹子都不知,还敢强词夺理?!”
说着就要让人把她们拖下去。
安心安然皆花容失色,不停的磕着头求饶:“奴婢知错了,求娘娘息怒!”
张姑姑赶忙上前安抚:“娘娘,还是先传太医来瞧瞧吧,回头再打发她们也不迟,别把殿下的病给耽误了!”
“对,快!快传太医!”
祺嫔回过神来,狠狠瞪向跪着的两人:“太医看过无事便罢,否则本宫定不轻饶!”
苏小酒看着气急败坏的祺嫔,开口道:“娘娘莫急,殿下的湿疹不算严重,不需唤太医,只要适当减少衣物,保持凉爽干燥即可。”
“此话当真?”
因她两次为允儿缓解疼痛,这番话在祺嫔心中便有了些可信度。
况且太医院那帮子老家伙,每每畏手畏脚,一点点小症状就三五会诊,三天能医好的病症生生得拖上七八日,油滑中庸,但求无过,早就惹得祺嫔厌烦了。
“也罢,本宫就再信你一次,只要能为允儿除了这湿疹,定重重有赏!”
苏小酒心中暗喜,面上却更为谦恭。
“娘娘,四皇子身上都是汗,还得先为他沐浴,然后再换上干爽的小衣,且容奴婢去准备些热水。”
“万万不可!”
这次出声的是张姑姑,她瞪着苏小酒,语气里尽是不赞同:“殿下才出生几天,娇贵的很,万一着凉了你可担待得起?”
祺嫔有些迟疑,她正在坐月子,同样不能洗澡,自然知道这大热天一身黏腻的感觉有多难受,看着儿子的小衣湿湿贴在身上,对苏小酒的话就有些心动。
苏小酒不卑不亢,直视着张姑姑道:“那姑姑可是有更好的方法?若是有,奴婢愿意请教。”
“你!”张姑姑语塞,她若是有办法,还用苏小酒做什么?
祺嫔看一眼张姑姑,忍不住皱了皱眉:“好了姑姑,且照她说的做吧,这种天气,本宫是大人,忍忍也就罢了,允儿还这么小,真热坏了可怎么好?”
“娘娘,殿下还未满月,这么小的孩子,当然要捂的暖和些,这丫头信口而来,万一只是为了邀功,害殿下染了风寒怎么办?”
“姑姑这话多虑了,这殿内密不透风,只要洗完澡第一时间擦干,为殿下穿上小衣,没那么容易感冒的。”
苏小酒说完看向祺嫔:“其实娘娘也是可以沐浴的,同样快快擦干,穿上亵衣便可。”
“真的吗?本宫也可以?”
生孩子那晚祺嫔可谓汗水成河,如今过去这么多天,纵使贴身的衣服每日都换,到底不如从头到脚洗个澡舒服,只是畏于传统,怕月子里洗澡会坐下病根,便咬牙忍了。
如今听闻可以洗澡,祺嫔自然是跃跃欲试,看向苏小酒的目光中便带了些热切。
张姑姑闻言大急:“娘娘可不能跟着这丫头胡来!妇人产后虚弱,此时洗澡容易邪风入体,坐下病那是一辈子的事!如今不过还有一半日子,便再辛苦忍一忍吧!”
祺嫔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能复看向苏小酒,希望她能说出让张姑姑信服的话。
苏小酒果然不负所望,再次不急不缓的说:“娘娘生产了十多天,最虚弱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而且娘娘身体素来强健,恢复的也比一般妇人好些,只要不盆浴,避免引起撕裂的地方感染便可。”
张姑姑还欲再劝,又无话可说,只好任由苏小酒服侍着祺嫔沐浴,自己气哼哼的出去了。
祺嫔终于舒舒服服冲了个澡,虽不如盆浴来的过瘾,却也神清气爽,越觉得苏小酒这小丫头不错,便放心的说:“你也给允儿洗洗澡吧,注意别让他着凉。”
苏小酒趁着祺嫔高兴,试探着问道:“娘娘,殿下还小,奴婢一人不太方便,能不能找个人来帮忙?”
跪在地上的安心和安然赶紧请求:“娘娘,让奴婢们来吧!”好歹能将功补过。
谁知祺嫔杏眼一睁:“不中用的东西,给本宫好好跪着!”
苏小酒唤来春末,祺嫔对她们很是放心,嘱咐了几句,便又躺下了。
刚洗了澡,身上舒爽干净,祺嫔紧绷的情绪也放松下来,很快就沉沉睡去。
春末在旁边兑温水,瞧着张姑姑也不在,偷偷对苏小酒说:“方才你突然被叫走,我还以为是你跟莲香打架的事被娘娘知道了呢!结果没一会又来喊我,吓得我心里砰砰直跳。”
苏小酒逗弄着着怀里的小粉团,距离她第一次给允